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娘家人,她们陪着新娘子。
今日的问芳,格外容光焕发和娇艳,她与荣余进展神速中感情竟也在短短一月内突飞猛进,仿佛这些年的颠倒流离全回报而来。爱情滋润下,问芳娇美的如最怒放的花朵。
看得两人眼红不已。
于心心:“什么时候我也能抱得佳人归。”
她的维维,打扮起来该有多好看。
云不飘想起一事:“我算你的娘家人还是孟维的娘家人?”
于心心:“你当然是媒人。”
云不飘点头,媒人就媒人吧,自己好像的确有这方面的潜质。
大红嫁衣流光溢彩,这也是托于家的路子拿到的,除了有些平民的不能用的装饰和图案,问芳的一身堪称最豪华美丽,腰上一圈鸽子蛋大的明珠都令一般富贵人家望而却步。花冠上的各色宝石更是光彩夺目。
当初看到嫁衣,问芳惊吓,这也太过,绣上凤凰就是皇后的嫁衣至尊版。
穿不起,不敢穿。
奈何云不飘开口:“穿着吧,这是我给你的嫁妆,几块灵石就换来了。”
看上去很美,但没有修炼的价值,里头灵气没得几丝,云不飘跟东福一说,不知他去哪里一抓一大把。花冠还是东福亲手做的呢,时间太赶,镶嵌上这么多宝石老手艺人也赶不出来,但在东福很简单,在他手下,金银柔软似泥,拉丝比头发都细。
云不飘与看着花冠流口水的环珠道:“等你成亲,也给你做。”
环珠笑开花,丝毫不羞涩:“我喜欢粉色的宝石。”
问芳嗔笑:“正头娘子哪有用粉的,不拘红蓝绿,都得是正色。”
环珠撇嘴:“我便是用了粉的淡的,他敢给我动歪心思。我一心对他,他就不能二意,不然我打趴他。师傅,你嫁了人可不要忍气吞声舍不得打,不然我和琳琅也能给他揍趴下。”
孟婆婆拿了东西进来正好听到这句,先说环珠:“大喜的日子说这些。”又对问芳说道:“环珠说的有道理,这两人过日子,能互相体谅最好,怕就怕一方忍让另一方得寸进尺。咱又不是没钱没必要受那口气。”
再道:“荣公子应该不是那种蠢男人,咱问芳的好日子在后头呢。有委屈就说,两口子说开才好劲儿往一处使。他敢欺负你,你回来,咱娘家人多。”
问芳眼发胀,打趣:“那可真是欺负了他,他那边可没人。”
孟婆婆指着她对大家笑:“还没嫁过去就心疼,不错不错,你心疼他,他也心疼你。”
“方才我在外头,四公子跟我讲,荣公子让他捎话,嘱咐你多少吃点热乎的,别饿着。”
时下婚礼从天不亮忙到天黑透,过程极其冗长,为了避免中间如厕的麻烦,新娘子一口水都不喝的,有的甚至从前一天就开始辟谷,拼的就是毅力。而新郎面对的却是流水一样的敬酒,拼的也是个毅力。
因着两边都简单,有些环节便可省却,而两家距离近,到时花轿会从城中绕一圈再回来,绕到吉时便可。这样,问芳也是天将明便起来穿衣上妆。
拼体力拼毅力。
荣余这话捎的,暖心。
孟婆婆端出一碗小馄饨,不多六只:“皮带水的吃,汤便不要喝了。”
吃罢又用香露漱了口。
再整理整理,前院鞭炮响起。
来迎亲了。
关卡一:孟偿、孟维。
两人皆是有真才学的人,一个又有岁月积累,出的题一道比一道难,难于上青天,饶是荣余天才惊艳绝伦,不是在学院里得几位先生点拨,恐怕真应付不来孟偿的曲意暗藏和孟维的天马行空。
险险擦过。
赞许看向孟维:“以后一起做学问。”
潜心钻研,必成一方大家。
至于孟偿,算了,本能告诉他不是同道中人。
第二关卡伴娘关。
几人没怎么为难他,只是在门前放了很多一人环抱的瓮缸,让他搬一边去便是了。
并,等距排列成桃花形。
荣余:...我搬。
三十年了,为了能娶上媳妇,山我也搬。
搬了山,吟了诗,琳琅背着问芳送上轿,依依不舍,拿着帘子说话。
“师傅,我已经在你家近邻买了宅子,等我成亲就带艾草搬过去。”
问芳眼泛红,这是当自己孩子养大的,如今自己出嫁,舍不得哇,幸好以后住隔壁,就当孩子大了成家了分了院子吧。
琳琅又道:“环珠在你家另一边买了宅。我们给师傅养老。”
问芳眼泪都要忍不住了,这两个孩子,怎么提前谁也不说一声呢?
琳琅抬头看荣余:“师傅,以后你不顺心在自己院里喊一声,我们立即就到。”
问芳:“...”
荣余:...我是不是也该收上俩弟子,正好把前后也包圆?
问芳噗嗤一笑,推他:“好了,多大的人了,等师傅安顿好了就回来忙你和艾草的事。”
琳琅红了脸:“嗯,让她给师傅磕头。”
不是问芳,他和环珠早死了,给了一条命,亲母无疑了。
吹吹打打,花轿远去,带着热闹的人群。
娘家人站在大门口看,莫名感伤。
于心心:“忽然不想嫁人了。”
她舍不得爹娘舍不得离开家。
云不飘立即道:“好啊,孟维给我了啊。”
“喂,还是不是姐妹?”于心心怒视。
云不飘理所当然道:“好姐妹才给你收拾烂摊子。”
“你都有暗妖橙七了,为什么要挖我的墙脚?”
“是你说不要的。再说,好看的男孩子,谁会嫌多。”
对啊,好看的男孩子,谁会嫌多?
那怎么就不要他?
听听这鬼扯的理由——上天示警!
上天它有这么闲?!
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魅无端神情淡漠眼神挑剔带着嫌弃,年纪轻轻的,怎么耳朵不好使呢?那他老人家受累再说一遍。
“昨天你前脚与我家飘飘提亲,后脚我家飘飘头上炸了雷。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八字不好克我家飘飘。幸好上天警示啊,不然真嫁过来你克死我家飘飘怎么办?这婚事不成,你走吧。”
最后三个死,好特么的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对!无理取闹!
不成就不成,敢不敢找个像样的借口?哪怕不用借口直接拒绝也比这荒谬荒唐的借口好。
还上天警示?她云不飘是上天亲闺女?真是亲闺女用得着劈她劈成炭?
别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劈成那熊样,说上天看不过她糟蹋他更可信吧?
都兰闭了闭眼:“宫主,你、我,”他指指自己,再手心向上引向魅无端:“我们都清楚,这桩婚事,不是儿女私情,而是妖族与夜游,妖界与幽冥的一桩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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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不是干系甚大,他绝对要摔杯而去。
第一次啊,人生第一次求婚啊,这样拒绝,这是朝他脸上甩嘴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