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叔,事情是这样的……”
天佐毕竟是天恒的族叔,虽不见得多亲,但毕竟血浓于水,所以所承受的压力便少了许多,也就从从容容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了天恒的叙述,天佐沉默许多,他一边听着天恒说话,同样辨别天恒话中的水分有多大。到了他这境界,别人的神念波动是很容易捕捉到,特别是对那些境界低的人。
而天恒一路讲来,神念平和,就证明天恒的话中没多少水份。
可是?
天佐又问道:“据我了解的黄辉可不是这样的,天赋极好,修炼刻苦,在宗门内没有不良嗜好,人品很好啊!”
“哼,那叫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人前是人,人后是鬼说的就是这种人。或许就因为在宗内事事压抑,装模作样。才在外面更是放飞自我,肆无忌惮,这种人才是可恶的。”天恒冷哼一声道。
看到天恒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天佐也很是诧异,问道:“小恒子,据我所知,这次事情的罪魁祸首不是姓赵的小子吗?你何以如此气愤?难道说你把他看成女婿了?”
“没有,没有,族叔你想多了,我早就说了罪魁祸首是黄辉。”天恒一边摇手否认,再次斩钉截铁地说道。
天佐接着又道:“刚才你看到黄家老六没有,他可是宗门内门大长老,距核心大长老也就一步之遥。在宗门中也是位高权重。两天之后的宗门审辩大会,说不好听一点是审判大会。你真要为那小子扛下一切?”
“什么扛不扛,到时候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就不信天雷灵宗就不讲理了?”天恒叹息一声道。
“不然,首先宗主对此事极为恼火,毕竟那黄辉是宗主亲传弟子加义子。第二宗门内大部分高层对下界宗门杀上宗弟子,伤上宗特使也极为反感。俱把此事认定下宗之人忤逆犯上,必须严惩。其三,两天后的宗门大审时,你若帮那赵姓小子,可就是一人单打独斗了。黄老六现在带特使团的回宗门,一定把一切安排好了,那些人到时候如何说,你想想就知道了,你现在还要坚持原来的那样?”
“是的,族叔您也别劝我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胡说八道,胡编乱造的。我辈武修,连这点道心都没有,还修道个屁啊?”
看着天恒油盐不进,天佐倒是极为诧异,天恒少年,青年也在灵武大陆成长。他天佐也算看着天恒长大的。不过后来天恒去了下界当了天雷宗宗主,两人的见面才变得少了。以前他可没有看到这小子有如此铮铮骨气。
天佐长长叹息一声道:“我这里有份传讯,是几天前雷家的那位老祖得到的。而传讯之人是雷宏,就是你宗的大护法。这次这雷宏不惜使用雷家的天雷大法中一道秘法才可从下界传到这里,但付出的代价极大。更奇怪的是这道传讯还有两位小辈,即那个天亮和雷鸣。”
“这让我倒是十分好奇,雷宏护着那小子倒也情有可原,因为据说雷宏是那小子的师尊。可这两个小辈又算怎么回事?”天佐好奇地又说了一句,并拿出一张兽皮纸扬了扬。
天恒听了天佐之言,倒是大吃一惊,不过再一想这非常正常。那雷老头若是不出力为他弟子出头那才是不正常。
于是,天恒又激动地说道:“我们天雷宗所有高层都同一样选择。”
听天恒这样说,天佐更是好奇地问道:“那你跟我说这混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或是什么妖怪?到底是什么来历?”
此时的天恒变得平静许多,他从灵戒中取出两坛酒,把其中一坛扔给天佐,然后道:“族叔,先喝些酒,我再与你详细说来。”
天佐下意识地接过那坛酒,一看那酒罐他便很是喜欢,这酒罐的材质似玉似琉璃,那碧绿颜色就让人有心情大悦之感。他拧开盖子,立刻有一股奇异酒香充斥整个舱内。他忍不住地立刻喝了一大口,不但酒香满腔,而且感到这灵酒中有一股巨大的灵能在腹中溢出。
依照到了他这境界,一般的灵酒对他腹中灵能提升已无一点作用。可就天恒这后辈小子又从哪儿弄到这么不同凡响的灵酒?
他又忍不住地连喝两口,像这种灵器内所装的酒可不是单单那五斤,十斤的。有可能百斤,千斤都可,所以即使鲸吞几口,里边的酒依旧极足。
喝了那么奇妙的灵酒,他正想开口问个清楚此酒来历。
可这时,天恒倒开始说起了赵宇的历历往事。天佐只好压着那股好奇心。
把那好奇心从好酒转到赵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