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珊儿自小被人夸,何时被人这么说过,顿时被气哭了,作势就想动手,白御连忙躲在掌门身后。
解柘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师叔祖还真的是不怕死,一点修为都没有,还敢和这么多人杠。
一边是师弟,一边是老祖的徒弟,这可如何是好?
凌文山眼看女儿被欺负,还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怒发冲冠,“掌门,你让开,我今天就要教教这小子怎么做人。”
掌门由开始安抚凌文山,还得护着这个脆皮不被伤到。
小酒站在原地看的津津有味,忽的感觉自己被人抱住了,然后头上滴下来一滴血,嘴里还念念有词,顿时大叫了一声。
青鸾的鸣声清脆悠扬,如同天籁之音,让人心旷神怡。
这声音听在别人耳朵里,就是天籁,在白御耳朵里,就是“主人,这个女人想要占有我,快救我!”
“你给我住手,你这个偷鸟贼,竟敢私自契约…”
解柘被白御箍住老腰,耳边是他的怒喊声,脚步却像是焊在原地似的,一动不动。
不舍得你倒去救他啊,离的这么远有什么用,靠声音把她震退吗?
凌文山哈哈大笑,“这下子神鸟是我女儿的了,小子,看你这下还怎么嚣张。”
凌珊儿却感觉有些不对劲,这血竟然融不进去。
她再次把手指划破,把自己的血滴在了小酒的头上。
小酒感觉脑袋上又是一湿,生气了,这女人,还想契约他,白日做梦,他生是帝君的坐骑,死了也是。
当即又啼叫了一声,一翅膀把她扇飞了。
凌文山发觉不妙,飞身上前,“女儿爹来帮你。”
桓璇刚刚发现凌珊儿想要私自契约的时候,喉咙发紧,神色淡定不起来了,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拉了拉她爹的袖子。
可她爹迟迟不动作,把她急得要死。
现在凌文山亲自上场,她再也顾不得了,“爹,快快!”
桓逸仙终于起身了。
小酒感觉到一股凌厉向自己袭来,紧接着那个讨厌的女人又准备划破手指了,正想着自己是该反击呢,还是跑呢,就感觉一股温和的力道裹住了他。
倒是那父女两个,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形象全无,仙人高傲的姿态再也保持不住了。
“老祖。”众人齐齐行礼。
桓逸仙也赶紧弯腰,低眉顺眼的行礼,脑门上一滴汗将滴未滴。
好险,差一步,就差一步,他就和凌文山一样的下场了。
白御嘴角一咧,大腿来了。
“过来。”秦晔之坐在大殿上首,声色柔和的对白御招了招手。
白御颠颠的跑了过去,站在他旁边。
秦晔之扫了他一眼,看他没受伤,于是把他拉到凳子上坐下。
眼神冷漠的扫向下面的人,压力给到这边。
众人心中掀起波澜,面上丝毫不敢声张。
小酒也乐颠颠的跑到白御身旁。
凌珊儿还没从刚才的变故中回过神,就被秦晔之给惊到了,傻傻的站在原地,等到凌文山拍了她一下,她恍若惊觉的弯下腰行了个礼。
桓璇低着脑袋,时不时的瞄向上座。
“怎么回事?”
掌门躬身答道,“回老祖,是师弟们和小师叔祖发生了点分歧。”
众人被这声小师叔祖雷的回不过神来。
秦晔之是无极宗开山祖师最小的徒弟,当初秦晔之进无极宗还是在襁褓之中。
还在牙牙学语的年纪,开山祖师就挂了,留下了秦晔之这个奶娃娃给他的一众师兄们。
都当了祖爷爷的年纪的师兄们没想到老了老了,临了了还得带孩子。
师傅的训告不能不听。
于是在秦晔之长到十几岁的时候,他的师兄们都挂了,只留下了他一个。
于是师兄们的弟子又担起了带娃的职责。
到了掌门这一代,秦晔之不知道送走了多少师兄、师侄。
所以说,白御的辈分也高的离谱。
放眼修真界,除了各个宗派的老一辈,谁也没白御的辈分大。
凌文山刚刚还嚣张跋扈的一老头子,见到了秦晔之,也只能当起了缩头乌龟。
老祖平常就住在他那一亩三分地里,是个死宅男,怎么今日突然来了?
