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段飞的大声叫喊,已起床在厨房里做早餐的王妈立马扔下手中的东西,急急忙忙地就直奔楼梯。
“少爷,怎么了?”
王妈脚步有些踉跄,可还是十分忐忑地加快步伐上楼。
当奔到房间门口,见段飞横抱着已经昏沉不醒的云诗彤,王妈一下就慌了,说话都支支吾吾起来,“少爷,诗彤她……她是怎么了?我……我这就去打电话。”
“王妈,不用了,我现在送她去医院。”段飞面容阴沉,字正腔圆地说道。
“那……那我去让司机备车。”话落,王妈刚要转身离开,可段飞又叫住了她。
“王妈,我自己开车去。”段飞低眼看了看云诗彤,眼里染满悲伤与不安。
顿了顿,段飞神情严肃地吩咐王妈,“王妈,你陪我们一起去医院。”
“好,好。”王妈忧心忡忡地看着紧闭双眼的云诗彤,心中尤为担忧。
云诗彤一向为人和善,不时还俏皮可爱,可谓深得大家欢心,王妈一把年纪,都特别喜欢这个晚辈,如今看到云诗彤的这个样子,就好像母亲看到自己的女儿生病时的那般忐忑不安。
“哥……干嘛呢?一大早就瞎嚷嚷……”段然眯着无精打采的眼睛,拖着沉重而慵懒的步伐从房间走出。
“让开!”段飞抱着云诗彤疾步走向她,挡道的段然显然还不知道自己的嫂子出了事,茫茫然地打了个哈欠,声音慵懒道,“干嘛呢?一大早就这凶巴巴的口吻,不能温柔点嘛?”
“小然,诗彤突然昏厥,现在要急着送医院去呢。”王妈嘴角抽搐一下,一步上前,拉开段然就压着嗓音说道。
一听这话,本还睡意缱绻的段然顿时好像被五雷轰顶似的,如打了鸡血似的精神抖擞。
“什么?”段然声音拔高了几个分贝,眼珠子更是瞪得好像要掉出来似的。
“段然,一会你赶紧到医院来。”段飞并不多言,抱着云诗彤匆匆忙忙地就下楼。
王妈一脸惊惧,忐忑地轻瞥段然一眼就急忙跟在他后面下楼了。
段然一脸呆怔地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诗彤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昏厥了呢……
医院内,消毒水的气味在幽静的走廊上蔓延,段飞面无表情地横抱着云诗彤直奔产科。
一看有昏厥的孕妇被送来,小护士眼疾手快,急匆匆地迎上前帮忙。
“少爷,你别担心,诗彤一定会没事的。”
走廊里,路过的人很少,段飞忧心忡忡地端坐在木椅子上,不时低下头浓眉紧蹙。
在他的心里,云诗彤简直是他的命根子,他用心守护的女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不敢想象他会是何等的崩溃。
看着他那黯然的样子,王妈其实也焦躁不安,不时还轻轻叹气。
在他的身边坐下,王妈伸手温柔
地攥了攥他的大手,生硬地扯出一丝笑意,柔声细语地宽慰,“相信王妈,诗彤不会有事。”
话落,轻轻地拍了怕他的手背,她的眼里闪烁着一丝不安,却也饱含慈爱。
半晌过去,一名戴着老花镜的女医生步履轻盈地走出门口,冲着走廊里声音清冷地喊道,“谁是云诗彤的丈夫?”
一听这话,段飞俨然条件反射似的,猛地从椅子上蹦起来。
“医生,她怎么样?”段飞箭步冲到医生面前,语速很快地询问。
医生有些不满地朝他翻个白眼,不紧不慢地叮嘱,“女人怀孕,需要情绪平静,安心养胎,情绪波动过大,当然影响孕妇身子了,她就是一时受刺激过大昏过去的,休息一下就没事。”
听言,段飞激动得薄唇轻轻一颤,随之无比欢喜扭头看向王妈。
此时,王妈笑容洋溢,俨然心头卸下了一块磐石。
段飞眯了眯讳莫如深的狭眸,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王妈,诗彤没事了,没事了。”激动之下,段飞一转身就抱着王妈,兴奋得跟个小孩似的。
王妈轻拍他的脊背,语重心长地叮咛,“少爷,医生说不能让她受到刺激,诗彤这突然昏厥,是不是因为那些新闻?”
听言,段飞面色一僵,视线定格在了走廊的尽头,脑子里一片凌乱。
“我现在就让夜南帮我调查。”话音一落,段飞立马拿出手机要给司夜男打电话。
“少爷,还是离开医院再打吧,我怕你一会太激动……在这里还是安静点好。”王妈善意提醒,严肃而不乏微笑的样子让段飞难以拒绝。
云诗彤在病床上躺了一会,迷糊中睁开眸子,映入视线的是一片白茫茫,她脑子里轰隆的一下,一片空白。
这是……我是在哪里?为什么……
云诗彤瞬间茫然,一扭头,发现自己的手臂上还打着点滴,她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杏眸圆睁的她正疑惑,想要努力回忆,却见木门被人徐徐推开。
见段飞步履轻盈地朝她走来,幽深的眸子正盯着她看,云诗彤秋水般的眸子里染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诗彤,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晕吗?”段飞到了床边,挪了一个椅子坐下,大手自然而然地攥起了她的纤纤玉手,深邃的黑眸隐隐透露出了对她的担忧。
“我没事,让你担心了。”云诗彤略表歉意,浅笑如花。
话落,反手就是温柔地攥着他的大手,云诗彤轻咬唇瓣,思忖几秒,字正腔圆地问道,“那些谣言,怎么样了?”
被她一问,段飞方觉自己的办事效率着实低,眉眼沉了沉,好像小孩子做错事似的耷拉着脸,声音很低地回答,“我……正要找欧阳辰帮忙。”
闻言,云诗彤抿抿嘴,没有多言,
只是眸底闪过一丝失望。
“诗彤,你安心养身子,段好宝宝就行了,其他的我来折腾,你放心好了,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的。”话落,他长臂一伸,搂着那柔软的身躯,将她给温柔地搂入怀里,薄唇却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