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七嘴八舌,被廖爱民的一句话,牵着鼻子走。
张海暗松了一口气。
还好刚才没有貌然出手,如果施针行到一半时,被廖爱民搞这么一出,那到时高女士真出了事,不全赖到自己头上?
他笑了笑说:“两位院长,几位医师,高女士是刚从卫生院来这的吧,我诊断不错的话,她的病因是由糖尿病和高血压引起的脑血管病变。”
“目前有两条小血管突变,血管壁濒临破裂。要是你们拖上两天,等它们破开了,出血量估计达到100ml,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高女士。”
闻言,医护人员脸色大骇,不为别的,张海说的居然都是真的。
院长见此,招手道:“把片子拿出来!”
一个护士拿出了早上拍的片子,孙中正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连忙上前,深深一鞠躬说:“先生真是神人,孙某佩服得五体投地,你说的与我们拍照出来的分毫不差。”
不过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肉眼凡胎,竟然知道脑袋里发生的一切?
于是他试探着问:“先生,不知道你是怎么.....”
张海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疑惑:“不敢当,你也别想向我打听什么,我自有我自己的方法!”
孙中正讪讪一笑:“先生那么高明,那请出手医治吧,我对您一百个放心!”
看见小舅子还想说什么,他脸一沉,喝道:“还嫌不够丢人吗,住嘴,不要打扰小神医治人。”
张海见众人没意见了,掏出了一包随身携带的银针。
取出一根,扎在了高炎洁的头顶穴位上。
这一下子,看起来随随便便,像是随手而为之。
廖爱民冷笑连连,心道:“你就作妖吧!”
谁不知道,行针不讲究速度,只求稳。
他当年去省医院实习时,也见过中医协会的泰斗级人物,人家下针时,也是先寻找好穴位,慢慢扎入,捻动。
可眼前这小子,完全在胡闹,像甩飞针一样,看都不看一眼。
院长孙中正,和几名医护人员,同样皱起了眉头,百思不解。
不过他们也没打扰!
这叫医德!
很快,张海下好第一针,接着到了第二针。
这第二针的下针手法,和第一针差不多。
快!快!太快了!
这是在银针刺穴吗,确定不是在随便乱捅?
张海没管众人脸色的变化,继续他的动作。
廖爱民问向了孙中正,道:“姐夫,这小子是不是乱来的,这么瞎搞,不得把人给捅死!”
“闭嘴,别吵我!”
孙中正刚说完,忽然,双眼瞪如牛铃,激动得胡须都颤抖了起来。
因为他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这种手法.......
此刻的张海,行到第十针时,突然停手了。
转而,取出了一包针带。
这里面有六针,赫然是清一色的金针,而且是纯度较高的黄金打造的。
众所周知,黄金的纯度越高,它就越软,要混入其它的材料才能做成饰品。
比如奥运金牌,只在表面镀有6%的纯金,其余约有92.5%的纯银。
眼前张海取出的一根金针,软趴趴的垂了下来。
就在这时,只见他的手轻轻一抖,那根金针就挺直了起来,好像有一股风环绕在上面,吹得飞过的一只蚊虫都斜到了一边。
“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
孙中正的一对老眼中,视线开始模糊,眼角湿润。
廖爱民惊诧的问:“怎么了,姐夫?”
孙中正声音唦哑的回道:
“还记得我和你姐说过的话吗,曾经,我的老师说过,江湖上有这么一类人,他们体内能修炼出一种气流,世人称之为气功大师。这种人,能徒手为人治病。眼前的年轻人,就是这类人!”
[什么?气功大师!]廖爱民身体狂震,难以置信的看向了张海。
六七十年代那会,出现过一股气功热,人们称为特异功能。
当时,夏国成立了一个秘密机构,叫749研究所,用来专门研究这些特异功能的。
不过,大部分人都是假的。
可孙中正的老师,却是真真切切地见过一位拥有气功的大师。
那是位于武宜山山巅的一座道观,住着一名老道长,年纪103岁,头发胡须都是发白的。
当时,孙中正的老师请求那老道长演示一下气功,老道长也没推辞,隔着百米远,对着一棵大腿粗的松树,拔出了手中的长剑,随手一挥。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那棵松树轰然倒下,切口处光滑如镜。
这件事,真真切切,直到死的那一刻,老师还对孙中正叮嘱说:
“以后要是遇到了会气功的大师,就算是当牛做马,给他擦屁股,舔鞋底,也要拜那位大师为师。”
“切记,切记!谁敢违背我的话,老子把棺材板掀了,去找他算账。”
孙中正想起恩师的话,打了个冷颤。不过,当看向张海时,眼神变得火热了起来。
比看到一个18岁没穿衣服的姑娘还渴望。
在众人惊呼中,张海已在高炎洁的头顶上插入了三根金针。
随着最后一根的插入,张海轻轻的弹在其尾部!
嗡嗡嗡.......
刹时,13根金银仿佛引起了共鸣,尾部齐齐颤动了起来。
频率出奇的一致,像是奏起一曲合响曲。
接着,众人便见到,高炎洁头顶的那三根金针处,各出现了一丝丝暗红色的血液,渗了出来。
这些暗红色的血液,与正常的鲜血不同,在场医护人员一看就知道是淤血了。
也就是说,张海通过银针刺血,把那些积在脑里的淤血给排了出来。
见到这,孙中正对张海的佩服,简直惊为天人。
廖爱民喃喃自语,脚步不受控制的往后退去:“不可能,怎么可能!他一个小小的农民,怎么会那么厉害的医术手段。”
孙中正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早跟你说过,不要小看任何人。”
这时,张海已经取出了金银针,累得气喘吁吁的。
不过,他还不清楚自己修炼出了气功,只感觉每次行完针,像是绕着地球跑一圈,格外的虚脱。
林国瑞有些关切的问:“张先生,我妻子怎么样了?”
张海温和的笑道:“放心,一切顺利。等会她醒过来,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惊喜。”
正说着,忽然,三轮车上的高炎洁醒了。
她本能的撑着身子坐起,双腿一曲,竟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啊!”
卫生院的医护人员捂住了脸,尖叫了起来,真是活见鬼了!
可以说,他们对高炎洁的病情最清楚不过了,别说站起来了,能把她的命保到年底,都烧高香了。
“神迹啊,简直是神迹!” 孙中正老泪纵横,舔着张脸,恭敬无比的走向张海。
“妈,你....你站起来了!” 林美珠同样热泪横流。
忽然,她调转身形,一把将张海搂在了怀里,哇哇大哭了起来:“多谢你,张海,你救了我妈,救了我全家,我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唔....唔....唔....
张海本来就累成狗了,动弹不得。
这会儿,被对方拼命压在一对山峰中,差点呼吸不上气来。
汹涌,波涛。
要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