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昼出现以来,鬼杀队的众柱就陷入了连轴转的状态,但不管怎么忙碌,产屋敷耀哉身边一定会有两名柱跟随,这一点哪怕产屋敷耀哉反驳多次也没有作用,昼还凭此大肆嘲笑了产屋敷简直毫无威严——哪怕顶着伊黑小芭内等人那恍若要杀人的目光。
在昼第一次出现的那天,产屋敷耀哉就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敌友不明,且毫无顾忌的鬼。
而在与昼单独交谈之后,他就更不希望众人将战力浪费在守护他上——无惧阳光,且血鬼术与精神方面有关联的鬼根本就不是现在的鬼杀队能应对的,他不能把鬼杀队的安危赌在对方一时的善心上。
所以现在的总部,除去坚决要留下来陪他的妻子天音以外,孩子们都已经被秘密地送走保护起来,在另外的地方建立新的鬼杀队总部,他现在所想的,就是让坚决陪护的柱们离开,只有这样,在对方变卦的时候才能让鬼杀队的损失降到最低。
想到这里,产屋敷耀哉颇感头痛,只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面上依旧带着平和的笑意,“今天也是个好天气呢,没记错的话,这一次轮值应该蜜璃和忍,天元和杏寿郎换班过来是有什么想要与我谈论的吗?”
“是!有关那位昼先生的事,我认为需要与您报告!”炼狱杏寿郎恭敬地半跪着,声音洪亮,“想必之前不死川与伊黑已经与您提到过,那位昼先生在前不久亲自动手抓捕了十二鬼月排名第二的鬼,而且扬言是赠与忍小姐的礼物!
两天前,那位昼先生也找到我,不论如何都要与我一同任务,在任务过程中,我等遇见十二鬼月下弦排名为一的鬼,那只鬼将自身的血肉与列车同化,打算吞食整车的人!
我本想联合下面的队员动手,但那位昼先生拦住了我,并且仅用了不到十秒的时间,便将整辆被鬼同化成血肉的列车转化为了坚硬的晶石!相当不可思议!”
宇髄天元忍不住插言,“列车上的人呢?那个血鬼术能转化人类吗?他对人类的态度如何?”
“我也不清楚!”炼狱杏寿郎微微转向宇髄天元的方向,“车上的人虽然有所磕碰,但完全不致命!不过之后有人清醒过来指责我等时,昼先生有一边说着脏话一边把人打晕,虽然有收敛力道,但下手完全没有迟疑!
而后又出现了上弦的鬼,昼先生操纵着转换成晶体的列车,以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方式攻击了那只鬼,告诉我那只鬼的血鬼术不能用了,让我去与那只鬼战斗!
说实话,我根本不是那只鬼的对手,好在有昼先生,我们一直拖延到天亮,直到阳光出现,那只鬼是无法克服阳光才殒命的——嗯,虽然临死前骂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
“是吗……又有一位上弦死去了啊……”产屋敷耀哉唇边的笑意扩散了几分,“真是个好消息。”
“我还有更好的消息你要不要听啊?”
炼狱杏寿郎和一边正打算开口的宇髄天元几乎同时将手摸向刀柄,目光也凌厉地转向门口,在看到昼时候眉头俱是皱了起来。
只有产屋敷耀哉岿然不动,“不知道是什么好消息呢?”
“嘛啊,姑且算是我认为不错的消息。”昼举举手里提着的箱子,笑的颇为不怀好意,“我啊,又抓了一个上弦。”
宇髄天元眉头紧皱,神色有些不善,“你居然把上弦鬼带入总部?”
昼一愣,看看产屋敷耀哉,表情迷惑起来,“不是已经把人转移了吗?我进来的时候可是连个带路的都找不到……别告诉我你心疼房子。”
“那也不能随便把鬼带进——”
昼摆摆手,不想听宇髄天元说下去,“我给你的药和情报怎么样?”
宇髄天元一顿,“啊,上弦六的兄妹鬼已经死在我和伊黑手里了,不过你做的解毒药还真是够难吃的。”
“难吃啊?难吃就对了。”昼嗤笑一声,“想在药效不冲突又要保证难吃的情况下做出解药可是费了我挺大功夫的呢。”
宇髄天元额角青筋绷起,又要说什么,却又被昼抬手打断。
“你打得过我吗?”
“……”
“打不过就闭嘴。”
宇髄天元:……艹。
“昼先生到底是想做什么呢!”杏寿郎并未把手从刀柄上离开,“无论如何,带着上弦的鬼接近主公大人都太过危险了!”
“我正要说这件事,”昼把箱子随手丢在一边的地上,看向产屋敷耀哉,“你搬家吧,这房子给我用用。”
产屋敷耀哉面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昼是想要拿来做什么呢?”
“我抓到的这只鬼好像是四?五?算了不重要,总之是很适合柱们练手的对象,现在有我的血鬼术屏蔽,无惨还找不过来,等我撤掉屏蔽无惨就能找过来了。”
“昼是想借此设下陷阱?在锻炼柱的同时引来无惨。”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昼坐在箱子上,态度闲散,“无惨手下有一个可以操控空间的鬼,虽然耗费些时间也能找到,但我不想那么麻烦,本来是想让你买个山头的,可你刚好遣散了人员,所以你搬家把这里让给我吧?”
“昼可有把握应对无惨?”
“说实话,完全——没有。”昼耸耸肩,“不过有你们辅助的话,毁掉无限城再把他拖出来等到天亮应该问题不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阳光可不会庇护恶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