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厅门口的,是一队穿着清一色蓝衣的女人。
此前她们装扮几乎一样,均是长发盘起,只用一个水晶发卡别住,身上那件蓝色的连衣裙,越发衬得她们肤色白皙,眉眼精致。
凌沐沐走在他们中间,向来作贤惠打扮的她,今天确实走了一个不一样的风格。
长发散落,发梢带着卷,粟色的长发让凌沐沐的脸蛋格外的耀眼夺人,特别是那一双星子眼,每一瞥每一眼都别有一番风情。
“父亲大人,你腿脚不好,怎的在此处出站了如此之久!?”凌沐沐娇嫩的脸上立刻出现担忧的神色,随后便快步走上前,强制性的扶住帝爵翎往旁边的沙发走去。
帝爵翎自从见到她后,因为还算有些波动的脸色,立即尽数收敛了起来,只余下一张木讷的神色,倒是让凌沐沐偷笑了不少。
曾经可以让她父亲恭臣俯首的男人,如今不照样在她手中,任她揉捏,任她搓圆搓扁。
帝老爷没有答话,那双眼甚至都没有在凌沐沐笑得格外开怀的脸上停驻一秒,只一个劲地往摆放在角落的那一个大花瓶。
“被放在那个角落里的花瓶是谁买的?怎么生的这么丑,还好意思往这里搬??”
帝爵翎突然出声,一双眼就仿佛是被胶水粘住了一般,连挪都没有挪过片刻,而正在与他说话的凌沐沐,许是没想到一般,只呆愣愣地听着自己的声音被淹没在帝老爷那一遍又一遍的回音里。
而就在这时,被安排来之后帝老爷的女佣赶紧上前一步说道:“这大厅里的每一物,都是经过凌夫人的精挑细选才摆上来的。而方才老爷所说的那个花瓶,便是夫人在拍卖会上花了天价给带回来的极品!”
女佣许是想要邀功,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显得极为兴奋,只是她没有看见,在她舌灿莲花的时候,凌沐沐的脸色却一寸寸地冷了下去。
这个女佣是什么意思?每一句都往她心头上戳,摆明了就是在挑拨她和父亲大人之间的关系!
“关你何事?如此噪杂!”
凌沐沐手一直挽着帝爵翎的胳膊。是以。主人是什么想法,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越是有了这般的便利,他胸腔里的心脏。却像那不安分的鸟,扑哧扑哧的跳个不停。
女佣莫名其妙的让凌沐沐这一吼给直接吓愣住了,心中又是不明原因,却到底是发觉。自从自个说话以来,凌夫人的脸色就一寸寸地暗了下来。
“谁借给你的狗胆。让你居然胆敢到父亲面前胡说八道!”凌沐沐甚至已经感觉到她在紧紧挽着的手臂,正被人一点一点地抽出,一时之间,她便早已是忍不住地大吼了一声。
尖利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着。脸上只有默然的帝爵翎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之色,只欲要抽出的手,使的力气更大了些。
“父亲大人……”凌沐沐低低地唤了一声……!
没由来的。帝爵翎突然觉得心生烦闷,这一切的原因。均是因为身侧贴身而坐的女人。
那样的令人不喜,简称就是帝夫人的翻版!
“你既然不识货,那边安心的待在家中,相夫教子岂不更好?”
帝老爷也不知自己是怎滴,渐渐地摆出一副长辈的模样,略一偏头便看到了眉眼间含着焦急的女人,心里的厌恶更深了些。
他向来不喜欢这样的女人,跟帝夫人一模一样,明明底子里是一只老虎,但却摆出一副天鹅姿态,简直是让人看了恶心。
凌沐沐当即便心中一跳,这就是变相将她给禁足了?
再一抬头环视了一遍,瞧见今日之事的女佣,在心里默默记了个底,把她的笑话全部瞧光的人,怎能还留着!
帝老爷突然腾的一声便坐起了身,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驻着的拐杖往外走,从背影看上去,他才像过了不惑之年。
长辈要走,她一个做晚辈的又有何办法把人留住,凌沐沐揉了揉肩,又看了看今日的装扮,心里又是忍不住的叹气。
你以为她会闲得发慌才会跑到这种荒郊野岭来?她也没这个功夫。
今天她特地挑了一身新衣裳,就连发式也都是能做好准备的,就是为了准备缓和一下她和那木头子之间的事了。
结果如今一来才发现,她人倒是来了,就是本应该在安静等着她的男子,居然也走得一干二脆!
而之后,有人她向禀告,说是帝爵翎既然有一种杀人不偿命的不顽思想,那么她作为儿媳妇就应该来看一看,如果当真是出了什么问题?应该也是为了自己好。
凌沐沐背部像是全身无力一样靠在沙发上,方才嘴角上还一直挂着淡笑。
“玉儿,你说……我找了那么多是不是应该放弃了,纵使是知道犯下的错就要自己承担,那又是一个好处就是……我的孩子可以活下来了。”
这句话说的没头没脑的,纵使是在她身边伺候的人,如今也只有正在一旁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本来也没想,一个小小的佣人能够起多大的风浪,不过左右也不在,而且能关掉,真接也不再理会。
凌沐沐,虽说只是消遣一下自己心中疑问罢了。
“我们走吧!这块地方搭建了也没啥意思。”凌沐嘴巴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心里却又是嫉妒得发狂,这块宝地本来是她喜欢上,谁知道居然道了豆。
跟随在凌沐沐身侧的女人,闻言并没有那么多话,许是新娘信仰,这次居然又是开口。
“什么教徒脸,远不及你今日不施任何黛华,叫人看了着不省心……”,直到说完了,那女人才又回过神来,连忙惊恐地低下头,连一次话都不敢说了。
方才自己到底是什么了,可能是中邪了不成?什么话都爱从自己嘴里蹦出来,祸从口出!
余下的这一屋子人,个个都心怀鬼胎,各自猜测……
而已经慢慢走远的帝爵翎,却犹如重获新生一般,那一张严肃的脸也一点点被软化。
光是这般想着,凰念妃这丫头跟这位比起来,只是已经好的太多了,至少不会如同这个败家玩意儿一样,花着自己辛苦争来的钱,还一副的理所当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