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吧,站在恩生厅门口也要让我能看到你,我看不到你,会以为你给采花贼采去了,这大明朝就都会给我劈碎了。”
“哥,你不是说有追踪器吗?放我身上一个,看不到我,哥也能第一时间找到我。”
“这个追踪器在大明朝这里用不了。小妹,这天下除了我三兄弟和蛇男蛇女已经没有谁是你敌手了,除非是虚空里的神怪。”
“哥,那你赶紧把我采了吧!免得虚空里的魑魅魍魉虎视眈眈。”
曾春娟出来,陈秋东进去,曾春娟站在浴室门正中。
“假如真的有一天,我成了乞丐,小妹,你说,会有多少人跟我?”
“有我一个人跟着你就成了,做了乞丐还那么贪心,哈哈…”
“你说的话好像每次都有点道理,做了乞丐都还那么贪心;可是,我养不活你怎么办?”
“能养一天就一天吧!哥,养不活我的时候,把我送到昆仑山,你就可以一直看着我了。”
“嗯,反过来也是一样,我可以一直陪着你。我会在最后时刻飞到昆仑山,如果要你背过去,太辛苦了。”
“不是有牛车,马车吗?干啥子要背?”
陈秋东出来,却找不到围帕:“都说是乞丐了,那里有银子买牛车马车。我的围帕呢?帮我找一下。”
曾春娟把手背在后面,尽情地观赏:“都说是乞丐了,哪里还有围帕?你看过乞丐洗澡有围帕的吗?”
陈秋东向她走去,她往后退,顺便把自己的围帕也藏在身后;陈秋东急速转身:“今晚本来还想问问你二叔三叔是不是从牙行买了许多奴籍回来,都忘记问了。”
曾春娟在背后抱住他说:“哥,这样的事别问了,顺其自然吧。我倒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问吧,我听着。”反过身来,拿起小块的帕子帮她擦头发,可以早一点让她去就寝。
曾春娟抓住笤帚:“哥,你把隐身眼镜给了二叔三叔,我和姐姐们藏哪里?”
“谢谢你提醒,小妹,这件事容我慢慢想想。子时快到了,我要出去了。”
曾春娟握着鸡毛掸子来到衣柜,帮他挑了件深色适合干活的衣裤:“你去干活吧,我帮你泡茶。”
整个子时,把宴用鱼类统统搬至恩生厅门前路口,筐箧中都覆盖碎冰。寅时,三十个厨师三十个女工在张通云李福平兰花芍药的带领下,来到鱼篓细细分配,上百筐鱼肉螺参,颇费一番工夫;辰时初起火,巳时初蒸烤,午时初炒炸,三十个大锅烘烘爆响,香气翻腾;一人一锅,三十个女工在身后穿行杂闪,卷叶般往里上菜……
巳时,兰秀燕柳小莉陆续带着家人到来,陈秋东站在百座沙发入口寒暄让坐,三十六个小妹子斟茶添水;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她们的姐妹家人早半个时辰已到,茶过两巡,打趣荤素,层出不穷。
七个夫人的家人不管是第一次见陈秋东还是以前已经见过,像看珍稀物种,左瞧右瞧,问长问短,旁边的精美茶具,玻璃靓屋,薄膜地毯,水果糖干…俱在其外。今时不同往日,这位大先生已经是我的女婿,我的姐夫,或我的妹夫了…
午时初,陈秋东让众人入席,连三十六个小女孩也不必再忙碌,各选末座坐等开席。
小莉娘沈清花,燕柳爹胡辉仁、娘李珍玉、哥柳岩,兰秀父杨柏阳、母赵招宝与陈秋东曾春娟刘茂中陈强共坐一席;下席芙蓉妹王月蓉与三项全能冠军,飞燕妹吴小燕与滑雪冠军,月儿姐朱星儿与角力冠军,芷萱姐姜文萱与跑步冠军……往下各自分坐,不一一罗列。
各就安坐,陈秋东站起来:“清花娘,辉仁爹,珍玉娘,柏阳爹,招宝娘,柳岩哥,还有各位襟哥襟姐襟弟襟妹,各位夫人,各位弟妹,各位小妹子,有酒的喝酒,有饮料的喝饮料,我们一起干完三杯再来叙话,干!”说完让刘茂中陈强曾春娟起坐与邻近碰杯。
“干…”,“干…”,“干…”,……急干三杯,喝酒的气色潮红,喝饮料的打嗝缓息,酣畅淋漓,话匣渐开。
陈秋东又各叫了一遍爹娘哥姐,乐得人人见牙不见眼,说道:“感谢你们的好女儿,感谢你们的好姐妹,来到我身边;亦感谢老天厚爱,赐我个个如花似玉美夫人;
你们在兴宁城安家,就踏踏实实过日子,甭忧天忧地;衣食住行,无须担心,俱有我兄弟三人承担;
至于你们的女儿,姐妹,既嫁我为室,只要我古树参天,定照她们一世鲜妍,大家都把心放落肚子吧!好了,我说完了,大家各抒己见,边吃边聊。”
兰秀燕柳小莉,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听自己夫君所说“定照她们一世鲜妍”,这一身骨头呀,酸酥得不知不觉多喝了两杯\\u0027喜七\\u0027。
小莉的娘沈清花站了起来,举着一杯橙粒果与陈秋东碰杯:“好女婿呀,你究竟耕了多少田地,可以养活这么多人?”
