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焕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扶着男人,马背上颠簸,路又湿滑,好几次俩人险些从马背上栽下来。
他们俩磕磕绊绊的穿过小路,才真正的瞧见看见那座小木屋。
这座在原主记忆里承载着无数回忆的美好地方,如今已经积满无数的灰尘,木屋年久失修连门板都有些晃动。
打开门一股浓烈刺鼻的霉味扑面而至,屋子不大,里面还有一个巨大的干草垛子。
姜文焕很庆幸今天晚上能有一个落脚的地方,他将床上铺满干草,将受伤的男人扶到床上。
他又寻摸半天,发现屋子里还有一点干柴,一件又脏又破的短衫。
尤其是那件满是霉味的短衫,对于浑身湿透的姜文焕来说,简直是天赐的礼物。
姜文焕打开药箱,一柄明晃晃手术刀直接亮在眼前。他凝望着昏迷不醒的男人,掀开他的衣服,焦糊的肉被子弹顶得分开,血压不住的往外涌。
“忍着点!”
姜文焕刚举起手术刀,还才孩子昏迷不醒的男人,瞬间睁开眼睛。
他抓住姜文焕的胳膊,一个翻身将人裹在身下,男人又反手将夺下的手术刀抵在姜文焕的脖子上。
他满目的血光,异常的凶神恶煞,低声的质问,“你是谁?”
姜文焕盯着眼前的男人,他双眸浓如墨色,鼻子又高又挺,湿漉漉头发,看起来柔光发亮。
再见面,两个人的身份又变了,这一次他是一个黑皮糙汉子,而他是个富家少爷。
阿睿的手像钳子一样,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扭断姜文焕的胳膊,他眼神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又白又干净,带着眼镜斯文又风雅,还有他的双眸里藏着一股子水,每一次眨动眼睛都会泛起一层柔光。
姜文焕的胳膊吃疼,嘴里发出一丝恼人闷哼,“放手!”
阿睿下意识的松了松手,但眼神里还是带着警惕,他不放心眼前这个拿刀的男人。
姜文焕想要挣扎的推开他,但是于事无补,要不是鲜血正顺着他的胸前滴落下来,姜文焕真要怀疑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否真的受了枪伤流血不止。
阿睿力气大的像牛一样,口中喘着粗气,热乎乎的喷在姜文焕的脸上。
“你是谁?”
“我是一个治病的大夫。”
“大夫?”
二人目光相交时姜文焕的手指已经插进阿睿的手心里,将原本属于他的手术刀拿了回来。
姜文焕指了指他身上的伤口,“你现在需要马上把子弹取出来,不能再耽搁下去。”
“子弹?”经他这么一提,阿睿才惊觉胸口的隐隐作痛,很快他就撑不住身体跌躺在下来。
伤口的血还在继续流,阿睿抬起头望着他,“还不快动手,等着大爷给赏钱?”
姜文焕挥着刀,真是又气又不敢气。
真是不知道为什么每一个世界开头,他都是一个德行。
他不能跟这个男人计较,因为救人要紧。
姜文焕将一条木棍横着塞进阿睿的口中,“疼,就咬住!”
阿睿眼睛一瞪,吐掉口中的木棍,“这是小娘们用的东西,老子才不用!”
姜文焕也不强求,反正能不能挺住就看他自己的本事,接着一刀下去,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干嚎吓的山林里的鸟兽呼啦一下全躲回了家。
“你是故意的!”阿睿气的攥紧拳头,怒气道,“你给老子等着!”
9527;【目标人物好感度-100】
姜文焕;【减吧,减吧……再欺负老子,老子虐死你!】
9527;【别这样,我们是攻略反派用你的爱感化他】
姜文焕;【总是挨欺负,趁着他受伤我也找补一下。】
9527;【提醒宿主,由于反派缺失记忆,系统无法判定他的真实身份,请自求多福。】
姜文焕:【……】
姜文焕缝合好伤口,又上了一些止血的药。
全程没有麻药、一个人又流了那么多的血,可还能折腾这么久,真是让姜文焕大感意外。
这个男人有点意思!
姜文焕将湿透的衣服铺开挂在墙上,他个子不算高,套上那件发霉的白色短褂,勉强能在屋里来回走动。
烧上灶火,屋子里逐渐暖和起来,但伴着温度上升阿睿的身体是越来越热,他的眼睛会不自觉地盯着姜文焕的那双大长腿。
也许是太久没碰女人,那双腿又白又细,比女人还女人。
姜文焕垫脚时会露出的那两团白花花的,他们一直在阿睿眼前晃来晃去,一个男人,比娘们还好看。
阿睿收起丢了的魂,故意侧过身子闭上眼睛,这觉睡的比不睡还难受,浑身直痒!
他忍不住骂了一句,“真是活见鬼!”
姜文焕听见声音,走过来瞄了他一眼,“无缘无故说起梦话?”
他伸手摸了一下,阿睿的额头有点发热,人脸黑烧起来不大看的出来。
姜文焕拿了体温计塞进他的嘴里,掐着时间拿出来再看,是高烧!
阿睿一直在装睡,不知道姜文焕在干什么。
一会往他嘴里塞一根玻璃棍,一会又摸他额头,想怎么摆弄怎么摆弄。
还有那双大白腿,闭上眼还能瞧见,这得多骚一男的,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系统【好感度-10,目前黑化值0,好感皆无】
系统【个人喜欢,无从判断】
姜文焕:“这凭什么就降低好感度,我招他,惹他?”
而且他又没干什么,为什么会掉好感度,简直不可理喻!
他拿出药盒里的玻璃针管,打上一瓶退烧针,伸手就要去扒阿睿的裤子。
装睡的阿睿从床上弹坐起来,瞪大了眼睛,“你要干什么?”
看着挺斯文的一男的,大晚上扒男人裤子,怎么这么不要脸?
【好感度-20,黑化值0,又掉一波】
姜文焕:……
这事可真有意思,前两个位面也没见他这么矜持,这一下子怎么有点怪?
阿睿双手拽着裤子,整个人窝在床边,眼神里对姜文焕有一丝莫名的厌弃和恶心。
“我给你打针,退烧!”
“打针也不能扒俺裤子,你个臭不要脸!是不是找揍!”
不能扒裤子?
姜文焕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家伙莫非是个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