这下子完了。
凌文山这正担心着呢,害怕女儿被吓到了,回头准备安慰安慰,就被她那色眯眯的眼神给吓蒙了。
“你干什么!欺师灭祖的东西,赶紧给我站好!”
凌珊儿恍若未闻,“爹爹,他长得真好看,像是画本子里的人,我要…”
凌文山吓得冷汗直流,一把捂住她的嘴,“不,你不要!”
凌珊儿…“唔唔!”
“师尊,就是我闲着没事逛的时候,陡然发现有只鸡和猪在勾引我,我一气之下就把它烤了,然后凌…”
这咋称呼啊?
算了不管了。
“然后那个老头子非要我赔,可是我一清二白的,就剩下师尊了,总不能把师尊拿去抵债吧,结果这人和他那丑的要死的女儿非要霸占我的小青,然后就是你看的这样了。”
众人……
丑的要死的凌珊儿……
桓璇差点绷不住自己的嘴角笑出声。
秦晔之那清冷的脸上好像裂开了一样,扭头看向他,“你…”
白御手指指着自己,“我…,我咋了?”
秦晔之半晌找不出词来形容,索性放弃,看向一旁的小酒,“这个也是你勾引来的?”
白御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小酒得意的扭了扭自己身上的羽毛。
掌门一个头两个大,这老祖说话怎么也被带偏了。
“这本来就是我的,之前只是没放出来而已。这丑八怪还想要直接滴血契约他,真是癞蛤蟆学青蛙,长的丑还玩的花。”
凌珊儿接二连三的被人骂丑,怒气已经到了天灵盖了,腾的一下站起身破口大骂,“你才是丑八怪,你全家才是丑八怪,我这么貌美如花,简直瞎了你的狗眼。”
白御不欲望与她争辩,“是是是,你是如花,知道了知道了,你不用强调。”
凌珊儿被他气的脸红脖子粗的,直接跺了几脚,“爹,老祖,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这人一身灵气全无,肯定是个坑人的骗子,那神鸟给他不是糟蹋了吗?”
“那给你?”
听到秦晔这那淡漠的口吻,凌珊儿表示不在意,这样才高深莫测,“好啊好啊,多谢老祖,我叫凌珊儿,老祖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收我为弟子,我如今已是筑基期 ,再过不久就要结丹了,不知道比这个废物好强多少倍…唔!”
凌文山捂住她的嘴,往下拖,“老祖,小女年纪轻轻,说话没个遮拦的,您勿要见怪!”
桓璇站出来,落落大方的行了个礼,“珊儿妹妹天真烂漫,说话不经过大脑,但是没有恶意的。老祖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与她计较了?”
白御懒散的坐在旁边,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这些人叽叽喳喳的,说了个半天也没结果。
真是烦人。
“困了?”
白御嗯了一声,就见对方递过来一只眼熟的瓷瓶,“吃颗这个,坚持会儿。”
白御抽了抽嘴角,他困了这人让他吃丹药,这不是辟谷丹吗?
“干巴巴的,什么味道也没有,我不想吃。”反手给他推了回去。
众人眼热的看着,不要给我啊,老祖炼的丹,有价无市啊。
这个不识货的还不想要,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秦晔之好脾气的又拿出来一串葡萄,“吃这个。”
白御接过来尝了一口,眼睛一亮,于是专心剥葡萄去了。
掌门看老祖养孩子似的,嘴角抽了抽。
桓璇说了半天,没一个人搭理她,脸上烧得慌,正想退下,那道声音又响起了,“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