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这里没有什么好问的了,这家伙是铁了心的不想查下去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出这家伙隐瞒了一些事情,包括最相信卡西的卡戴珊,此刻最伤心。
三人出了屋子。
“我不敢相信,这不是我认识的卡西。”卡戴珊此刻冷静的像是一台机器,108核的大脑疯狂运转。
“我从小跟卡西一起长大,他的沉默一定是有什么要隐瞒的!”
就连卡戴珊都能看出这里面有问题,卡西这小子确实该退役,不然有个什么潜伏任务第一天就得被发现。
“走吧,咱们去他的小院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发现。”
三人坐上车,车辆并没有启动。
瑟琳娜问道:“所以……我们去哪里?”
“卡西的小院啊……”
“good!但是小院在哪儿?”
马克:……
我的母语是无语。
卡戴珊跑下车,差不多有个5、6分钟才回来,一上车就摆弄起手里的手机。
“在这里,让我看看他的导航信息……家?就是这里!”
把手机放在支架上,瑟琳娜一脚油门直接出发。
马克坐在一旁若有所思:所以男同胞们……知道定期清空导航信息有多重要了吧?
不寒而栗。
……
咚咚咚~
咔哒。
“你们找谁?”
“我叫卡戴珊。”
女孩儿低着头,不敢看卡戴珊:“我知道你,卡西经常跟我提到你,他说你是他最亲的家人。”
卡戴珊听到女孩儿的话,原本气鼓鼓的脸慢慢也平和了下来。
“你跟卡西是什么关系?”卡戴珊深吸一口气。
“夫妻……”
“我的发!!!”卡戴珊瞬间炸毛,自己的亲哥哥结婚了,自己不知道??????
女孩儿拢了拢自己的头发,“我们结婚不久,是因为我怀孕了,所以才领了证。”
“你还怀孕了!!!”卡戴珊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要崩塌了。
亲爹刚死,亲哥哥就宣布负责,突然出现了一个新嫂子,然后不久的将来要有一个新侄子……
“我知道你们过来是因为什么,父亲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你们要带走他的东西是么?我只想问问,我还能再见一下我的丈夫么?”女孩儿有些绝望。
这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啊,卡戴珊都觉得自己要哭死了。
自己带人来就像是一个要抄家的恶犬。
“我……我不是来拿卡西的东西的。”卡戴珊有些无助。
说到底她也是个刚刚死了父亲的可怜人。
“我们来这里是调查卡西杀人案的。”马克毫不避讳地说道。
听到这话,女孩儿猛地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这不可能!卡西那么温柔善良的一个人,他甚至连路边的流浪狗都舍不得伤害一下,又怎么会去杀人呢!你们说他杀了谁?”
马克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女孩儿,语气冷冰冰地说道:“死者正是他的亲生父亲。”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当头劈下,女孩儿顿时愣住了,紧接着捂住嘴巴低声啜泣起来。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顺着门框慢慢滑坐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声音喃喃自语道:“是不是因为我......是不是因为我他才会这样做......都怪我,都怪我!”
一旁的卡戴珊伸手将女孩儿扶了起来,毕竟眼前这个伤心欲绝的女人不仅是自己亲哥哥的老婆,更怀有哥哥的孩子。
待女孩儿稍微平复一些后,卡戴珊忍不住开口问道:“听你刚刚话里的意思,难道父亲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了?”
女孩儿抽泣着说道:“我跟卡西是在郊游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我刚刚大学毕业,我们一见如故,坠入爱河,我的梦想是环游世界,卡西愿意陪我,但是父亲想要让卡西看着农场,所以他们产生了严重的分歧,以至于父亲逼着卡西赶走我。”
说到这里,卡戴珊好像想起了什么:“所以有一段时间,父亲像是防贼一样,防着卡西,不让他出门?”
女孩儿点点头:“是的,就是那段时间,但正是那段时间,让我跟卡西明白了,我们非对方不可。”
马克都快要忍不住鼓掌,好一对儿忠贞不渝的爱侣。
可是这有问题。
“那么你也认为,是卡西杀了他的父亲?”马克把话题拽回了正轨。
虽然一开始女孩儿是否认的,但后面句句都是在加深众人对卡西的怀疑程度。
毕竟她直接把卡西跟父亲的矛盾直接摆到了台面上。
如果你真的认为不是卡西,会不停的把卡西跟死者的矛盾拿出来说么?正常人掩盖都来不及呢吧?
女孩儿眼神平静,“我信任我的丈夫。”
呵呵~
马克只想笑。
“怀孕多久了?”
女孩儿摸着肚子,脸上泛起笑容:“两个多月了。”
“唔,那是要小心,不然很容易就流产的。”
这句话就连瑟琳娜都听不下去,直接戳了马克一肘:“不会说话你就别说。”
女孩儿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直视着马克,语气充满愤怒和指责:“你这是在咒骂我吗!为何要如此恶毒地诅咒我未出生的孩子!”
面对女孩儿激烈的质问,马克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转身离去,完全无视身后女孩儿的怒吼。
瑟琳娜目睹这一幕后,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
在她印象里,马克并非一个尖酸刻薄之人。
出于对自己小情人的信任,瑟琳娜还是紧跟着马克走出屋子,将一脸委屈的卡戴珊留在屋内安抚女人的情绪。
出屋之后,瑟琳娜忍不住向马克发问:“你发现什么问题了?”
马克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嘲讽道:“哪个女人怀孕时还会有生理期?难道她自认为聪明绝顶,可以骗过所有人不成?”
瑟琳娜闻言大为震惊,回头朝着小院方向望去,满脸惊愕之色:“她竟然......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马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无奈地解释说:“实在没办法,我这鼻子比猎犬还要灵敏,她刚踏出房门,我就嗅到了那股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