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找了,过来。”
马克把众人召集回来。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浴缸有些别扭?”马可双手环抱,目光紧紧盯着浴缸。
这么一说,本来没什么感觉的几人也觉得这个浴缸的摆放很别扭,一般人摆放浴缸要么是放在大门对面的那堵墙边,要么是放在大门的右手边,这个浴缸倒好,不当不正的斜放在浴室里。
趴下一看,还能看到浴缸的一角压在一个下水道口上。
“把浴缸抬走。”
马克话音刚落,浴缸就被山姆带着一个便衣抬到了一边,扑鼻的血腥味就喷涌出来。
“这味道真是呛人。”山姆说道。
马克面不改色的伸头用手电筒往下照了照:“是毛发跟一些皮肤组织,山姆,找个钩子把这些东西都勾出来。”
很快,一大堆还有头发的头皮被钩子勾了上来,同时上来的还有一个小塑料袋。
艾玛戴着厚厚的手套,小心翼翼的把袋子打开,只看到明晃晃的5把手术刀被捆在一起。
“戴夫还真是实在,所有的凶器都放在一起,是怕我们找不到么?”山姆说道。
马克呵呵一笑:“戴夫虽然是医生,见过了血腥跟人骨,但是杀人他是第一次,所以毛发堵塞了下水道,一时半会儿肯定通不开,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把凶器一起放了进去,反正这两个只要找到任意一种,都足以让他翻不了身,所以人家也不藏了。”
众人点点头,觉得换成自己也会这么做。
“得了,凶器也找到了,人体组织也找到了,第一现场也有了,把咱们的戴夫医生请上来吧。”马克说道。
艾玛已经第一时间通知了来到普雷斯顿就没露过面的约翰逊,苏格兰场的人一会儿就到,这次的事情不让普雷斯顿警局的人处理了,怕他们受到游行队伍的威胁。
山姆自然是第一时间把躺在车库里的戴夫揪了上来,戴夫一进房子其实就醒了,但是看到拽着自己的人把自己往浴室拽,也就认命一样的闭着眼睛不说话了。
“戴夫医生,醒了就说句话呗,不然一会儿分你的时候你还有没说完的话。”山姆有心让戴夫出个丑,恐吓了一句。
戴夫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战战兢兢的看着马克几人:“你们是不是苏珊那个女人的情人,我就知道她在外面不检点!想要报仇尽管来!”
马克还没说话,艾玛先给了他一脚,把戴夫直接踹倒在地:“她检不检点是她自己的事情,你如果有怀疑就去离婚,还杀人碎尸!你简直就是畜牲!”
说到底,戴夫这件事他自己都心里犯嘀咕,苏珊确实不检点,他也有了离婚的念头,但是杀人他从来没想过,那天确实是自己激动了,情急之下把她捅死了,要说事后后不后悔,那一定是悔恨万分。
“说说吧,证据我们都已经拿到了,你都做了什么。”马克问道。
戴夫瘫坐在浴缸边,扭头看了眼浴缸,只觉得后脖颈子发凉,就好像是苏珊在他后面吹气,也不敢撒谎。
“我说……”戴夫低着脑袋:“那天晚上,苏珊鬼混到半夜才回来,一进卧室我就问她去了哪儿,她跟我说去看彩灯,我怎么会相信这种鬼话。
所以我就打了她几巴掌,没想到这么一打,把她的实话打出来了,她跟我说认识了一个富二代,说人家已经答应娶她,要跟我离婚,这个混蛋名媛会,苏珊这个贱女人就是进了这个会才勾搭上那些人的。
情急之下,我就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什么,我本来想给她肚子来一拳,发泄一下,没想到我从桌子上拿起来的是一把手术刀,当时苏珊的鲜血就喷出来了,我给她做个简单的止血,打算拖着她去车上,然后送她去医院。
没想到刚到楼梯口,那个保姆就出来了,说我杀人,我知道那个女人也跟苏珊是一伙儿的,当时就想着组织她别瞎说,没想到拉拽的时候,苏珊就咽气了,我一看这样,反正都已经杀人了……”
“你就一不做二不休的把保姆也杀了。”马克说道。
戴夫点点头。
没听到马克接下来的话是否认:“得了戴夫医生,作为一名医生,你对人的身体结构在清楚不过,捅哪里会死,多久会失血性休克,你都一清二楚,从你分尸的手法看,你根本就是非常清醒的,所以收起你的那一套吧,在我这里行不通。”
听完马克的话,众人也缓过劲儿来,戴夫这些话换个身份自然合理,但是戴夫可是医生啊,他完全有能力先给苏珊缝合伤口或者止血,因为单从卧室门口的血迹看,苏珊出血量并不不大,完全可以救治。
果然,戴夫也不伪装了:“呵呵,瞒不过你,我是故意杀死她的,就在这里,哈哈哈哈,你知道那种感觉么,手术刀捅进没有打过麻药的人的身体,我的每一下都能得到触感反馈,哈哈哈哈,我到现在都记得她颤抖了多少次,幅度有多大。
不过有一点很可惜,我剥皮到一半儿的时候,她就死了,这让我觉得很没意思,然后我把她的一对大车灯卸了,不是都说她的车灯很亮么,我就先卸了车灯。
还有她的小嘴,内外两张我都割掉了,这东西就是祸害,我不能让她们继续存在。
哈哈哈哈,你们不知道,黑啊,真的黑,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有那么黑。”
马克在一旁说道:“嗯,你切的时候充血了呗。”
戴夫怒目而视,好像在怪马克打断了自己的YY,只不过被马克身后的山姆一瞪,整个人就又缩了起来。
“继续吧,戴夫医生。”
戴夫有些泄气:“继续什么,你们既然能知道的这么详细,一定见过尸块了,不是都清楚了么,后来我把那些血衣跟一些可以烧的分尸用的东西都烧了,灰烬都埋在后面的花园了,就这么简单。”
戴夫说的简单,但这却是两条人命,甚至保姆的命在他嘴里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