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误会你?叶海棠冷笑。那巴巴为喜阳总是真的吧?
“娘,你看他。就会为了旁人冤枉我。”海棠撅嘴,好似十分委屈的样子。
叶夫人皱起好看的眉,“凰儿,不得和你妹妹这般说话。”
“是,娘。”叶凰顺坡下。
“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叶凰由着婢女拉开位置,坐下。
“娘,这个事情让我和海棠自己谈吧。”
“这。”
“娘,你不是还要去佛堂念经,你先去,我稍后就来找你。”
“好,那你等下就来啊,我等你,凰儿,好好照顾你妹妹。”
“好咧,娘。”
……
叶凰嬉皮笑脸,叶夫人无语,带着丫鬟老仆离开,这边一直安静。叶凰两眼直勾勾盯着她,海棠有些恼怒,“怎么,哥哥,这般看我,是不信我?”
“不是不信,而是因为太信任你,所以对你做出这种事,反而不惊讶。海棠,你从小到大,天之骄子也不为过,你习惯了骄傲,狄君阳选了喜阳,没把你放在眼里,所以你就报复了。”
“随你怎么想,不是我做的,我也不会承认。”
“你怎么那么固执,你可知那些人是不是在利用你。”
“是不是利用我不懂,但是我知道哥哥你为了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女人,要伤害你的嫡亲妹子。”叶海棠站起来,坚定的表情,目视前方,握紧手。
“哥哥你变了,你和小时候的你,一点都不同了。”
叶海棠要走,叶凰拉住她“我们还没说完,你跑什么。”
叶海棠不可置信,冷笑出身“所以哥哥你今日是非要我给你一个答案不可是不是?我说不是你也不会相信,你就是想我回答和承认吗?好,若是如此可以叫你安心,我便说就是。是,都是我做的,是我让她昏迷沉睡,是我厌恶她想要让她去死。”
“海棠!你清醒点,这还是你吗?喜阳是无辜的,她与你有何仇怨?不过是一个狄君阳而已,你就把你变成这般模样,你太让我失望了。”
“是哥哥你太让我失望才是,从小到大,你宠溺我,答应我要一辈子对我好的哥哥是不是你,如今不过一件意外,你就这般咄咄逼人。可笑之极。”
叶海棠甩袖,愤怒离场。
叶凰怔怔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苦笑。
他是宠,可是不是是非不分的宠。海棠变成如今这个模样,自己有一半过错。
太过纵容,因为小时候的差错,让自己一直困于害怕失去的境地当中,导致她愈发跋扈。
明明不是这样的,是从什么时候他们开始离心?
对,是喜阳出现后。
她莫名对喜阳怀有敌意,当时自己还不明白。
原来是一个少女情怀,心慕狄君阳,不得而毁之。可是这有抱怨不该是对狄君阳去的吗?
为何要迁怒喜阳?就自己了解,她并不愿意嫁给君阳,且十分不满这个婚事。
妹妹为何看不懂呢?狄君阳这人看着君子端方,心肠却比谁都要冰冷和残酷。
若不是因为喜阳刚好对他心意,他想,也许喜阳也不会顺利嫁给他。
狄家上下对她这个外来者到来,有些不喜是真的,狄母在婚事里打算做手脚也是真的。
这些自家妹子都看不到吗?
难道满心满意只有狄君阳?
……
不管他们这几人如何心急,昏迷的喜阳却好似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境一般,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君阳,你快来,看,这是我编的玉佩流苏。送你。”
一袭黑衣的狄君阳,眉眼深刻,面部柔和,带着神情和温柔,恍若要将人溺毙在他的眼里。
“我很喜欢。谢谢你,你想要什么,我也给你。”
“你心情那么好,不若给我放天假,让我出门逛逛?”
“不行,外头太乱,最近太子和五皇子皇位之争已经撕破脸,摆在台面上,皇上病重,外头乱的很,你比瞎跑。”
“你又不让我出去,我太闷了,我想出去走走。”
……
画面一转,吴平跪在地上,苦求原谅,涕泗横流,女人无喜无悲,好像说天气那般,自然平淡,只淡淡应了声哦。“哦,我知道了。”
“对不起,喜阳,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可是狄君阳说了,若不把你给他,我就要挡贿赂上官之罪,要坐牢的,我还年轻,我不想坐牢,喜阳,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打脸的巴掌声,响彻屋内。
喜阳讷讷看着。
头痛欲裂。
这是何处。
是哪里,为何她喊不出声。
“君阳,君阳。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咱们今生没有缘分,不会结成夫妻。”
“不,我不信,你不要有事,你不可以有事,喜阳,喜阳,你要好好的,你要好好的。”
男人一脸憔悴,床前,女人病弱苍白,近乎要消逝。
“君阳,你我这辈子相识是个错,相遇是个错,若不是我,你也不用担着夺人妻的恶名。我……亦不会成红颜祸水妖姬只说。咳咳咳。我,我们下辈子不要再见了。”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一个人的错,可是你是你,你是我想要的喜阳,怎么能这般狠心说不相识不相遇?”
男人憔悴,一脸邋遢。
喜阳有些惊愕,想要伸手去触碰,岂料穿过她们。
她是谁?自己是谁?
这是何处。
上辈子吗?
上辈子的记忆,有些都要消逝了。
砰。
喜阳脑海好像有烟花炸开,迷离了眼。
画面又一变。是一个黑夜。
半空中烟花不断。
绚烂,炸开,有热闹的声音交织在耳畔。
是一群仆从和婢女在看热闹。
她的视线有些奇怪,就好像飞在半空中。
“好漂亮,今天是什么日子。”
“是上元节。有灯会。”
“这样啊。”
“不好看吗?”
“我还是不能出去看吗?”
“灯会人太多,你想看,我让人把灯笼给你挂院子里?”
“……我以前嫁给吴平,也没那么森严的门禁……”
感觉到边上的男人骤然黑沉的脸和怒意。
喜阳看着上辈子的自己,如同鹌鹑一般,缩着脖子有些胆怯。
“我又没说错话,是你说不介意的,结果,最介意的还是你自己。”喜阳闷闷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