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见大春娘要把老母鸡还给他们,该不会是光收下她的鸡吧?肖氏的一颗心不禁在滴血,这鸡可是她几个孙子高级营养品的来源。
沈萍看出了她的心思,嘴角微微上扬,也不再逗她,让三春把鸡给捉了出来。
“来,肖嫂子,这是你们家的老母鸡,拿回去吧!”说着把老母鸡递了过去。
肖氏老脸一红,想到自己刚才那想法,顿时脸上燥热了起来,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怎么成,这鸡拿都拿过来了,怎么好意思还拿回去!”
这话虽这么说,可这双手诚实的很,肖氏一边说一边把鸡接了过去。
“俺说过让你们不用随礼,当然是一视同仁。”沈萍客气的说道。
只是村长当下就觉得脸上挂不住了,瞪了一眼肖氏,心里暗暗骂道:“这老婆子,一边说不要,一边还伸手去拿,表现的这么猴急,自己可丢不起这个人。 ”
当下甩了甩衣袖,冷着脸快步走了出去。
“哎……当家的,等等俺!”肖氏抓着老母鸡,快步跟了上去。
沈萍偷看了下时间,现在正是下午的三点多,眼下这村里边的人走的差不多了,。
剩下那些帮工,沈萍让三春他们兄妹几个把屋子收拾一番,自己则给那些帮工结起了工钱。
轮到高氏的时候,沈萍特意给多了她15文钱,高氏看着手里边的多出来的钱,疑惑的问道:“大春娘,你是不是数错了,今天咋多了15文钱。”
沈萍淡淡的说道:“你明天不用来了。”
高氏一听急了:“大春娘,俺是哪里做错了?俺知道俺婆母做的不对,可这也不是俺本意,俺也奈何不了她。”
俺说的可不是这事,你婆母是你婆母,你是你,据她所说,是你告诉她二丫被休,还被家暴流产,可有此事?”
高氏顿时哑口无言,这件事自己只对丈夫说过,可自己了解丈夫,他不是多话的人。
况且知道自己的娘是什么样的人,他也不会轻易对她说,难道?是她偷听了他们夫妻俩的说话!”
看着高氏恍然大悟的表情,沈萍就知道她说的没错。
高氏着急的说道:“对不起,大春娘,这事俺只对当家的说过,兴许是被婆母偷听去了,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
沈萍摇了摇头:“这帮工不议主家事,俺说过,不喜欢别人在俺背后乱嚼舌根,就这样吧,不要说了。
这段时间你们夫妻俩扣除的工钱,到今天为止,刚好还上了欠俺的那一两银子,这15文钱,就算是今天的工钱,拿着吧!”
看着沈萍毫无商量的余地,高氏把头耷拉了下来。自从听当家说婆母闹事以后,自己就怕会这样,没想到还真的是怕啥来啥。
自己先前还在一天天的数着,心想着刚好把这一两银子还了,再好好干,这日子定会慢慢好起来,没想到就希望这么快就破灭了。
后面的帮工看着高氏被炒,也不敢多说什么,这年头还是多干活,少说话。
省的不知道啥时候得罪人了都不知道,何况自己一大家子还得靠着大春娘吃饭呢。
……
宏远赌坊
眼看过几天就要把赌坊里的钱运往东家那进行结算盘点。为了确保不会出现什么纰漏,掌柜仇富和管事杨威两人打算今天再来一次盘点 。
两人一如往常的来到金库前,看门的刘二向两人问好,仇富循例向站在门口把守的打手问道:“刘二,这些天有没有什么异常?”
刘二忙朝两人弯腰行礼道:“回仇掌柜,杨管事,没有别的异常,俺们还是按往常一样,实行轮班制,一刻也不敢松懈。”
“嗯……”
仇富点了点头,那张刀疤脸显露了一丝笑容,却显得更阴森,吓得刘二更是大气不敢出。
“行了,没事就好,要是出现什么纰漏?你十个脑袋也不够用。”仇富轻飘飘的话,却吓得刘二浑身都湿透了。
“掌柜的,你就别多心了,能有啥事儿?再说,咱们这个是连环锁,钥匙可都在俺们俩身上,缺一不可,天底下能打开这锁的人还没出生呢。”杨威不以为然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仇富瞪了杨威一眼,跟他说了多少次了,总是不带脑子。
看着仇富恶狠狠的眼光,杨威肩膀一缩,自己这话好像也没说错,往常不也都这样,从来都没出过差错。
两人拿出钥匙,杨威先开第一道锁,仇富接着开第二道锁,打开了门。
两人推开了门,仇富看了看屋里的陈设摆放,20多个木箱摆放整齐,好像没啥变化,但不知道咋的,仇富的一颗心莫名感觉到忐忑。
这感觉何来,他也说不清楚。但是往常好像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仇富甩了甩头,把心底那股强烈的不安压了下去。
像往常一样,杨威和仇富拿出本子,分开盘点,两个本子, 杨威记的是银子金条,仇富记的是珠宝首饰。
两人刚打开盖子就傻眼了,顿时脸色惨白,偌大的木箱里面空空如也。
“糟了!这木箱咋是空的?”杨威一脸惊慌,大声喊道。
“我这边也是空的!”仇富拧紧了眉,眼神泄露了他的慌乱。自己记得当时这箱子里面装满了珠宝首饰。
两人把剩下的箱子都翻了个遍,结果无一例外,全部都是空空如也。
“完了……完了……”
杨威和仇富顿时脑袋空白,一身的冷汗,几乎站也站不稳。赶紧扶着木箱。
“来人~快来人呐!”杨威大声喊叫道。
“杨管事,咋的了?”门外的五六个打手听到赶紧跑了进来。
杨威圆睁着双眼,朝为首的刘二脸上狠狠的打了一个耳光:“混账东西,这里面的银子哪去了?”
这刘二冷不丁被打了一个耳光,还懵着呢! 看到屋子里打开盖子的木箱,里面空空如也,顿时明白了一切,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几个大汉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掌柜的,俺们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俺们一直守在门外,不敢有一丝松懈,这东西怎么会不翼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