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深情厚谊
不过好看是真的,越来越长开了,娇嫩的花一样。
苏南丞也跟着起来,下地穿鞋追上去拉住人又亲了一下才放开她。
弄得丫头们都很不好意思。
主要是,如今的人恩爱的也不是没有,但是总喜欢亲的可不多见。
朝中的事还算顺利,到了三月底的时候,翻案的事就有了结果。
昔年蒙受冤屈或者是战死后就没了下文的将军们有二十七位。还有十六位活着的。
当然,这里头官职高的主要是当年战死的那几位大将军。其他的都是有官职,但是官职不高的。
查清楚的这些人,家里有人的,自有该给的奖赏和前途。家里没了人,那就上尊位。
这还不算,其实当年那一战何止是冤屈了这些人?
还有那些普通的小兵们,他们战死在亭州逐州,是尸骨都回不去的。
家中人也都无能为力。
苏南丞在朝堂上跟小皇帝提起这些人,他是声泪俱下:“臣恳求陛下,按照兵部存档,抚恤当年那些兵士们的家人。他们都是为国战死,家中皆有老幼,三十年了,不知他们的家人如何。是否还有爹娘,是否还有子嗣。求陛下成全。”
“大将军说的很对,就该这么办。”小皇帝没意见。
他只是应了,并不知道这后头有多么严重的后果。也不知道这件事不是动嘴那么简单,需要多少人力物力。
大臣们都早就习惯了这个小皇帝对苏南丞的顺从。
他不怎么上朝,上朝也因为没有亲政,不管什么事,第一句就是询问大将军如何看?
自然大将军说什么他都赞同。
敬王今日没来,他病着呢。
其他人心里知道,这件事不管是不是干的成,他苏持玉算是大大的收买了天下人心。
这人的野心真是昭然若揭了。
骆川贤复杂的看着站在第一排的苏南丞,真是想不到这个人十几年前,还是个在他面前恭敬的人。
当然,就是如今他有了如此地位,对自己依旧客气亲近。就是觉得,一切都不可思议。
散朝回了长公主府上的骆川贤满怀心事的去见母亲。
自打君义侯过世,长公主就一直郁郁寡欢,如今身子也不大好。
见他这样也担心:“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骆川贤叹口气,挨着她坐下,将早上的事说了说:“他苏持玉这一朝,是大元所有的将士们都服气。等抚恤这件事开始做,那百姓还能不感念他的好?”
真正抚恤到了几个重要吗?重要的是叫天下人知道他苏大将军,定襄公做了什么。
长公主叹了一口气:“你虽然有皇室血脉,可如今上头坐的是当今。他与你是什么关系?俗话说一表三千里。百姓家尚且如此,何况皇家呢?”
“这些年,他苏持玉也算没少帮衬你。要是没有他,伱如今又如何?”长公主拉着骆川贤的手:“我的儿,娘就生了你一个,就坏了身子。再没本事给你生个兄弟姐妹帮衬。你爹过世了,你舅舅血脉凋零,就只有一个孩子还在。日后你还能靠谁?”
“不管他苏持玉日后要如何,真心假意,他总归是带着个仁善的壳子。你莫要去戳这个壳子就是。娘只盼着你好好的。”
“母亲怎么这样伤感,我知道。他一直对我不错。”骆川贤心酸道。
如今父亲过世,母亲也老了,他早已不再混账。明白了维系一个家的重要。
“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想着。之前没跟你说。”长公主想了想:“他想跟蒋家结亲的事你也知道。蒋家一儿一女,定襄公长子也就六七岁。他有一个丫头吧?不如咱们定下来。”
“只怕不行。他那丫头是庶出,可是他宠妾生的。听说他爱如珍宝。凭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舍得。如果想结亲,就嫁过去一个女儿吧。”骆川贤明白自己母亲的良苦用心。
“可他两个嫡子,下面那个还小啊。你三个女儿都是嫡出的,莫不是你要说给他的庶子?”长公主蹙眉。
“母亲,就连先帝的公主都下嫁了他苏家。我又能求什么?庶子就庶子吧。怕是再有几年,他家的庶子也高攀不上。”骆川贤苦笑道。
母子俩相对无言,许久后长公主苦笑:“你说的对。”
什么时候了,撑着空架子有什么用?
眼见皇室凋零,宗亲落寞,还坚持什么?
苏南丞提出的事,就算是皇帝答应了,也没那么容易,推进也不是一时半会的。
骆川贤在朝中也十来年了,还是有些底气的。何况他骆家还有人。
朝中也有些亲近的人。
这会子,骆川贤是亲自来都督府找苏南丞。
苏南丞如今两头呆着,兵部或者是都督府。不在政务阁的时候,基本就在这两处。
骆川贤先是与他说了正事儿,然后才提起了婚事。
苏南丞嘴角一抽:“贤兄,我长子七岁,是要定下蒋家的姑娘的。次子才四岁。”
“我第三个女儿五岁。”骆川贤卡苏南丞:“你如今是热灶,我来搭,总不能叫我收回这话吧?”
苏南丞叹气:“我与贤兄多年的交情,岂会拒绝?只是一点,我虽说是做爹的,也要等孩子大几岁,看看孩子们的意思。不如这样,你我二人定个儿女亲家,却不要提是哪两个孩子。贤兄有六个孩子了吧?我如今四子一女,长子婚事是定了。女儿也得等她自己愿意。下面三个小子将来由着贤兄家的千金选如何?”
“贤兄莫要觉得我是敷衍,咱们两家正经摆一桌酒,认了这个儿女亲家,日后总有一门婚事合适。”
“好,就这么定了。”骆川贤点头。
“你可会觉得我攀附?”
“贤兄的意思,我都明白,实在没必要说这些。我如今再说当年贤兄的照顾,倒像是故意谦逊一般,可不管怎么说,你我之间是朋友。当年我少不更事,贤兄也是游戏人间,从那时候走过来,到如今家业沉重,怎么不算是深情厚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