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水,可不是一般的凡物,乃是带着灵气的液体。
天地分阴阳,阴阳分四象,四象分八卦。
这四象,指的是老阳、少阳、老阴、少阴。
老阳,至刚至阳,就像天上的太阳,丙火照江河,对一切阴物有着天生的克制作用。
而净化玉葫芦,正是当年从仙界老阳之地,天门里喷射出来的,乃是一块戌土变化而成。
戌土,也是高戊之土,乃是镇压银河的存在。
说时迟,那时快,张海食指点在了小女孩眉心中间的印堂上。
印堂,也叫命宫,代表着人的生命状态。
印堂发黑者,十病九灾。
黑气如浓墨一样的人,如果从印堂一路贯上,连结到天庭,人必死矣。
那阴物,就是寄居于印堂这个位置,目前黑气已经到达天中,如果再上到天庭,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回了。
“啊......”
只见小女孩发出了一道凄厉的惨叫声,额头上,冒出缕缕黑烟,显得非常痛苦。
挣扎中,眼见自己就要魂飞魄散,突然,她看到了门口处的父母,大叫道:
“妈妈,爸爸,救救我,这个人打我!”
家长男刚打完话回来,这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冲上来一把推开张海,把女儿抱了起来。
女孩见得救了,神色畏惧的看了张海一眼,缩到了男人的怀里,哭道:“爸,他要杀我!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呆在这里。”
[好好,我们这就回去宝贝!]妇女摸着女孩的头,转头训斥起张海来:
“你怎么搞的,这么大的一个人连个小孩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张海无语道:“女士,我可是在救你女儿啊!”
“呸,你放屁!我明明见到你捏着蝉蝉的脖子,要掐死她!你们这个肮脏阴暗的卫生院,救人不成,就要把人弄死。我一定让你们这群杀人狂魔付出沉重的代价,咱们走着瞧。”
妇女怒吼着。
“女士,你女儿身体里的脏东西还没清除,先别走啊!”
张海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离去,在背后喊道。
“妈妈,我们快回家吧,我好害怕!” 那小女孩对他邪魅一笑,露出挑衅的目光。
见到事情得到解决,众医护人员如释重负。
纷纷走了上来,对张海竖起了大拇指。
那对年轻夫妇上了车后,一路往县城家而回。
车上,男人破口大骂,先是给在卫生局的哥哥打了个电话,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他哥哥一听,哪还得了,居然有人要暗害他那可爱的侄女,二话不说,带着几个同事,立即奔赴广石镇卫生院。
年轻人叫陈志刚,妇女叫毛展颜,二人是县城本地人,家庭富足。自爷爷一辈起,家里人都混体制。
不过他们夫妻二人却是个意外,不喜欢官场的氛围,跑去行商了。
回到小区后,打开了家门。
只见屋里大厅,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人和一个妇人正在那焦急的等待着。
“爸,妈,我们回来了!” 陈志刚喊道。
“志刚啊,蝉蝉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陈志国,也就是卫生局局长,听到儿媳妇的电话后,从单位赶回来了。
孙女可是他们陈家的心肝宝贝。
两老迫不及待的上前,抱住了孙女,一阵亲抱,探了一下额头,发现退烧了,才松了口气。
说到这事,陈志刚就来气,臭骂了卫生院那几个老头一顿,还说到了张海,枉想掐死女儿。
“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朗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了。孙中正怎么搞的,也不去阻止,看来是没把我放在眼里。明天老子就召开会议,把他撤了。”
陈正国非常生气。
她老婆则说道:“老陈啊,不要鲁莽,孙中正在我们县影响力还是很大的,县里班子有两位可是受过他恩惠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难道就这么算了?我堂堂一个局长,连一个卫生院院长都办不了?” 陈正国有些憋屈。
正说着,原本沙发上聚精会神看电视的蝉蝉,忽然身子一歪,斜躺在了沙发上。
只见她翻着白眼,四肢颤抖,身子好像痉挛了,一抽一搐的。
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像在卫生院那样惊悚吓人了。原因无它,女孩脑袋里的阴物被张海打伤了,阴气大损,根本无法兴风作浪。
“糟糕了,又发高烧了!休克了!”
陈家人吓得惊慌失措,连忙开车把孙女送到了县一院。
“一定是卫生院的人干的,他们乱打针,乱用药,才让蝉蝉的病情反复无常!爸,你一定要好好整治县里医学界的乱象,不能让这些害人之马继续逍遥法外。”
陈志刚一口咬定,是那个姓高的医生医术不行。
陈正国的脸色也是铁青无比,一声不吭的看着急诊室的门,不过还好王主任进去了,他不仅本市有名的急诊专家,还带了一支专业团队。
陈正国相信,有王主任在,孙女一定会化险为夷。
院长和几个副院长同样守在门外,在做家人的安抚工作。
“放心吧陈局,这次进去的,除了王主任外,还有我们医院内外科,以及几个科室的顶尖专家,像廖医生,还是市十大杰青年,一定会让你的家人恢复过来的。”
可是,不到十分钟。
王主任就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群表情阴沉的专家。
王主任苦笑了一声,羞愧说:“陈局,请恕我们无能为力,你还是,转到京城在治疗吧!”
医生们也是齐齐低下了头,不是他们不想救,而是根本救不了。
这病状,真的是离奇,闻所未闻。小孩的血容量极速下降,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把她体内的血液吸取了一样。
可是,任凭他们怎么查,也没发现哪里有异样,感觉她身上的血,凭空消失了一样。
目前护士们正在给她输血,已经输了整整十个血包了,还像个抽水机一样,源源不断的吸收。
停血,病人就有可能被吸成人干,直接嗝屁。输血,就能活着,还怎么治?
闻言,毛展颜和婆婆拥抱在了一起,双双瘫倒,嚎啕大哭了起来。
“你们不是号称专家吗,怎么连个高烧都治不好。这们群庸医,饭桶,拿着财政那么高的收入,屁本事都没有!”
陈志刚破口大骂,一顿狂喷。
院长等几个领导脸色黑了下来。这陈志刚,还以为他是谁了?不过是领导的儿子,竟在这大放厥词。
别看局长管着他们医院,属于上级领导,但懂得都懂,他这院长,未必就比不上局长,还要过得舒坦。
只是他在县里没后台!
气头上的陈志刚不依不饶,继续骂道:“怎么,你们不服气吗,信不信我让你们全都下岗!”
[志刚,闭嘴,你什么身份,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对周院长指指点点!]
陈正国喝斥住了儿子,忍着悲痛问向周广才,道:“老周,还有没有法子?”
周院长把小女孩的情况说了,叹息道:“我也不知道,先输血观察吧,等后续发展!”
而在这时,走廊上走来了一位面目威严的男人,官相十足,他就是县里的第二把交椅,于合伟。
“老板,你慢点!” 秘书提醒道。
原本于合伟是想到陈正国的家里看外甥女,但公务繁忙,抽不开身。
可听女儿说蝉蝉又住院,不得已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赶了过来。
很快,两人来到了急诊室门口,与众人打起招呼。
“亲家啊,你可来了!我们的蝉蝉好惨呐,被卫生院那帮庸医害惨了。”
陈正国的老婆见到于合伟来了,嗷嗷直叫,诉说着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