沈清花的话,引来满堂大笑,娟儿三姐妹与婷婷父母家人不在,正有点抑闷不乐,这一阵笑,什么酸醋都给风雪刮跑了。
陈秋东伸手虚压,让她坐下:“娘,我在大明朝购买了上万亩田地,食?不愁,你别担忧,好好把心放宽,享女婿和你小莉女儿给你的福吧!”
浓清花听了上万亩田地,估摸着比县大爷还富有,心放落肚,连说:“行行行,我享女婿女儿的福,还有小芬女儿的福。”
胡辉仁赶紧与陈秋东刘茂中陈强碰了一下:“女婿,我女儿燕柳有福气,跟了你兴宁城大财主。女婿呀,是不是你还开了织造工坊?城里个个靓丽衣裤,所穿布料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算来你我还是同行,能不能咱翁婿共同合作?”三句不离本行,心心念念不忘自己的行商。
陈秋东爽快的答应:“可以,岳丈,以后兴宁城的衣着就归你管理了,分担一下张通云李福平两个人的重荷。”
胡辉仁得到陈秋东的答应,心满意足,自己过来饮宴的头等大事落实,十分庆幸自己生了个漂亮女儿,勾引到了个大商贾,连喝了几杯,觉得这台茅酒越来越醇香。
兰秀爹娘杨柏阳赵招宝一人端酒一人饮料,陈秋东跟他俩碰了一下,称呼后说:“兰秀在我身边你们放心,在兴宁城有什要求也可以提出来,能做到的我必满足你们。”
杨柏阳:“女婿,我们在兴宁城闲吃闲住四年多了,我老伴想把兴宁城的田拿半亩自己耕作,不知女婿可答应?”
“答应答应,你们注意安全就成,主要是心情要快乐;还有西山的鸡鸭鹅兔你们也可以去圈养,张通云李福平那里我会去告知。”陈秋东\\u0027顺风耳\\u0027听到赵招宝还想养鸡鸭,一并与他们说了。
赵招宝:“好女婿,我们真没想到你那么好,我女儿兰秀也不知哪世修了福,得到这么好的一块宝;就是我二女儿三女儿也想跟了你,你放心,我们不要彩礼。”
陈秋东:“这事以后慢慢话,你的小儿子钟龙十五岁,可以让他跟着张通云李福平学学管理兴宁城,你们看行不?行的话,记住不能仗势欺人。”
杨钟龙站起来:“姐夫,我愿意学管理,我不会仗势欺人,要是我做不到,你就打我三个姐姐。”
这一桌子的人都笑了,这小钟龙说话那么有趣;小钟龙边说话边眼睛一直盯着曾春娟看,从刚开始偷偷瞄,到最后发了痴,饭扒到衣领上都浑不知觉;“吓”得曾春娟饭没吃几口,拿了一杯饮料就回玻璃屋去了。
陈秋东:“不会仗势欺人就好,不然你兰秀姐就要为你承担责罚了。”
杨钟龙:“还有雪秀姐,云秀姐,姐夫你可别忘记了。”
陈秋东笑笑点头,起身想去跟冠军们碰碰杯,可别冷落了芙蓉飞燕月儿芷萱的家人。
冠军们看到这边的情境,携了各自的夫人小孩过来,互相称谓后,碰上了杯。
朱星儿诗兴大发:“妹夫,一双筷子成双对,插入碗中热腾腾。此园春色关不住,添枝展叶过墙开。”
陈秋东:“星儿姐,我不懂诗句,莫怪莫怪;角力连襟,你可知这是何意?麻烦解读解读。”
角力冠军摇摇头说不知,以前生活在仙峰山都是拳头为尊,刀斧为帝,哪学过一字半词?兴宁城三个字会念,要写就写不出了。
四女看到陈秋东装傻充愣,咯咯大笑。王月蓉道:“姐夫,兴宁城下乱飞舞,欲寻梧桐错落足。振翅欲飞再寻梧,梧桐可愿露均沾?”
