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都没有穿衣服,都是真空的状态。
平时都是季宴给她穿衣服的,也是他抱她去洗澡的,但现在,明穗感到自己身上很狼狈......
女孩柔软的肌肤就这么毫无保留地贴在他手臂上,还有腰腹处,甚至最私密的地方,也碰到了......
明穗清楚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苏醒......
她刚刚醒过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在抱怨他不给自己清理。
“你好过分啊!”
昨晚很疼,而且他事前跟事后的服务都不到位,要是他下次还这样,明穗都不想让他碰自己了。
想到这里,明穗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听到她的哭腔,季宴僵住了。
“我......”
他的语气有些艰涩,不敢低头看她,生怕看到一些不该看的。
但被子下相触的感觉告诉他,他们正在肌肤相贴。
还没等到他来抱着自己哄的明穗忍不住了:“你为什么不抱我?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季宴僵持着身子,不敢拒绝她的要求,试探性伸过去,不小心碰到了柔软的地方,像是一样。
昨晚上的触感开始回归,他想到了昨晚上揉捏这里的感觉......
被袭胸的明穗娇娇气气地“哼”了一声:“流氓!”
季宴马上缩回手,紧接着就是怂怂的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明穗:“???”
她终于愿意彻底睁开眼,十分疑惑地看着脸红心跳的季宴,看到他身子都僵成一块石头了也不敢触碰到她,怂得一点也不像季宴了。
她脑子一空,质问他:“你是谁?季宴呢?你把我的季宴藏到哪里去了?”
这回轮到季宴:“???”
所幸明穗已经清醒过来,抱紧了胸前的被子,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昨晚上是乌沉沉的黑夜,浓重的夜色掩盖了周围的环境,所以明穗看不见。
但现在是白天了,这里的布局明穗再清楚不过,就是他们的主卧。
主卧却不是日常的装扮,而是隆重的大红色。
婚纱照摆在床头,墙壁上贴了爱心与“喜”字,就连被子也是红色的喜被,地板上零零散散落了花生、瓜子,红色的喜糖......
这是?
他们新婚夜那天的布局?
意识到这点,明穗突然看向身后的季宴。
趁着她打量环境,也在同时打量她的季宴不防她突然回头,有些狼狈地避开她看过来的目光。
精致的面孔,多情的桃花眼,唯独气势没有她的季宴沉稳,还有些初出茅庐的稚嫩。
但明穗知道他们是同一个人,只不过一个是二十二岁版本的季宴,一个是二十五岁版本的季宴罢了。
意识到这点,明穗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穿越到过去的事实。
她本来就是个天马行空的玄幻小说作家,经常写这种情节,只是她没想到会发生在她身上。
她临睡前还想着季宴第一次亲她的时候有没有经验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到答案了。
他昨晚上生疏地可怕,对比二十五岁的季宴,他甚至都不懂得做一下前戏,也不知道要给她做好事后的清洁。
不,他做了,只不过没有二十五岁的季宴纯熟罢了。
想到这里,明穗终于愿意看向身体紧绷,仿佛做错事的季宴。
她红唇轻启:“你......”
季宴迅速打断她可能会说的“控诉”:“——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愿意给你!”
季宴继续道歉:“昨晚上是我认错了,我不该碰你的!”
明穗马上打断他:“——认错?你认成谁了?”
怎么她好像不开心?
吃醋了?
季宴被自己这个自恋的想法无语到,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把她认错成梦中人了。
要是她知道自己的春梦对象一直是她,她肯定是跟他离婚的,再多钱也挽回不了!
季宴不敢说,明穗却好不容易揪到他的错误,有些得意地批评他:“我知道你认错成谁了!”
她知道?
季宴缩了缩手指,抬眸看了她一眼,瞧见她仿佛洞穿一切的清澈眼睛,他顿了顿。
他什么时候暴露的?
难道是那纸很敷衍的协议?
还是他在暗中过于炙热的目光?
过了一分钟,两分钟,漫长的三分钟,季宴觉得这三分钟是他最漫长的三分钟,她怎么还不说话?
季宴忍不住,下意识看了她一眼,然后对上明穗清凌凌的目光。
水润漂亮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仿佛在说抓到你了!
一直都是他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季宴第一次被明穗玩弄,他终于冷静下来,迅速回想昨晚上到现在发生的一切。
可以确定的是,他确实跟明穗睡了,他本来以为会看到一个因为失去清白而哭唧唧的明穗,但她出乎意料地没有那些糟糕的情绪。
昨晚上......
季宴眼神一沉。
她对自己的亲近很自然,就好像他们做过千百遍一样,她早就习惯了他的触碰,甚至喜欢依赖他的触碰。
可以肯定的是,此刻的她并不排斥自己。
想到这里,季宴一时不知道是欢是喜,但他已经想明白了最关键的那个点,所以他现在也没有刚刚那么慌忙了。
起码在明穗刻意的调戏下,他已经不会自乱阵脚了。
明穗还在欣赏着他的窘迫,季宴一向冷静,成熟,她很难见到他有这一面,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又一眼,再一眼......
直到季宴突然抓住她的目光,沉声开口:“是你。”
明穗歪了歪头,胸前的被单轻轻滑落,露出带着指痕的香肩。
看到这半遮半掩的这一幕,季宴差点沉不住气了。
但他还是移开了目光:“我说,我把你当成我梦中的人了,我以为是在做梦,才没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