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槐,你……”
没想到她妈一遇上贺南槐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
冷暖怒目的看着配合的天衣无缝的两人,气的直无语。
“看,还是我们南槐最合妈的心意。”
蔡宝珠故意说道。
贺南槐偷偷的看着冷暖,能这样陪在她身边,看着她生气的样子,真的好幸福。
只要她还肯理他生他的气,他就觉得很开心了。
三个人很快吃过晚饭,贺南槐看着故意不理他的冷暖,说了一句:
“暖,我先走了,明天早上我来送你上班。”
“谁用你送啊!我又没想着嫁给你……”
冷暖故意说着,心里却期待着明天一早他出现在她眼前的样子。
贺南槐坐着公共汽车回到贺家时,爷爷奶奶还有爹娘正在商量着去宋家提亲的事呢!
看到家里人说起去宋家提亲,贺南槐其实觉得挺难为情的。
他现在除了这身军装别的简直就是一无所有,总不能为了提亲他张口去和冷暖要钱吧!
四位长辈坐在一起,正例着提亲准备的清单。
贺南槐大致扫了一眼:
彩礼四万八。
四万八,贺南槐忍不住朝四位长辈看去。
如果是之前他经营矿山和华暖时,往出拿这些钱根本不在话下,可这个年代还是全市也找不出多少个万元户时,这笔钱也不是一批小数了。
再往下看:
军区医院家属四合院一套。
贺南槐更是惊了,爷爷奶奶居然要把蔡母住的那套四合院当彩礼送给宋家。
贺南槐忙拿起清单对爷爷奶奶说道:
“爷爷奶奶,这可不行,我结婚怎么能用你们的家当呢?”
不是他不舍得给宋家东西,他是不想让爷爷奶奶一把年纪了还在他的身上破费。
他贺南槐何得何能能得到爷爷奶奶这般对待,要知道他还没给二老尽过孝呢!
“南槐,你就别和你爷爷奶奶争了,这是我们决定好的事。”
“贺家有规定,长子结婚的时候,彩礼不能寒酸了!”
贺南槐怎么也不敢相信这话是他娘说出来的。
从前娘可是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人,没想到现在说起他的婚事来也这么果断决绝。
“南槐,这事你就没管了,这几天你只需要把暖丫头哄开心就行了,我看她今天走的时候挺不高兴的。”
贺青山也在一旁劝说着。
贺南槐这才把哥哥拉到一旁,小声说道:
“哥,你就别瞎操心了,咱们爷爷和奶奶两家,可都是百年望族呢!家底多的很。”
“别说你了,连给我准备的嫁妆都一大堆呢!”
“娘现在是老贺家的当家人,所有人都得听娘的安排!”
听了南柳的话,贺南槐再次大吃一惊:
“娘能掌了家?”
“你可别小看娘,娘现在可厉害了,教训起大伯家的大哥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贺南槐这才从南柳的嘴里听到徐良的事来。
原来徐良是爷爷收养的义子。
那么当初徐良在生意上打压他时,也是借着爷爷的背景呗!
他最后一次见到徐良时还是在全国科技展上,那时徐良追着岛国人出去,后来听说他代理了岛国的电子设备。
再后来他就去了战场,此时,他到想再次会不一会徐良呢?
看看他能把岛国的电子设备经营到什么程度?
今天去了团部,团部的人知道他的事后,特意把他的假若延长到一个月。
这一个月他要做的事很多,其中最重要的是和冷暖结婚,然后把三全牺牲的战友的骨灰给他们送回家里。
这期间还要看看矿山和华暖的经营情况,必竟在过十来个月,华暖和岛国还有一场电子设备的较量呢。
贺南槐再次搂着儿子睡在爹娘之前住的卧室里,轩轩撑着小脑袋趴在他的身上,懵懂的问道:
“爸爸,你啥时候和我妈妈结婚啊?”
“两年多了,我不是和妈妈在外婆家就是和爷爷奶奶在家,从来都没有和你们俩在一起的时候。”
贺南槐拍了拍儿子的后背,柔声说道:
“快了,就快了!”
次日,贺南槐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被奶奶拉过去换药,别说这伤口在奶奶的精心打理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天比一天的好了起来。
换好药后,贺南槐连早餐都没顾上吃就出了门,老夫人和周二芬喊了半天也没叫住他。
当贺南槐来到医院的四合院的时候,蔡宝珠正去医院给宋爱国送早餐去了,家里只有冷暖自己一个人还在洗漱。
冷暖正准备去倒洗脸水的时候,只见一双强劲有力的胳膊突然握住了洗脸盆,接着,就是他那脸露着八颗整齐牙齿的无公害笑容:
“暖,我去倒吧!”
冷暖也没客气,让他活动活动肩膀也好。
今天的他虽然没穿军装,但依旧神采奕奕。
不像从豫中回来那日,虽然眼里都是对她的溺宠,可他的身上却始终笼罩着一层阴翳。
“南槐这么早就来啦?”
“你这孩子,一来就给那丫头倒洗脸水,她这身坏脾气就是你给惯出来的。”
蔡宝珠一回来就看到贺南槐在全冷暖倒洗脸水。
南槐疼自己的女儿她比谁都高兴,可南槐这孩子也怪惹人心疼的,她总觉得自己家那个泼辣的女儿老是欺负南槐。
“妈,没事,我正好锻炼锻炼。”
冷暖在屋里听着屋外两人的对话,她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现在这么有持无恐,可不就是贺南槐惯出来的。
说着,两人走进屋里。
很快吃完早饭,贺南槐早早的去轿车旁边等着冷暖。
贺南槐开着车走在半路上,忍不住伸手握住冷暖放在一旁的玉手:
“暖,商量一下呗,我带着家人去你娘家提个亲!”
冷暖绷着笑将脸转向窗外:
“等不急的时候再说。”
她故意拿他的话怼他。
贺南槐急了:
“姑奶奶,你不急我急啊!我一共就一个月的假期,再说你马上就开学了,也不能耽误你上学啊!”
冷暖听着贺南槐的话,忍不住唇角上扬。
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守在路口的一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