陈秋东对全能冠军说:“恭贺各位连襟,个个讨得花容月貌娇妻、才情并茂花魁。来来来,我们连襟们喝一杯,干!”
四个冠军口称“大先生”,相碰一口干,豪爽直朗。
吴小燕举杯碰上:“姐夫,飞燕姐姐这几天都在舍下,但凡细微,我俱了然。姐夫身居仙境,他日我四姐妹同去窥仙慕神,姐夫可得热忱相待哦!”吴小燕所说四姐妹,自是眼前四个了。
陈秋东:“滑雪连襟,来,我们干一杯,小燕妹子醉了,说的话你别怪她。”
滑雪冠军:“大先生,你们说的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你们有学识聊开心就好。”
姜文萱:“妹夫,我作诗作的不好,弹琴舞蹈现在也不适合。我只有一句话,芷萱妹妹和我孪生,我的是我的,她的是我的,这是自小成形的默契,妹夫聪慧超人,心清目明,一听明了。”
陈秋东暗想: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这句话不是朱星儿说的吗?怎么做孪生姐姐的都这么霸道吗?一时难于应答,只得找跑步冠军:“来,连襟,我俩也独自干一杯,最近兴宁城不大安宁,晚上记得闩门,谨防有耗子从家溜出。”
跑步冠军一脸迷茫,有耗子从家里溜走不是更好吗?不可能关起门让它啃米袋啊?说:“谢谢大先生提点,我们家里没有耗子,有耗子我就抓起来送给先生。”
四女捧腹大笑,本来听到陈秋东说:谨防有耗子从家溜出,已经笑得直乐,又听跑步冠军说\\u0027抓住了送给先生\\u0027,更是笑得肚子疼。姜文萱暗赞跑步冠军:把我送过来,正得我所哉也。
陈秋东待了这一帮客,转去坐在娟儿春儿芬儿婷婷那桌,安慰她们莫要烦躁,改天定陪你们回家探看家人,清风同拂。四女听了瞬时开怀,凑前亲妮,也不顾四周目多。
兰秀抱着自己的娃陈彩凤,招手让弟弟杨钟龙到一旁说话。
“弟弟,你一进来恩生崖就盯着曾小妹看,你知道她是谁吗?”兰秀尽量语气和缓,别激了他的脾性,过了年十五岁,正是初生牛犊。
“姐,我知道,曾小妹是姐夫的妹子。”杨钟龙觉得曾小妹太好看了,心都要跳出口腔。
“弟弟,曾小妹是你姐夫的心肝宝贝,以后也是你姐夫的夫人,而且是大夫人。你别乱了事,知道吗?”兰秀直奔主题,可不能拐弯抹角,让弟弟存了幻想。
“姐,我喜欢曾小妹,我克制不住自己。姐,曾小妹还有姐姐或妹妹吗?”杨钟龙年二十五当天,看到曾春娟入城那一刻,人都痴迷了,后来在胡思乱想中都快疯癫了,心一直狂飙跳撞;此时如此良机,近在咫尺,想不看,却哪里控制的了眼睛?
“弟弟呀,曾小妹没有姐姐妹妹,你把心收起来,别拖了爹娘和三个姐姐跟着你重回老家受苦。”兰秀很想问他,三十六个小女孩中有没有喜欢的,又想:还是别牵扯得越来越大,最后弄到自己的弟弟有借口“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那就愈演愈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