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欢欢越想眼神越发火热,觉得自己猜的对。
林欢欢露出笑意,“贱人,我看你以后怎么装,我非得撕开你的真面目,让沈卿宁看清楚。”
要知道,书里的林欢欢不傻,傅小婉一直被她踩着,只是重生后的傅小婉让所有人都降智了,才让她下场悲惨。
现在傅雪的存在,女主光环稳住剧情,她可以正常发挥了。
这边狗咬狗的,傅雪那边小日子过得实在不错。
第二天一早收拾好,进空间煮了爱吃的螺蛳粉,唆的浑身是味,洗个澡才出门。
傅雪依旧穿的很低调,骑着自行车去了村外的交叉路口和老刘汇合。
老刘是负责审查的,年纪不小了,年轻的时候是大队会计,长的很是精明。
老刘骑着公家的自行车,给傅雪带路。
大河村太偏远了,两个人骑了三个小时,翻了几座山。
老刘累的吭哧吭哧的,倒是傅雪,脸不红气不喘的,一看身体素质就很好。
“小傅,你这体质可以啊,人老了,比不上了。”老刘喘着气,傅雪放慢速度。
“哪里,刘叔这腿劲我是比不上,我这浑身酸疼的,难受着,这兜兜转转的,要不是刘叔带着,我指定出不去。”傅雪嘴甜,也不是个拔尖的性子,让老刘很满意。
这年代,不缺聪明人,但有些过于自负,引人不适。
傅雪是个会来事的。
“哈哈哈,小傅,你就是太谦虚了,听书记说你设计了新型拖拉机,是不是真的?真是年轻有为想法多啊,我们老了,跟不上时代。”
老刘早些年也是参加过长征的,后来退伍,这才歇了下来。
一辈子为国家服务,很喜欢那些务实的人。
傅雪要真的能为农民带来创收,他的把人供起来。
“现在说早了,时代在发展,不前进就得挨打,国民勤俭良善,一辈子也就求个温饱了,我们这些笔杆子,不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这话说的老刘感慨,战乱的时候,连个温饱都顾不上,人不死就行。
换来今天的局面,这些年轻人积极向上,国家会越来越好的。
“那我等着小傅的好消息,以后大家都能吃得饱饭。”老刘很是激动,当兵的,爱国情怀很重。
“刘叔,以后一定可以的,我们国家一定繁荣富强,谁也不敢招惹。”
傅雪眼里的坚定让老刘动容,声音都有些嘶哑,他可得好好锻炼,努力活到那一天。
他那些逝去的老朋友,还等着他下去汇报呢。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傅雪是真的健谈,哪方面都有涉及,是真的有两把刷子。
两个人这才刚到大河村,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义愤填膺的捡起地上的石头往里面砸。
“这是?”傅雪眼皮一跳,有不好的预感。
老刘叹口气,“还能是啥,批判呗,这些大队别的不长进,就会折腾人,这些人当年谁不是城里一把手。”
十年严打,不知道陨落了多少人才。
傅雪停下自行车连忙上去,老刘一把把人拉住,“别去,你现在过去连着你一起遭殃。”
这些人就跟狗吃屎一样的,闻到味道就过来,把自己的不满发泄到别人的身上。
傅雪还年轻,要真的背上什么高帽子,一辈子就完了。
“打到资本阶级敌人,你们这些资本家的杂种,怎么不去死。”
“给我打,必须让他们深刻的改造。”
“拿尿来,给他滋醒。”
一群人跟个疯子一样的,满脸癫狂。
里面几个骨瘦嶙峋的老人和年轻人,被绑在石桩上,满身都是屎尿,围观的人还不停的骂。
其中一个老人晕倒,旁边的人冷眼旁观,还大笑拍手,“哦,坏种死了,坏种死了。”
“给我泼醒,这还得继续接受检讨呢。”旁边的男人满脸横肉,提着牛尿就想泼上去。
傅雪看到这里,哪里还忍得住,捡起地上的棍子砸过去。
“啊,那个鳖孙子敢打我,我这可是批判坏种,难道你有什么别的想法不成。”
这话一说,所有人立刻让开一条路,傅雪走上前,检查一下那个老人的情况,还有呼吸这才松口气。
男人见傅雪穿的不怎么样,明显没家底,很是嚣张,“该不会你也是坏种吧,就只有成分不好的人,才会同情坏分子,你这是阻拦我们再教育他们,公社把他们分配过来,可不是来享福的。”
傅雪冷笑,质问道:“是吗?批判坏分子?公社把人送来改造,是接受思想上的升华,你这种做派,和那地主公有什么不一样的,奴役人民,我看你才应该被查一下是什么成分。”
这些人早就被骂麻痹了,几年时间,身边的人陆陆续续的自杀,他们妥协了。
现在看到小同志为自己说话,眼里泪光闪动。
男子被说的哑口无言的,眼眸闪躲,明显的,他是公报私仇。
谁让这些老不死的不肯把钱交出来呢?
他就只能带着这些人溜一圈了,反正这些年都这样过来了。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这些都是社会的罪人,我不过是在惊醒大家。”
“凭你也配?你这种自私自利不顾他人死活的人,不配得到公社的优待,让你们村长出来,我要亲自问问?”
这些人何其无辜,十年的折磨,遇到了能帮一把帮一把。
前世她爷爷也是军区司令,一辈子为国为民的,却无法拉拔他那些枉死的兄弟。
大环境,造就了太多的无奈。
老刘也赶紧上前,端着脸,“把你们村长叫出来,就这风气,哪里配得上先进两字。”
傅雪是个能干的,老刘也不能拖后腿。
男子一看,就知道自己跌到铁板了,人家这是正经工作人员。
不少人知道申请先进的好处,连忙去通知村长。
生怕申请先进泡汤了。
傅雪则是把那些人的绳子揭开,沧桑的老人满目苍夷:“你这丫头就是太冲动了,别管我们,我们命该如此。”
六七年了,生命也该走到尽头了,就是舍不下孩子,只能苟延残喘。
但不想连累无辜的人,这些人嘴脸太恶心了。
“老人家,我带你走。”
“爸爸,爸爸,你醒醒,你醒醒。”浑身脏污的女人抱着昏迷的老人,就跑去牛篷。
傅雪带着其他人跟上。
也许是傅雪身上的气势太强了,村民压根不敢阻拦,都是一群欺软怕硬的。
牛篷距离不太远,傅雪走到哪里,看着杂乱狭小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酸。
原主的外公就住这里,很多年了。
却每每最惦记的就是城里的外孙女,省吃俭用都要把东西送去。
“秦叔,你快来看看,我爸爸晕倒了,快救救我爸爸。”
女人抱着老人进去,另外一个房间的人咳嗽不停,还是赶紧出来。
傅雪看见年过花甲的老人出来,也许是心灵感应,她知道,这就是秦老了。
秦老一辈子商界传奇,没想到最后被女婿坑成这样。
傅雪跟着搭了一把手,秦老起先没注意,给老人检查,确保没事后,这才对上傅雪的脸。
随即瞳孔一颤,“你……”
秦老身子一晃,差点晕倒,傅雪连忙把人扶住。
秦老后面跟着两个儿子和三个表哥,还有一个小表弟。
“爸爸,你不要太激动了,你……”秦清远看到傅雪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
秦清松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只有几个莫名的表哥,围着秦老爷子,生怕人有事。
“你!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