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顾睿2号亲了一下他的脸蛋，“只要顾睿1号打败我。”
他弯下腰，脸贴在姜文焕的肚子上，一脸惊讶道，“什么声音？”
姜文焕脑子耷拉下来，无语状，“肚子饿了。”
顾睿2号一指头点在姜文焕的脑袋上，“你又不乖，肚子饿了为什么不早说。”
他像喂小鸟一样，将一颗颗小馄饨喂到姜文焕的嘴里。
两只眼睛更是盯着他的舌头来回打转，姜文焕吃得津津有味，眉开眼笑，“还要。”
“好吃吗？”
“好吃。”
“你真是怎么吃都吃不够。”
姜文焕觉得他在开黄腔，但又没有确凿的证据，于是一脸的吃瘪的样子变得有点沮丧。
下一秒，顾睿抬手轻轻擦去他嘴角上的汤渍，细心的又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
“吃完饭，我带你去见赵医生。”
“为什么？”
“还用问为啥？当然是检查。”
姜文焕倒在床上开始耍赖，死活不肯起来，他才不去，不去。
他肚子里什么都没有，检查什么？
只能捡出一坨坨屎。
他又哼唧腰疼，又嚷着不舒服。
顾睿则接到各种电话和微信的狂轰滥炸。
包括顾惜平都在问，他是怎么把txL生物弄到手的。
言语间姜文焕也听到一些，txL生物可能马上就不姓何。
何父三番五次打电话，都为了跟顾睿打感情牌 可怜牌。
他希望顾睿能看在顾惜平的份上，还钱的事能够通融一下。
顾睿电话里是非常客气，并允诺只要何家能在半个月内连本带利的归还他借出的二十亿。
txL的股份他会一分不少的全部归还。
他之所以能这么笃定，就是知道何家还不上。
那是二十亿又不是二十块。
顾睿2号叉起一块苹果送到姜文焕的嘴里，“这个仇是顾睿1号帮你报，我就不居功”
“他从哪儿弄的这么多钱？”
顾睿2号微微一笑，“1号在IK实习时认识一个男人，租txL的钱是这个金主掏的。”
姜文焕一脸狐疑，眉头一挑，“听这话，他俩有关系？”
“这男的是青北计算机系，他俩能够认识还多亏了你。”
“多亏我？”
顾睿2号在嘴边做出一个手拉拉链的动作，“这是顾睿1号的秘密，我不能说。”
姜文焕盯着他，“你说的还不多吗？”
顾2号抓住姜文焕的手，轻轻的摁在胸口，“你让我背叛他，我做不到。”
可下一秒，他压到姜文焕的身前，一只手托住他的后背，“你给我点甜头，我考虑考虑背叛他一会。”
姜文焕手锤一记，重重砸在他的身上，“美的你。”
顾睿2号靠在沙发上，头枕着双臂，“我委屈的很，要和顾睿1号分享你，你心里又总惦记他。”
姜文焕做了一个禁止的动作，冷着脸，“你俩本来就是一个人，是你一直在背后搞阴谋诡计。”
顾睿2号嘴角一勾，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你发现了？”
不搞诡计，顾睿1号就会一直占用这副身体。
1号和姜文焕独处的时间越久，他的生存空间和时间就会越来越少，强者生存，这是永恒的定律。
“麻烦你设身处地为我想想，1号占着这副身子二十多年，现在也该轮到我了。”
“为什么一定要把顾睿1号逼走？”
“从来不是我逼走顾睿，是顾惜平、是那个女人……”他沉默了片刻又道，“也包括你，是你们先放弃了他，也是你们把他丢给了我，这些年保护他的人一直是我，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某一刻他竟觉得顾睿2号说的很对，这一切不是他的错。
姜文焕坐到他身边，伸手拽了拽他的胳膊，“能不能留下1号？”
“如果在顾睿1和我之间只能留一个，你会选择谁？”顾睿2号的十分郑重的说道，“你想清楚再回答。”
姜文焕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成年人该怎么选择？
9527：【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当然全都要。】
姜文焕：【(*^▽^*)有道理。】
姜文焕清了清嗓子，抓住顾睿2号的胳膊，非常认真的回道，“我想两个都要行不行？”
他第一次看见2号露出难以琢磨的笑容。
不是喜也不是怒，倒像是在认真的思考。
“你身体抗得住吗？”
姜文焕迟疑了一下，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双手抱着肩膀。
奇了怪，这明明是一个人，但体力为啥是俩人。
“我会给你们排一个期，一三五他的，二四六你的，周日我休息。”
“你倒是很会安排。”顾睿2号噗嗤一乐，“周日我们来一起好不好？”
“劳动法规定，每周至少保证一天休息。”
顾睿2号点点他，“行，这事可以考虑，只是怕顾睿1号不答应。”
两个人的谈判到此结束，顾睿2号给赵医生打了一个预约电话。
*
姜文焕躺在床上身体像块木头，看着屏幕上投影出的腹腔真让人心酸。
“长的不错，很健康。”赵逸鑫一边观察着顾睿2号的，一边胡言乱语，“你看这个是胳膊，这个是心脏。”
姜文焕的手狠掐了他的胳膊。
赵逸鑫强忍着差点没哭出来，低声道，“很好，非常好的、特别好。”
顾睿2号跟个小傻子似的，握着赵逸鑫的手，“谢谢你医生，你真是医术高超。”
姜文焕实在真想吐槽，赵逸鑫出的是什么烂主意，这么骗人一旦真相爆发，顾睿会不会更疯？
赵逸鑫坐在一旁不敢说话，事情发生后他一直躲着姜文焕，不敢见他。
当时他也是一念成魔，正愁不知道治顾睿的病，好主意就从天而降。
赵逸鑫找了个借口，让护士带着他去拿营养剂，先暂时让他离开两个人。
姜文焕低声道，“你看看你出的嗖主意。”
“这事你往好的方面想，现在2号和1号的相处很融洽，两个人的出现切换的状态更平稳，没有暴怒、没有恐惧、更没有极度伤心，相当于和平共处。”
姜文焕不否认他说的道理，就目前的情况还真是这么回事。
赵逸鑫眯着眼睛一笑，“真理都需要一点点验证，方法论有没有效还是要看结果。”
“接下来呢？”
“山人自有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