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景然上下打量了叶南槐几眼。
原本他以为像冷暖这样明艳优秀的女人,找的男人怎么也应该是个更加优秀的。
可是眼前的男人除了一张好看的皮囊外,穿的比村里任何一个人都破烂,关键还拄着双拐?
这样的男人是怎么娶到冷暖的?
看清叶南槐的模样,李景然忽然笑了:
“不好意思?我也是担心她。”
李景然说着,另一只大手瞬间握上他钳着自己那只手腕,暗暗用力想掰开。
叶南槐瞬间扔掉拐杖,空出一只手也握上李景然的手。
两个男人脸上都带着笑意,可握住对方的手却在暗中用力,恨不得捏碎对方的骨头。
李景然原本以为叶南槐是个病秧子,没想到他的手劲居然这么大?不管他怎么用力都掰不开被叶南槐钳住的手腕。
而叶南槐也是暗中紧紧的用力,这个李景然有两下子!害得他几乎拼尽了全力。
冷暖看出两人之间的暗中较量,她马上出口劝解:
“行了行了,你们俩人都松手吧!”
可是两人还是紧紧的互相钳着对方,冷暖忍不下去了“啪”的一声脆响,拍了叶南槐的手背一下:
“你先松手,李副团长也是好心。”
被冷暖拍了一巴掌,叶南槐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李景然的手腕。
看到冷暖护着自己,李景然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叶南槐看着李景然眼里的笑容,突然生出想打爆他狗头的冲动。
但当他看到冷暖眼里的不悦后,还是默默的弯腰捡起地上的拐杖。
就在他准备默默离开时,李景然忽然追上冷暖:
“冷暖同志,我刚才看了你的表演,觉得以你现在的条件加入我们省文工团完全没有问题。”
听了李景然的话,叶南槐紧张的盯向冷暖。
他也知道如今的冷暖有多优秀,如果她进了省城,那她更是他遥不可及的星辰了。
同样一脸惨白的还有站在一旁的宋珍珍,她没想到原本应该属于她的机会却偏偏到了冷暖头上。
这怎么可以?
而且刚刚她设计冷暖的任务失败,又扣掉5点积分。
今天原本是想趁演出的机会让冷暖出丑的,没想到冷暖不但没出丑还害她扣了系统积分不说,更让她错失良机。
冷暖看着一脸苍白的宋珍珍,知道她此时最担心她答应李景然的邀请,于是她冷傲的回了一句:
“我考虑考虑再说。”
一句话说完,叶南槐满心忐忑;李景然满脸疑问:这么好的机会摆她面前她居然只是考虑考虑?省文工团是多少年轻人梦寐以求的地方?
宋珍珍却是一脸不甘。
冷暖瞥了眼那突然断掉的桌腿,一眼就看出是人为的,全村唯一跟她有仇的就是宋珍珍。
媚眼微眯,冷暖直直的走到宋珍珍面前,二话没说对着宋珍珍就是狠狠的一个耳光“啪”:
“那桌子腿是你找人锯断的吧?”
宋珍珍没想到她会这样直接说出来,瞬间,她化身为无辜受委屈的白莲花:
“嫂子,你说啥呢?我咋听不懂。”
“听懂听不懂没关系,记住这个耳光子就行,下次再敢做出这种恶心人的事就不是一个耳光能解决的了!”
宋珍珍捂着被打红的脸,无辜的看向叶南槐,叶南槐瞬间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冷冷的喝了一声:
“冷暖,你……”
后面的话还没等吼出口,冷暖马上朝着叶南槐厉声喝道:
“叶南槐,你特么给我闭嘴?看不惯我打她,那现在就跟我去县里离婚啊!”
一听到离婚二字,叶南槐瞬间清醒几分,他刚刚怎么又生出那种暴怒了?
扫了眼宋珍珍,叶南槐忙垂着头转身离开,就在经过李景然身边时,听到李景然发出一声极轻的笑声。
有意思,原来叶南槐和宋珍珍还有扯不断的关系,但冷暖对叶南槐的态度明显就是看不上他,好像还一心想和他离婚!
想到此,他看冷暖的目光更火热了,果然是新时代的女性,有个性!
宋珍珍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默默离开的叶南槐:这就完了?他不是应该扔下拐杖暴打冷暖才对的吗?
这时,系统再次传来机械的声音,叶南槐反抗了系统的大女主隐藏功能,所以她的隐藏属性减弱一半。
而且大男主李景然对她的好感值减少,又扣掉了10点积分。
宋珍珍简直要气疯了,原本应该是自已发光发热的一天,她却失去李景燃的好感,害得她被扣掉了好多积分,还错失了进省文工团的机会,而且还削弱了她一半能操控叶南槐感情的隐藏属性。
“你太过份了!”
宋珍珍捂着脸对着冷暖吼了一声转身就跑,她得让李景然觉得她受委屈才行。
跑回知青点,宋珍珍抹掉脸上的眼泪,眼里散发出恶毒的目光,现在冷暖打她连证据都不找了?可恶。
系统扣掉25点积分,她为了不降低自己的颜值,于是就从积分最多的健康值上扣了一多半,现在健康值只剩下30点,扣完后宋珍珍就病了。
这一病就是一个多星期,大病过后的宋珍珍由原来的健康红润肉眼可见的消瘦成了扶风若柳的林妹妹。
自从那天后,冷暖对叶南槐更是不闻无问。
虽然叶南槐还是每晚坚持给她做一小时的按摩,但两人之间仿佛更没话了。
文工团演出完毕后的第二日便开车离去,临走前李景然还坚持让冷暖好好考虑考虑加入他们的文工团。
这天傍晚,叶南槐从县高中旁听回来,走在回往西沟村的路上,天空忽然下了一场瓢泼大雨。
叶南槐被淋成个落汤鸡,看着眼前泥泞的乡村土路,叶南槐终于理解为什么冷暖会说想要发展西沟村的经济就要先修出一条平整的路来。
就在他撑着双拐艰难的走在泥泞里时,一辆军绿色的大解放“轰隆隆”的从背后驶来,叶南槐忙撑着拐艰难的退到路边。
透过汽车玻璃窗,叶南槐看到李景然开车的身影。
就在汽车经过他时,车轮压进积水里溅射出来的泥水溅了叶南槐一头一身。
叶南槐狼狈的抹了把头上的泥水,汽车忽然停下,随着玻璃窗的摇下,李景然微笑着一张俊脸探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