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么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还原事情的真相,拉里夫人到底是如何死亡的,我会查清,我不会让一个好人受到冤枉,也不会让一个坏人逃脱制裁。”
马克紧紧盯着艾丽,但是艾丽只会捂着脸哭泣,马克无法从她透过指缝露出的表情上看出任何不同的地方。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瞒了这么多年的?”
“拉里夫人没有亲人在世了,我告诉房东拉里夫人换了个城市生活,也就没人计较这些了。”
能把一个人的失踪处理的如此完善,以至于如果不是她自己20年后出来报案,警察都不会发现拉里夫人失踪。
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好的艾丽,如果后续有什么问题我会再找你,不过你身上的嫌疑还是没有摆脱。”
马克留下这句话便走到了花园里,他需要看一下尸骨。
辛迪没在这里,只有她手底下的几名实习法医正在有条不紊的拼接着尸骨,不过这些人也确实充分体现了什么叫做资本主义的效率,真就是纯纯磨洋工,那些一眼就能看出是腿骨的骨骼,愣是往手臂上比划,半天才摆放对位置。
马克实在是看不下去,挽起袖子下了场,有马克的加入,拼接工作快了至少一倍,为什么不是更多?因为这帮家伙真的磨蹭。
“头骨呢?”马克再次伸手,打算去接最后的头骨,发现半天没人理他。
一名实习法医怯生生的说道:“没有头骨……”
马克:“怎么可能没有头骨?是不是还有地方没有搜到?”
这时候不和谐的声音再次传来,原本不知道被辛迪叼了一顿的亨利又骚包的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刚才那条看门狗。
“马克侦探,是不是拼接错误啊?想不到经验丰富的马克侦探,都会有这种低级失误。”
马克毫不客气的回怼道:“来,亨利顾问,我认为你这么强的人做这种事一定是手到擒来,你来说说,到底什么部位,能够让那么大的一颗头颅替代,来,表演一下。”
亨利满嘴都是借口,总之就是我不动手。
“鄙人不善拼装。”
“尸检你不会,审讯你不行,打谁都打不过,骂谁都骂不赢,你说说你到底干什么行?”
这番话是彻底没有给亨利留面子,但是这家伙能混到这个地步,就靠一个字,忍。
辛迪返回现场,让气氛没有那么凝重,说实在的刚才马克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亨利了,用一句老话说,瘌蛤蟆趴在脚面上,恶心人。
“辛迪,尸体缺少关键的头颅部分。”
“这次尸体挖掘,是我亲眼看着他们一寸寸挖出来的,不会再有其他部分在这里了,所以拉里夫人的头颅很可能根本没在这边。”
马克对辛迪的说法也表示赞同,如果在这里的话,早就被挖出来了,最难找的小骨骼,例如趾骨等都拼接好了,像排球那么大的头颅能找不到?
“先不纠结这个,那个艾丽一定是说谎了,先就现有的骨骼进行分析吧。”
辛迪迅速进入状态,这种给马克打下手的事情,她熟的很。
“死者具体年龄未知,但从骨骼关节处磨损程度看来,应该是年老的女性,并且有严重的关节炎,从她的关节看来,她是做过髋关节置换术的,这里,很明显的内置物。
说实在的,我看不出现有的骨骼上,有什么能证明她身份跟死亡方式的,所有关键线索应该都在消失的头部上。”
“刚才我出去,就是拿拉里夫人的相关资料了。”
辛迪从背包里拿出刚才去取回来的文件,递给马克。
拉里夫人的资料显示,她确实做过髋关节置换术,这个跟尸骨上的特征可以对上,文件上还表示拉里夫人在牙医那里定做了一副假牙,但是尸体连头都没了,更何况假牙了。
“把髋关节内置物递给我。”
辛迪扫了一眼地上的尸骨,直接把内置物取了出来。
看一眼后摇摇头:“编码已经不见了。”
马克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辛迪,难得夸了一句:“不错。”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让辛迪递一下内置物,辛迪就知道他想干嘛了,这种感觉还真不错。
铃铃铃~
马克掏出手机,显示屏上出现约翰逊的名字。
“喂?怎么了?”
电话那头,约翰逊的声音传来:“马克老弟,刚才技术的同事跟我说,拉里夫人的保险金跟养老金,一直有人领取,直到三年前才结束。”
杀人、冒领保险金,求财为什么要杀人呢?
带着疑问,马克回到屋内,艾丽正焦急的看着窗外忙碌的警员,丝毫没注意到马克已经走到了她身后。
“为什么杀她?”
“因为……,上帝,你在胡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杀她,是她自己死亡的!”
艾丽及时反应过来了,但是她这种慌乱的状态,任谁都不可能不怀疑。
“我也不拐弯抹角,头在哪儿?”
艾丽被马克的直接问愣了,半天才吐出一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马克也不恼:“如果你现在说的话,我可以算你主动交代并且投案自首,这样你的罪责还能减轻一些,你这辈子还有活着出来的一天,如果你不主动交代,那么我只能公事公办了。”
艾丽牙关紧咬,脸部的肌肉因为过分用力,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狰狞。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马克点点头:“好,这是你说的,既然这样,那我就帮你分析一下,拉里夫人的养老金是你领的吧,不用着急否认,虽然三年前你就不领了,但是监控还是会保留下来的,只需要去查一下就行,很简单。
其次,你选择20年后报案,是在等尸体上所有能检测出死者身份的证据都消失吧。
最后,致命伤在头部,这就是你一定要带走头颅的原因。
我说的对么?爱丽女士。”
艾丽双手捏紧自己的衣角,企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我还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