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觉得,让李冬梅一直盯着自己的事情不放对她的心情不好,于是就让护士把小阳平抱过来?
自从进了月子中心,小阳平就一直是护士在照顾,南若只有在李冬梅来的时候才会把孩子抱过来逗一逗,简直把阳平当成工具娃。
不过李冬梅见了孩子是真的喜欢,一会儿对着孩子说话,一会儿又对着孩子笑,逗了一阵,还真把南若的事情暂时放下了。
阳平玩了一会儿就睡了,李冬梅又嘱咐南若几句,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离开之前还问南若想吃什么,她明天给做了送过来。
南若说月子中心里不缺吃的,让李冬梅别忙活。
李冬梅嘴上说着“好好好”,心却已经飞到菜市场,鲫鱼汤补身体,明天就给阿若炖一锅......
王翠花和史建明进了精神病院,史招娣,史来娣,史盼娣和史想娣四人亲眼见识过南若的彪悍,不敢轻易凑上前找不痛快。
在得知南若把精神病院的医药费交齐了后,四姐妹就更不会再往南若面前凑。
白含海花五万块买下毛坯房后十分高兴,房产证到手的第二天就开始张罗装修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
史家四姐妹偷偷去毛坯房那里看过几次,发现有工人在装修。
四姐妹还以为是南若良心发现,决定自掏腰包改造房子,几人心里很是欣慰,于是暂且不去找麻烦。
没有上门膈应人,南若每天在月子中心里就是做做按摩,插插花,日子过得相当舒心。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到了出月的子前几天。
这天,南乾开着车,带着李冬梅来月子中心看南若。
刚进月子中心,南乾就捧着小阳平哄,一会儿说小孩眼睛大,长得像南若,一会儿又说小孩性子随南若,乖巧懂事,不闹腾人。
许多婆家人会把小孩身上的所有优点算在丈夫身上,说丈夫基因好。
同时也会把孩子所有的缺点全推到妻子身上,说妻子这不好那不好。
娘家人则刚好跟婆家人相反。
人心本偏,娘家人和婆家人有认知上的偏差很正常。
但南若听完南乾的话以后,只觉得他有眼光!
逗了一会儿,孩子睡了,三人这才坐下来商量正事。
李冬梅说:“还有几天小阳平就满月了,满月酒你打算在哪边办?”
南家和史家隔着几十公里地,正常情况下应该在史家那边办,可王翠花和史建明都还在精神病院,总不能让南若一个人去应付史家的亲戚。
李冬梅是很想直接在南家办的,但自己擅作主张,又怕史家人日后会挑南若的不是。
南若虽然说要跟史建明离婚,可一时半会儿也离不了,暂时还是要跟史家人相处,她不希望南若的日子太难过。
穿越这么多个位面,这好像还是南若第一次折腾满月酒,她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旁的南乾却不假思索道:“妈,这件事情根本不用商量,史建明不当人,姐迟早要跟他离婚,还在史家那边办什么满月酒,在咱家这边摆几桌热闹热闹就行了。”
哪知南乾话刚说完,史招娣那熟悉的让人生厌的声音就从门口闯了进来。
“阳平是我们史家的种,他的满月酒自然要在史家办,哪有嫁了人的姑娘抱着孩子回娘家办满月酒的,这要是说出去,还以为我史家把南若娘俩怎么滴了。”
跟着史招娣走进来的还有史来娣,史盼娣和史想娣,四大美女齐上阵,趾高气昂,来者不善。
南家人出手大方,小孩满月,他们封的红包肯定不会少,所以这满月酒必须由她们一手包办,满月红包也得由她们管理。
南乾很不喜欢史家四姐妹气焰嚣张的模样,当即怼道:“小阳平是我姐生的孩子,我姐愿意在哪里给孩子办满月酒就在哪里办,你们只不过是嫁出去的姑姐,有什么资格管弟媳的家事?”
“我们是阳平的姑姑,怎么就没资格管他的事情了。”史家四姐妹被怼得有些气急败坏。
南乾冷嘲:“我姐坐月子的时候你们全程当死人,现在要办满月酒了,你们就记起来自己是阳平的姑姑,还真是讽刺。”
四人被猜中心思,脸色有些难看。
“我们也有自己的家庭顾,哪里能一直围着南若转,再说了,她在月子中心里不也住得挺好的,我们史家又没亏待她。”
“想给阳平办满月酒也是我们的一片心意,难道关心孩子也有错?!”
南乾还想怼几句,南若却先他一步插话道:“既然几位姑姐们想给阳平办满月酒,那我们也就不推辞了。”
“就是不知道你们定的哪家酒店?史家那边请了多少亲戚?包了几辆车子接送客人?”
突如其来的灵魂拷问砸得史家四姐妹脑瓜子有点懵。“订酒店?还要包车?这得多少钱?”之前光想着收份子钱,差点忘了办酒席得花钱。
南若坦然一笑,道:“办酒席哪有不花钱的?而且这是以史家名义操办的满月酒,就更应该舍得花钱。办得太寒酸的话,容易被人说闲话的,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四姐妹一噎,最后还是生活经验最丰富,脸皮最抗造的史招娣出面说道:“南若,毕竟你才是孩子的母亲,定酒店这种事情还是你来做决定吧。”
南若脸上笑容越来越大,说出的话却不带半点感情。
“让我掏钱订酒店,包车,你们收份子钱……是这个意思吧!”
史招娣语气讪讪:“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你们是什么意思对于我来说都无所谓!”南若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我记得有跟你说过,以后别凑到我面前上蹿下跳,你怎么就是听不懂人话呢。”
史招娣突然想到之前被南若扇巴掌的事情,后背登时就出了一层白毛汗。
可又想到今天这么多人,南若肯定不敢当众打自己,心里又有了几分底气。
“南若,我也是关心你,所以才处处为你考虑,你可以不接受我的好心,但也没必要阴阳怪气中伤人吧!”
南若都有些佩服史招娣的脸皮:“你所谓的关心,就是以一个高高在上的姿态对我的进行生活上的干预和道德上的批判,如果我不按照你的想法做事情,那就是我不识好歹。”
“老实说,这样的关心让人感觉很恶心。”
史招娣几人脸色发黑,李冬梅则轻轻拉了拉南若的衣袖,示意她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