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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带着沈辣赶过来的时候,尸体还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按着规矩,赵庆要对尸体进行初步调查,判断死亡时间和死因等等步骤。

结果在调查当中,小赵发现死者的脖子上被插了一根细长的钢针。就在她用工具将钢针夹出来的时候,尸体突然出现了快速的腐烂。在肉眼可以见到的速度,皮肉开始液化。想要达成这种腐败的程度,没有个把月是不可能的......

要光是腐烂,也不会把赵庆这个法医折腾成这个样子。在尸体腐烂的过程当中,小赵发现了死者的心脏还在微微跳动,身体各个部位都有轻微的动作。虽然这个很难被人察觉,不过还是被身为法医的赵庆发现了。

这个人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眼前的‘尸体’颠覆了赵庆对法医学的认知,加上对‘活人’身体快速腐烂的极度恐惧,到了顶点之后便出现了病理反应,小赵开始不停的呕吐起来。

而沈辣也看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这些年他在民调局虽然也接触过不少的行尸案例。也看过很多这样的档案、典籍,可是还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看着小赵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无奈之下,他只能求助孙德胜他们几个。

介绍完事情的经过之后,孙德胜和杨枭商量了一下,他们民调局的这些人回到了案发的审讯室现场。让所长将涉案人员都叫过啦,等待曾经的孙句长询问。

回到了审讯室之后,看到了没有外人,沈辣将赵庆从死者的脖子上取下的钢针递给了杨枭,说道:“老杨,这个你是专家。能看出来是那一家的术法吧?”

杨枭接过了钢针看了一眼,随后用指甲在上面刮下来一层好像油脂一样的液体来。沈辣之前检查过钢针,还亲手擦拭过上面的血液,明明已经干爽了,那这猪油一样的液体是从哪来的?

杨枭给了解释:“这是断舍离嘛,我还是听说过有人炼制出来这样的法器来控尸,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实物。以前以为断舍离是编出来的,想不到还真有这样的法器......这个是明清两代顶尖赶尸匠用的法器,据说他们这一派的赶尸匠把死人当作活人赶。让死者以为自己还活着,然后自己回家安葬......”

孙德胜听到这里,打开打断了杨枭的话,说道:“让死人自己回去安葬?他还以为自己活着?那还死个什么劲?不是我说,那就继续假装活着不好吗?”

“哪有那么简单,这种术法最多不过可以让死者假生百日,过了一百天术法失效,该死的还是得死。”说到这里,杨枭将手上刮下来的油脂擦掉,随后继续说道:“这也是一种尸油,不过和我炼制的方法不一样,这是从人脑当中炼制的......无色无味就是油腻了一点点,除了控尸之外,什么作用都没有。好在万物总有相生相克的,总有可是克制这种尸油的东西。”

说话的时候,杨枭从怀里面取出来一个小瓷瓶。当着孙德胜等人的面拔掉了瓶塞,随后,审讯室里面瞬间充斥了一股恶臭的味道。车前子刚刚吐完回来,在大门口闻到了这股恶臭之后,再次捂着嘴巴跑回了厕所。

“老杨!没有你这样的......”孙德胜被熏的睁不开眼睛,他一边后退,一边屏住了呼吸继续说道:“想用尸油你倒是提前说一声啊,不是我说,这次的味儿真特么足......”

杨枭没有理会孙德胜,他将瓷瓶里面的粘稠液体倒出来一滴在了死尸的心脏上。在粘液接触到心脏的一刹那,心脏立即停止了跳动。其他部位的轻微动作也跟着瞬间消失,此时,这个人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看着死尸真正的死去之后,杨枭才开口说道:“我调制的尸油,会让他明白过来自己已经死了。断舍离的力道太大,都被抽出来了,这个人还是舍不得去死.....现在好了,尘归尘、土归土,早日往生吧。”

看到这里自己没有用武之地,孙德胜将老莫和萧易峰等人留在了现场。然后让沈辣去安抚受了刺激的赵庆,他则带着再次吐回来的车前子回到了所长办公室。回来的时候,见到涉案的人员已经在门口候着等待询问。

孙胖子先是查看了一番晚上扫黄打非时的记录,见到身边也没什么人可用,他只能对着车前子说道:“兄弟啊,你帮着哥哥做个笔录。不用从头到位记录,记下来关键词就好,回去之后哥哥我再慢慢补上。”

只要不让车前子再回审讯室,他什么都可以做。当下两个人分别坐好,将民敬将和死者一起带回来的妓女叫了进来。

一个浓妆艳抹,三十来岁的女人被带了进来,她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进来之后对着面前的两个人说道:“政府,该那啥交罚款了吧?还是五千吗,那啥的话,我就那啥了.......”

孙德胜没搭理这个女人,看了一眼卷宗上面对她的审讯笔录,嘴里说道:“你叫何翠芬,今年——都五十七了?你这是化妆还是整......知道是为什么进来的吗?重新说一下,要说的仔细点。”

“该说的不是都说了吗?怎么还得那啥一遍......”女人一看就是经常出入派出所的老油条,不过她不敢对着面前两个‘敬察’,只能将事发的过程又说了一遍:“晚上六点多钟不到七点吧,那个人就进来了。挑了一遍就挑中我了,我本来不想那啥的,不过向着到月末了,再不那啥就那啥了。

于是我就带着他进屋了,一开始,他还想那啥,我一听就不干了。你要是不那啥的话,我指定不能那啥。后来他加了钱,看在那啥的份上。我寻思着那啥就那啥吧,后来我们俩就那啥了。这边刚刚那啥完,你们就来抓瓢了。政府,我真冤啊,我是刚刚那啥的,一共就没那啥几次,就被你们那啥了......”

“我他么没法记录了!这都是那啥啊......”车前子听了一脑袋的那啥,最后气的将笔扔在了地上。吓得女人不敢再说话,有些惊恐的看着这个半大小子。

“没事,哥哥我知道那啥。”孙德胜嘿嘿一笑,亲自将笔捡了回来。随后对着车前子说道:“这个不重要,你记着后面的就行。何翠芬,我再问你,李广全就是那个瓢客,有什么异常的行为吗?”

“异常的行为?那就是他还想那啥,我没让他那啥了。”女人想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就知道那啥......政府,我和他也是第一次见面,除了那啥再没有那啥了......”

孙德胜打断了女人的话,说道:“你想多了,我是问你,他的行为和一般那啥的人一样吗?”

“也没啥不一样的啊,都是先那啥,然后在那啥,最后那啥啊。”女人哭丧着脸正要继续那啥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他那啥当中接了一个电话。说要做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让他不要晚了。那个电话好闲很重要,他那啥的时候都没敢先挂了。”

“接了个电话啊......”孙德胜眯缝着眼睛笑了一下,随后叫进来一个小敬察,说道:“李广全应该还有一部手机,找过来。再把他那啥时候的体液找到,我要拿去化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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