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玛利诺。
这里位于洛杉矶的东北部,算得上是洛杉矶的中产阶级居住区域,这里街道宽敞建筑稀疏。
警车很快就停到了一栋别墅门口。
这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这栋别墅的占地面积不小,而且院子里种满了植物,看起来是定期有人会精心修剪,不然早就乱成杂草丛了。
“你们的工资这么高么?”
也难怪马克会有这种疑问,在呆英,就他那约翰逊老哥,一辈子工资都不一定能买得起这栋别墅的院子,当然不算灰色收入了。
那东西没数儿。
女警员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句话,只能微微一笑,想要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但马克显然很关心这个问题:“问你呢,按照工资计算,米勒侦探可以买得起这栋别墅么?”
“这个问题,您可以问一下米勒警探的妻子,我真的不是很清楚。”女警现在迫切的想要离开马克身边,她担心自己被问出点儿什么不该说的话。
马克嘟囔了两句:“这有什么不敢说的,我又不是什么内部调查部门的人,我还能没收他财产?”
但是他的说法注定没有说服力。
女警带着马克绕了一圈,大概有十分钟左右,能围着一栋别墅走十分钟,也是很夸张的事情了,毕竟这不是什么有钱人的家,这只是一名警探的家。
带着疑问,马克走进了别墅的大门,里面已经站了不少警局内部的人。
女警看到带队的警探,松了一口气,连忙走上去交接,她真的要被马克刁钻的问题问崩溃了。
带队警探伸手跟马克卧了一下,还没松手就听到马克的问题:“按照你们的工资,米勒可以买这栋别墅么?”
警探有些恼火,但跟脑子好用的人沟通就是这么方便:“您是怀疑……米勒警探的死跟灰产有关?”
马克没有给出什么答案,只是说:“只是一个猜测。”
“我叫史密斯,马克侦探,既然请您来,就不会对您有什么隐瞒,按照米勒警探的工资,可以买这栋别墅,但他要做到直到老死都不吃不喝,这种情况下,是有可能的。”
嗯,通透。
马克继续问道:“那米勒警探的家庭情况如何?”
史密斯拿过几张文件:“这是米勒警探的资料,他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农场主,有一座小农场,不足以支撑这栋别墅的花销。”
马克点点头,了然了。
“你可以告诉埃文局长了,这个案子跟肖特案没有关系。”
史密斯有些疑惑:“马克侦探,我不是质疑你,尸体都没有见到,就直接说结论,是不是有些武断?”
马克摇摇头:“肖特的案子非常特殊,我可以很肯定的说,这个凶手已经完成了他的艺术创作,他不会在露头,也不会再继续作案,刚才我们发现了一起模仿作案的案子,按照时间看,这个点儿应该已经抓到那个拙劣的模仿者了,而且很显然,米勒是被他的灰产讨债人杀掉的。”
史密斯询问道:“从哪里看出来的?”
马克带着史密斯一行人直接绕到了别墅的后院:“我刚才绕了一圈,我不清楚你们的警员有没有发现这个地方的院墙顶有半枚脚印。”
史密斯招手示意,一名警员半蹲在地上,另一名警员踩在他背上,“看到了,史密斯警探,确实有半枚脚印。”
“所以这代表什么?说不定脚印是很久以前踩上的。”
马克:“当然,所以这不算是证据,我们继续走。”
马克带着史密斯又来到了车库前,车库的卷帘门紧闭,从外面看十分正常。
史密斯观察了半天,愣是没有看出任何问题。
“马克侦探,这扇门有问题么?”
马克用手指在门缝跟锁眼处抹了一把:“看出差别了么?”
嘶~
看着史密斯还是一脸迷惑,马克也没有兴趣当老师了:“这里的灰尘是新的,也就是说,凶手翻过院墙,通过这里打开了车库的门锁,他走的时候非常讲究,用灰尘掩盖了自己开过锁的痕迹,所以锁眼处落下的灰尘是凶手故意留下的,跟门缝中的灰尘不是同样的颜色。”
史密斯难以置信的盯着手上的灰尘,他实在是想不通,马克是显微镜?灰尘都能看清楚?
不过没过几分钟,他就释然了,要不然人家是神探呢,有这本事,不是神探也会在别的领域成为神。
“尽管如此,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可以断定跟肖特案无关。”史密斯有些钻牛角尖。
“因为这些行为,不是职业杀手,是绝对做不出来的。”马克叹了口气,这届警探太难带了。
要是自己的约翰逊老哥在,一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想念约翰逊的第三个月,想他……
“职业杀手追求的是一击毙命,他们杀完人以后会伪造现场,然后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把这一切伪装成自杀,降低自己存在的一切证据。
尽管肖特案的凶手对于尸体的处理也非常细腻,但那仅仅是处理尸体,他在处理现场方面也是非常粗糙,不然不会选择抛尸。”
史密斯的内心其实是已经相信了马克的话,但职业的原因还是要让他不由自主的问一句:“马克侦探,有没有可能就是自杀?”
一句话直接给马克干沉默了。
“……”
史密斯尴尬的战术性咳嗽了两声,四周的警探也纷纷抬头看天。
人家都给你分析的这么透彻了,这一看就是有人入侵了,你还说什么自杀,纯纯搞笑,下头男,呸!
“算了,别纠结这个了,现场可能会说谎,但尸体一定不会,咱们进去先看看米勒警探的尸体吧。”
马克不想在解释这些东西,懂得自然会懂,不懂得教也教不会,自己又不是教练。
“这个可能有些困难。”史密斯一脸为难的说道。
马克疑惑道:“什么情况?”
史密斯指了指屋内:“米勒警探的老婆有些彪悍,她不允许我们进行尸检,她说自己是虔诚的教徒,不允许自己的老公被开膛破肚。”
这女人……有点儿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