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勤快的背影,明穗眯了眯眼。
这么殷勤,她很难不认为他是对自己心怀愧疚。
第二天,明穗终于睡足了,养好了精神,开始迎接新的天地。
要度蜜月他就自己一个人度吧,她玩的是放飞自我的旅游!
全程负责这次蜜月之旅的季宴见她好像有自己的想法,就主动问她:“穗穗,你是有什么其他的安排吗?”
面朝花海的明穗指着落地窗下的那一大片粉色花海,偏头对季宴说:“我可以去那里看看吗?”
果然,女孩子都抵抗不了花海,幸好他特意选了个面对花海的房间。
他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我带你去。”
明穗又看了一眼他那张俊脸,勉强答应了:“你会拍照吗?”
季宴沉吟:“学过。”
男人很少有还会拍女孩子旅游照的,明穗才不相信他的信口雌黄,但这并不妨碍她找到了一个挑刺的理由。
既然这个婚姻让她郁闷,那季宴也别想好过!
明穗对他粲然一笑:“那就麻烦你待会帮我多拍几张好看的照片,我想发朋友圈呢。”
女孩穿着单薄贴身的睡衣,恰到好处的朦胧美感让季宴可以看出她内里玲珑有致的好身材。
季宴喉咙一紧,忍不住从背后揽紧了她,偏头亲了亲她的脸侧:“夫妻之间不用说什么麻不麻烦的,都是我应该做的。”
被亲的明穗转头看着那片花海,眼神麻木,就当自己是被狗啃了。
在得知季宴跟明穗去度蜜月的白露焦急地挠心挠肺,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头发大把大把地叼,生怕他们的感情越来越好。
从宋浩口中,她得知明穗跟季宴在领证前还吵过架。
那时,宋浩跟季宴约了时间聚餐,为他办了个结婚前最后的狂欢。
说是狂欢,其实季宴的心情算不上好,也不加入他们的话题,到了中途,季宴还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刚好宋浩尿遁,不小心听到了季宴似乎在威胁着什么。
说什么如果不来领证,他多的是法子将她留在身边......
白露一琢磨,这不就是逼着明穗嫁给他吗?
难怪她婚礼上看到明穗有点心不在焉,原来是季宴逼着她的。
前世季宴是暗恋了明穗整整五年才把人哄到手,后面才婚后生情的,所以现在他们还不相爱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特别是现在她看到了明穗发的朋友圈照片,构图比例很好,把本就漂亮的明穗拍得更加唯美了。
而且偌大的花海只有明穗一个人,这让白露越发坚定了明穗是被迫的事实,不然她怎么会不让季宴出镜?
可能这个所谓的蜜月季宴都没空陪她去呢!
至于照片可能是季宴拍的?
白露也有过这个怀疑,但男人很少有这么好的拍照技术,拍照的人不可能是季宴。
她思考着怎么合理地把明穗从季宴身边赶走。
而花海中的明穗看着成片,配合着美景,里面的照片比真人还要好看。
她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学的拍照技巧?”
看着她有些小开心的小表情,季宴忍不住笑道:“之前大学的时候选修过这门课程,穗穗,你还满意吗?”
而且他不久之前还特意复习了当下比较热门的拍照手法,就是怕明穗让他拍照的时候,拍不出好看又时髦的照片。
虽然明穗足够好看,但季宴还是不想让自己的拍摄手法拖后腿。
明穗很想说不满意,但她后面发朋友圈不舍得浪费这么好看的照片,就勉强点了点头:“还行吧,你再帮我拍几张。”
面对国色天香的老婆的要求,季宴自然是一一照做。
在花海拍完照,他们又去了附近的着名景点拍照打卡,体验了当地的特色菜。
酒店不远处就是沙滩,晚上有好多人在唱歌聚会,还有人在摆地摊。
吃完饭的明穗被季宴牵着手散步消食,漫步在路灯下,两人倒映在地上的影子若即若离,暧昧又缠绵。
其中一个摊位围满了人,爱看热闹是人的天性,明穗一时被吸引了心神,抱着季宴的胳膊跟他凑了过去。
是一位流浪艺术家在画像,二十刀一张。
明穗穿过热闹的人群,走到了他身后,看到他画的是可爱又传神的q版画像,就忍不住心动了。
季宴见状,主动问她:“穗穗,我们也去画一张?”
明穗看了一眼稀稀落落的队伍,奇怪的是围观的人很多,但没几个排队的。
她摇了摇头:“太多人了,要排好久呢!”
其实不多,但她就是不想被季宴猜中心事。
季宴握了握她的手:“很快的,稍等我几分钟。”
说着他就放开了明穗的手,在明穗疑惑的目光下,他竟然一个个问过去,每个人给了两百块钱,又给了第一个五百块钱,顶替了第一个的队!
可恶的钱财交易!
在季宴朝她招手的时候,其他人也纷纷看了过来,目光中透露出八卦和好奇。
明穗很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过去,但季宴还乐呵呵喊了她的名字,她只好掩着脸走到了他身边。
画家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两位土豪夫妻,边低头作画边搭话。
“你们是刚刚结婚的吧?”
季宴揽住明穗的肩膀:“是啊,我跟我媳妇来这度蜜月。”
画家了然:“难怪时时刻刻都恨不得黏在一起!”
明穗被他说得脸红。
季宴好像一直挺喜欢挨着她的,走路要牵手也就算了,平时没人的时候更是喜欢跟她亲亲贴贴。
哼!
不过是贪图她的美色的肤浅男人罢了。
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嫌弃的季宴偏头看着面色羞红的老婆,矜持地勾了勾唇,心下愉悦。
画家却在这时候泼了盆冷水:“想当初我跟我妻子也像你们这样,恨不得像连体婴一样腻在一起,但一点也不妨碍后面她找了其他小男生!”
明穗:“......”
季宴:“......”
画家又黯然神伤:“后面我才知道她喜欢的不过是她那个初恋,我只是跟她初恋长得几分像,她后面找的小男生也多多少少有跟她初恋像的地方......”
菀菀类卿啊!
明穗怜悯:“那你也太可怜了......”
画家摸了把辛酸泪:“谁说不是呢?说不定你们也是这样呢!”
明穗马上闭了嘴。
难怪他画得这么好,却没几个人排队呢!原来他喜欢一边作画一边奚落客人!
路人也是见怪不怪的样子,并不惊讶他这番话。
感觉自己被诅咒的季宴暗暗握紧了明穗的肩膀,冷眼看着画家的嘴贱。
季宴:“当初你妻子去勾搭其他小男生,恐怕跟你这张嘴脱不开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