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先生。”贾维斯跟马克一前一后来到了海边。
这里围了三个别墅的安保,地上还坐着一个看起来穿着破破烂烂的家伙。
“钓鱼佬?”马克冲着坐在地上的男人问道。
男人点点头:“这都让你看出来了。”
“是啊,这里风景又不好,除了有鱼以外一无是处,而且你看你这衣服刮得,你这钓次鱼成本不小啊,而且鱼竿都拽断了,两万美金打水漂了吧。”
钓鱼佬一开始兴致缺缺,但听到马克准确的说出自己鱼竿的价格,瞬间像是找到了知音,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
“我跟你说兄弟,我今天算是倒了霉了,那帮黑心的家伙骗我,说这里有大鱼,但是那帮家伙没说这里地形这么差劲!看到那边的礁石了么?我就是从那里游过来的,差点儿就让海浪带走了,好不容易才过来,结果鱼没钓到,直接钓上来这么一包东西!”
钓鱼佬大诉苦水,马克给贾维斯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拿出手机就拍了一张礁石的照片,狠狠地训斥了安保主管。
这里距离别墅已经很近了,还是马克的私人领地范围内。
这里竟然可以通过礁石游过来,安保主管不知道。
这么多钓鱼佬都知道的事情,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大致了解了尸体被发现的过程,马克让安保把钓鱼佬送回家,临走的时候钓鱼佬还在为自己没有在这里钓到大鱼耿耿于怀。
“嘿不饶!下次我再来,一定要征服这里!这底下的大鱼我一定要打回去煲鱼头汤!”
“有什么好惊讶的,钓鱼佬什么没钓上来过?”马克看出了贾维斯的不解,毕竟在他的世界里,还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类人群。
“这些人有钱有闲,基本上都是各个行业的精英,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你去调查就知道,这些人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找个小池塘坐着钓鱼,根本没有时间去接触那些乱七八糟的。
而且这些人为了钓鱼,真是什么都能忍受,什么钓到尸体,跟尸体睡一夜白天再报警这种常规操作,屡见不鲜,还有不少灵异事件,也是这帮人遇到的,湖里站个女人之类的这种事,太多了。”
贾维斯表示不解但尊重。
在确定周围环境一切正常之后,马克和贾维斯蹲在礁石上,目光紧盯着地面上那颗孤零零的头颅。
经过长时间浸泡在水中,头颅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看起来这个头在水里泡了很长时间了。\" 马克皱起眉头,疑惑地问, \"你们到底是怎么认出这就是菲奥娜的呢?\"
贾维斯戴上干净的手套,轻轻翻动着头颅,将其翻面至靠近脖颈处。
他指着一个特定的位置说: \"答案就在这里,有半朵玫瑰花。\"
接着,贾维斯打电话叫来了一名安保队员。
不久后,一个自称布朗的男子匆匆赶到现场。
\"先生,我是布朗。这朵玫瑰花是我们几个要好的朋友一起去纹身店纹的。我的在手臂上,而菲奥娜纹在脖子后面。这种玫瑰图案与普通的玫瑰不同,它内部隐藏着我们每个人的名字。\"
马克听闻此言,立刻凑近仔细观察。
果然,在仔细辨认之下,他发现玫瑰花的花瓣之中的确隐约可见一些抽象的字母。
这些字母组合在一起,正是菲奥娜的名字。
“先生,我们发现了其余的残肢。”贾维斯看着手机屏幕,上面正是一张张巡逻照片。
“什么位置?”
“西北方100米发现一对腿部残肢,700米外发现双手残肢,躯干在1300米外。”
马克的脑海中瞬间出现四周的三维地图。
每个残肢的发现地点清楚的出现在马克的脑海中。
“头颅是被水冲过来的。”马克很快就构建出大概得模型,得出了一个让他松了一口气的结论。
很快,安保带着其余残肢汇合到了马克身边。
“最近菲奥娜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说生活有没有什么变化?”马克问道。
这些情报都在贾维斯脑子里。
作为别墅的大管家,贾维斯清楚的知道每个佣人的变化。
“前段时间,菲奥娜被一名自称宝石商人的男子追求,那个男人经常会在菲奥娜休假的时候来接她一起出去游玩。我们调查过这个宝石商人的底细,还算干净,没有什么特殊目的,所以并没有特意做出什么应对。”
马克点点头,这种属于人家的家事,只要对方身家清白,总不能不允许人家谈恋爱吧。
“还有么?你们有没有什么怀疑对象?”马克目光看向布朗。
他的直觉认为布朗知道点儿什么。
布朗一脸为难,但看了眼好友的尸体,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其实……其实菲奥娜最近在跟那个宝石商人闹别扭。”
“哦?”
别看贾维斯对马克毕恭毕敬的,他在这些安保仆人之间可是绝对的领导。
这一声哦直接让布朗冷汗都下来了。
“我不是故意隐瞒的,我们只是觉得这都是小事儿。”
“小事大事有我判断,而不是你们。”
“好了贾维斯,先让他把话说完。”
马克问道:“为什么闹别扭?”
布朗擦擦汗:“菲奥娜最近认识了一个小鲜肉,而且别墅开的工资很高,对于她来说,那个宝石商人有点儿傲慢,总觉得菲奥娜是伺候人的工作,让她辞职,所以二人就产生了矛盾,菲安娜喝多了就找了个小鲜肉,用她的话说,小的好,说话又好听,功夫又到家,体力还不错,最重要的是不会对她的工作指手画脚。”
“所以你怀疑是宝石商人杀人?”
布朗回忆道:“那天菲奥娜去找宝石商人摊牌,那个男的打了她,她找我们出去喝酒,喝完酒以后我们打了一辆车,送她回家,她不让,非说已经让小鲜肉在家门口等她了,不想小鲜肉吃醋。
所以我们把她放在出租车上,就走了。
这几天她没上班,我以为是因为被打了,在养伤。”
“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