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鸿,你要是怕人家非议,可以走后门。”萧子墨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你家后门锁上了,等你到我府上谢我的时候,我一定把后门给你留着。”萧锦鸿回头咬牙切齿的回了他一句。
萧锦鸿走后,萧子墨一人回书房沉思起来,前些时日父皇早就想动他,奈何老九老十在压着,父皇也不好用太过强硬的手腕,一直没有大动作。
如今忽然要在鸾和殿摆宴,可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思。
萧锦鸿虽然直白,但是说的却不无道理,父皇对他这般讨厌到了骨子里,定然不会将什么好事儿送到他怀里。
表面上是普通的宴会,暗地里,也不知道藏了什么猫腻。
他掐灭烛火,躺在榻上却睡不着了。
不知道兰君怎么样了,乌蒙与南疆挨着,或许他应该叫萧锦鸿帮他打听打听。
对兰君的消息,他迫切的想知道,可是又怕听到什么风声。
怕听到她在乌蒙王宫荣宠正隆,怕听到雅岚图对她很好。
他很矛盾,怕雅岚图对她好,又怕雅岚图对她不好,心头千回百转都是她的影子。
其实,他都有些记不准确她的模样了,只在北狄时看了她那么一眼,因着当时的愤恨,他并未仔细留意。
可他永远记得她唇角的笑意,她笑着跟他说,你能给我的,雅岚图也都可以。
闭上眼,这话还是叫他锥心的痛。
翌日天晴,萧子墨去上了早朝,朝上那男人的面容,熟悉又陌生。
依稀还记得年少时他将自己抱在膝头的样子,那时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也记得当日为求他允许太医给母亲治病,自己跪在大雨里的样子。
记得他的冷漠,记得他踹在他心口的那一脚,当日他被他踹到呕血,却没叫他瞧见。
那一脚,叫他疼了许久许久,他没叫任何人知道自己的伤,只是多年以后的今天,想起当日的情形,他胸口还闷闷的疼。
众臣见他眼睛好了,无不称奇,但是心里是如何想的,又有谁知道呢。
这个时候萧子文跳了出来,“父皇,三哥这眼睛,可是我治好的,怎么样,我的医术,比太医署那些人,一点也不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