十余天后,一行人也终于来到了中都城,也就是前世的华夏首府。
而罗栋任务要求中的穆念慈比武之地,便在此处。
就在罗栋等人刚进中都城时,便听到城门口不远处丁零当啷的一阵锣鼓声响后,便有一对父女摆开了比武招亲的擂台。
“郭靖这小子如今也该出现了吧...”
罗栋暗自嘀咕一声。
果不其然,随着一声憨厚的师父声,七侠与罗栋扭头便看到郭靖拽着手中的小红马缰绳朝着几人走来。
其身旁还跟着一个身穿百衲衣,脸上带着泥土和锅灰的小乞丐。
“想必这位就是那鬼灵精的黄蓉了吧?”
罗栋仔细朝着那小乞丐的手腕,脖颈处看了看,果然,干净无比。
这小乞丐虽然身上衣服破旧,却不脏乱,只是脸上以他物遮住了那精致的容颜,确实是聪慧。
也难怪聪明如黄药师也苦苦寻不到女儿踪迹。
“师父,你们来啦。”
之前,因为没来过中原的郭靖心中忍不住少年心性,便骑着小红马先一步来到中都。
以他的功力六怪与罗栋也不担心,是以由了他。
罗栋却是知道,自己这二徒弟,就要迎来自己美好的姻缘,自然也不会去故意破坏。
“ 靖儿,怎么我们三日未见,你就与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了一块儿!”
柯镇恶还不等郭靖跟他们见礼,便重重地将手中的铁杖杵在地上,张嘴厉喝道。
他倒不是看不起叫花子,只是因其双眼已盲,对于人心和人性的把控却越发纯熟。
他从郭靖身旁黄蓉的行走呼吸间看得出来,这小叫化本身就有不俗的武艺,兼之活泼灵动,最是危险。
自家徒儿那憨傻的性格,肯定会被这些聪明人吃的死死的。
这位来历不明的小叫花如今跟在自家徒儿身旁,却不知有何目的。
生怕郭靖吃亏的他所以才如此愤怒。
“大师父,这位小兄弟没有恶意的,这三天来他带着靖儿在这中都城逛了个遍,他是靖儿在这中原认识的第一个好朋友。”
“呵,好朋友!”
柯镇恶不屑的冷笑一声。
藏头露尾之辈,明明是一女子却假扮男儿之身接近郭靖。
“好了,靖儿也的确需要他自己的朋友。柯公公不必动气。”
正当他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罗栋出言打断了他。
柯镇恶扭头面向罗栋,他知道郭靖这位神秘的师父向来谋划有序,看来他对这位小叫花很是认可。
虽然平日里罗栋不慎插手郭静之事,但一旦其插手,便是七侠也改变不了。
“也罢,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还不快过来!”
“哦。”
郭靖傻傻一笑。便带着黄蓉走到了众人队伍中。
在郭靖与众人见礼后,郭靖才诉说起与娶黄蓉认识的场景。
“没想到这位小兄弟小小年纪便能对食之一道有如此见解,厉害厉害。”
罗栋似笑非笑的看着黄蓉。
而此时的黄蓉如坐针毡,从她长大后,就再也没有感觉到过这样凌厉的,被人审视的目光。
好像自己的隐藏的一切都被眼前之人看光了一般,忍不住往郭靖背后缩了缩。
这种感觉只有小时候她嘴馋偷吃东西被黄药师捉住时才会有。
“在下初临贵宝地,今日与小女在此地设下擂台,意图为小女找个依靠,今日最终能站在擂台上的青年才俊,能胜过小女一招半式便是小女的夫婿了。”
此时一声苍老却中气十足的中年人,一声铿锵的开场白吸引了擂台边上的众人。
“我来。”
一位肥胖的光头大和尚,目露淫光的跃上了擂台之上。
“哈哈哈,你这秃驴,不寻思好好吃斋念佛,如今却动了这般心思,我来教训你。”
不待擂台上化名穆易的杨铁心说话,一名比其还要苍老的老头儿一步上了擂台。
“切~”
不理会擂台周围众人的哄笑与不屑,上得台来的老头对着穆念慈先说了一声:
“美人儿,等我打发了对面的花和尚就抱你回家,哈哈哈...”
气的台上的穆念慈是胸膛起伏不定。
“老梆子,你找死!”
对面的大和尚却是率先忍不住,提起那砂锅大的拳头,如一座肉山般朝着老头儿攻去。
“害,尽是些跳梁小丑。”
罗栋摇摇头,却没有了再继续观看的兴趣,反而左顾右盼起来。
不多时,果然看见一位穿着华丽,神情轻佻的年轻人带着一帮人,前呼后拥的围了上来。
此时擂台上已经换上了好几拨江湖人士,但尽是些歪瓜裂枣,看的穆念慈是频频皱眉。
“小王爷何不上去玩上一番,也找个乐子。”
那位衣着华丽,神色轻佻的年轻公子身旁,身材矮小的彭连虎看到那公子饶有兴趣的望着擂台后,便主动提议道。
原来,这群人正是无意间赶到此处的杨康以及完颜完颜洪烈手下招募的五大江湖高手。
“彭师父,我正有此意。”
杨康将手中轻摇的折扇一合,双手背后,一个前倾,便以一身不俗的轻功落入了擂台之上。
这乃是重阳宫赫赫有名的金雁功,使将出来本就如金雁般优雅无比。
再配上杨康精致的面容和不羁的气息,让擂台之上的穆念慈看得也是呆愣了数秒。
“好...”
此时,那看台周边的看客看到这位俊美的年轻公子,一上台就露出了这么漂亮的一手,纷纷鼓掌喝彩起来。
上得台来的杨康听到众人的喝彩更是得意无比。
从小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的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杨康在丘处机用心教导下,全真功法被他使用的是熟练无比,兼之又曾偷偷于王府枯井中拜得铁尸梅超风梅与铜尸陈玄风为师,平日里还有五大高手随身教导,武艺也甚是不俗。
三下五除二的清理掉台上的杂鱼后,擂台之下却再也没有人肯上去。
都是江湖中人,能打过他的,有点功力的都对其身份知之甚祥,不敢得罪他这位大金小王爷。
而不认识他的,却又打不过他,一时间,竟是无人再敢上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