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男跟护工b一接触,马克就看到了一幅有趣的画面。
一直在山姆面前卑躬屈膝的狗腿男,在护工b面前算是支棱起来了。
“副官,真不行啊,给你这种违禁品,我是真的工作都保不住了。”护工b看起来好像要哭出来了一样。
“你叫我什么?”狗腿男有些生气。
护工b左盼右顾半天:“副官……”
“我告诉你,出了这个门,你管我叫副官,我不挑你理,现在这里没有其他人,你说你管我叫什么?”
“表……表叔。”
“你小子还不算傻。”
从护工b手里敲诈出几个打火机,狗腿男殷勤的返回山姆身边,邀功似的展示了一下手中的打火机。
山姆满意的点点头:“你去找弟兄们,今晚十二点钟,统一点火。”
狗腿男也不废话,直接办事儿。
马克看着狗腿男离去的背影:“他信得过么?”
山姆有些意外:“你什么意思?”
马克嗤笑一声:“那天晚上的事情,你自己都犯嘀咕吧,明摆着是为了一网打尽。”
山姆见马克了解的清楚,也不隐瞒:“不知道,还在考察。”
“你自己有想法就好啦,反正别耽误今晚的事情,他还不至于傻到破坏今晚的事情。”
马克只是想要看看那个房间里的人是谁,最好能聊聊天,看看能不能激活自己的记忆。
又不是直接走人,所以犯不着暴露自己。
狗腿男走到外面的普通休息区。
上次被马克打伤的人都在,集中坐在食堂的西北角。
狗腿男坐到中间,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按楼层发给信得过的人。
“这是今晚要用的打火机。
都收好了。
别看这是违禁品,用了会延长治疗时间。
但是哥儿几个都清楚,咱们没病。
今晚做的事儿,就是以后山姆准将出去以后,救你们的资本。
或早或晚,咱们都能出去,等出去了,一场富贵少不了你们的。
你们进来这么久了,没有亲人来看过你们吧。
等你们出去了才会发现,最亲的是谁啊?
还是咱们这帮老兄弟!”
说实在的,要不人家狗腿男当副官呢,这口才去哪里不能当头儿?
没等狗腿男继续说什么,分到任务的几人已经把他手里的打火机拿走了。
在狗腿男眼神示意下,几人早早的离开了食堂,饭都没有吃完。
……
马克觉得还是饿。
这么多天就吃饼干,体格真遭不住啊。
狗腿男去而复返,狗狗祟祟的往山姆手里递了一包东西。
顺手也给了马克一包。
马克打开一看,半只火鸡。
这对于马克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了,嘴里嚼着鸡肉,嗯,狗腿男这家伙虽然狗腿,但是办事儿靠谱啊。
什么?不能吃?搞笑,他都亲手拿过来了,还下药,那不是准备告诉所有人,我有问题。
今晚要搞大事情,现在可不能饿肚子。
山姆见状,直接撕了个鸡腿留下,剩下的都给马克了。
马克埋头啃鸡腿,负责VIp休息区的劳拉带着笑容走到马克身边。
“马克先生,方便借一步说话么?”
马克抬头看了一眼,“不去,你又没有鸡腿香。”
劳拉的笑容一滞,头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什么意思!老娘还没有一个鸡腿有吸引力!
“马克先生,不耽误您多久,就几句话的事情。”
马克眉头微微皱起,自己已经这么明确的拒绝了,怎么还这么多话。
“不去不去,要说什么在这里说。”
他的目光越过劳拉,看向护工b,他站在休息区外的松树下,看起来有些颓废,也不知道是因为打火机被要走了,担心自己出事,还是在考虑自己怎么摆脱这个责任。
“好吧。”劳拉深吸一口气:“马克先生,我知道您是李氏集团的董事,不知道您对于赞助本院的基础设施建设这一块,有什么想法?”
马克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要碎掉了,怎么个意思?
有人杀自己,有人害自己,还有人找自己化缘?
这里到底谁不正常啊???
“劳拉小姐,我作为一个病人,没把这里炸了就不错了,你跑到我这里化缘,是不是不太好啊?”
劳拉气势有些虚:“这个……其实没有什么影响的,毕竟您最少还要在这里住一年,休息区建设的更好,您不是也可以享受到更好的服务么。”
“没兴趣,你找别人,这里关了那么多伯爵、子爵、前公爵的,你找他们去,我没钱,我就是个小侦探。”
劳拉讨了个没趣,天知道她一点儿都不想来,想想都丢人,不过她也没有办法,最近马克的小动作太多了,有人一直问她,马克到底在休息区做什么,她说不出来,刚才要不是看到马克又在跟山姆商量搞事情,她也不会临时想了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接近这里。
这让她的危机感十足,再说不出来,自己估计就不用当负责人了。
现在看来……很难知道。
“我们好像被盯上了。”
“这不是迟早的事情么,现在才盯上咱们,我还觉得有点儿晚了呢。”
“今晚的计划还是照旧?”
“当然,越是这个时候,越安全。”
“行吧,反正天塌下来你顶着。”
马克哈哈一笑:“顶不住,我是精神病。”
“坐在这里的,谁不是呢?”
山姆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是啊,这里都是被冠以精神病之名进来的人,怎么个意思?
真都把自己当正常人了。
二人谈笑风生,一时间气氛还有那么一点儿和谐,任谁都看不出来,二人前几天还打生打死的……不对,是山姆单方面被马克打死。
监视器后,院长一脸阴沉。
山姆手下的人都是侦察出身,那些摄像头对他们来说就是摆设。
这件事有些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啊。
看来让山姆去杀马克,真是一步臭棋。
砰!
“怎么了院长?”一名护士推开房门。
院长面色如常:“没什么,你把门关上吧,不过是风吹动了窗帘,打碎了一个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