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世小姐,可以告诉我更多的,有关于鬼舞辻无惨的消息吗?”
“好,好的。”珠世的眼中又染上了疯狂的恨意,将自己知道的,有关无惨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缘一和昼都耐心地倾听着,直到珠世说完,缘一才再次开口,“我可以再问珠世小姐几个问题吗?”
“您请问吧。”珠世端正地跪在地上,“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你说,鬼舞辻无惨是鬼的始祖,所有的鬼都诞生于他?”
“是的。”
缘一将昼抱了下来,让他站在地上,“可我的弟弟是通过药物变成鬼的。”
珠世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思索,“我记得鬼舞辻无惨曾经说过,他还差一味青色彼岸花就能成为不惧日光的完美生物。
也听他说过,他在还是人类的时候只有一副孱弱的身体,被医生断定了会早死。
后来有一位医生通过漫长的时间用药物将他变成了鬼,但他因为被变成鬼太过愤怒,所以直接杀了医生,导致他还畏惧阳光,但我只知道这么多了。
这还是因为我是一位医师,他为了能在得到青色彼岸花后立刻配药才将我留下,并告诉了这么多的。”
“可我只是吃了一副自己配置的药粉。”昼不自觉拧起眉头,“如果药物鬼化本该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那我是什么原因呢?我可是立刻转变成了鬼。”
“能否告诉我您都用了什么药物吗?”
“很多,但都是些常规草药……”昼将自己用的药材一一告知珠世,但是并没有说出配比。
“只是这些药物的话,长期饮用确实可以增强身体素质,您是否遗忘了什么呢?”
昼在地面来回踱步,反复思索之后才开口,“应该还有我用鬼提取的粉末,啊,就是鬼被太阳晒死之后不会会化成灰烬吗,我成功捕捉过那种灰烬。
因为很难保存,又难以观测,所以我只能尝试用那种灰烬去侵染药物,然后再把药物多次提炼成粉末,混合到一起,不过说实在的,虽然一直在这么做,但我自己就是药物的第一试验者,所以并不清楚灰烬到底造成了多少影响,又和正常药物有什么不同。”
“那应该就是这里了。”珠世的声音在平静下来后透着让人安心的感觉,“和被无惨血液沾染的人类就会立刻变成鬼一样,您应该也是因为这些才迅速转变成了鬼。
不过因为摄入的方式特殊,这才没让您被鬼舞辻无惨所控制,成为了和他一样的,初始的,无人钳制的鬼。”
昼陷入了思索,也就是说,自己其实是鬼王?但自己好弱的,鬼王会弱吗?
昼想起被缘一几刀砍的七零八落的无惨。
【嗯,挺弱的。】
缘一则是再次提出了疑问,“你说被鬼舞辻无惨控制是怎么回事?”
“被无惨血液转化成的鬼不能透露无惨的信息,如果透露的话会被他立刻感知到,然后破坏身体,在痛苦中迎来日出与死亡,他对被自己转化的鬼是有着绝对的掌控的。”珠世垂下眼眸,神色哀伤,“想必是因为刚才的重创,让他暂时对我失去了控制吧。”
“只要鬼王死了,鬼就都会死去吗?”昼抬起头,“或者说,鬼不会再诞生了?”
“抱歉,我只知道无惨是一切罪恶的源头,并不确定斩杀他后会怎么样。”
“哥哥。”昼抬起头,“无惨刚刚被你伤的那么重,还那么狼狈地逃走,按照珠世小姐方才的描述,他应该不会在你死去之前出现了。”
缘一低下头,“的确是我的责任……”
“真是的,哥哥又开始了!”昼拍着缘一的小腿,“别在那里包揽责任,以无惨刚刚展现的实力,如果没有缘一哥哥,那些斩鬼剑士估计连削弱他都做不到。”
“但事实就是,上天给了我能力,但我却失败了。而因为我的失败,哪怕安稳的度过几年,接下来也还会有无数的人因为我而丧命……”缘一注视着昼的双眼,片刻后又抬起头,“刚刚的战斗应该波及了很远的地方,附近的剑士们差不多该聚集过来了。”
珠世闻言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
“那哥哥也成为鬼吧。”
珠世忍不住又睁开了眼,看着表情错愕的缘一和神情坚定的昼,内心却翻涌起了惊涛骇浪。
这么强大的,连无惨都无法比拟的剑士如果成为鬼,那这个世界的人类真的还有活路可言吗?
“可是昼,”缘一低头看向自己的弟弟,“你成为鬼后我能压制住你,那谁来压制成为鬼后的我呢?我如果成为鬼,不会有人能阻止我的。人类到时候又要怎么办呢?”
“那就先做一个测试吧。”昼抬起头,直视着缘一,坦然的笑着,“我要再做一份变鬼药,然后找罪大恶极的山贼吃下去,再让他把其他的山贼转变成鬼。
然后我们就杀掉最开始用药物转变的山贼,如果他转化的山贼全都因此死去,或者失去了转化鬼的能力,那我就在哥哥濒死的时候把哥哥转化成鬼,这样我们就是互相牵制的关系了。
如果不行,那哥哥就要遵守一个约定,在你临死前要和我一起我去看一次日出。
至于我们的理想,就拜托给对无惨有着强烈恨意的珠世小姐好了。”
缘一沉静的眼眸凝视着珠世,沉默了很久后才看向昼,“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