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教授,你会想我吗?”
一大早,顾教授就来到了元圆的住处,虽然昨晚离开的很晚,但是一点没耽误他起大早。
看着正在给她搬着行李的男人,元圆问道。
“会,”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吝啬表露自己的感情。“还有东西吗?你再清点一下。”
“都在这里了,我就回去几天,又不是不回来了。”元圆回答,她就一个小的行李箱,另外一包都是顾教授昨天买的年货。
两人的情绪都不高,就这样沉默的坐着,非常的安静。
“元圆,真的不带我回去见见人吗?”顾教授这个想法已经提了两回,只是被元圆非常坚定的拒绝了。
“不用。”不知想到了什么吗,元圆扬起甜甜的笑容,“我每天都会给你发信息的。”
捏了捏她的腮帮子:“你就这样打发我了。”
“不然呢?”元圆托腮的看着他,探过身体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这样可以了吗!”
要不是此刻正在开车,顾教授真想结结实实的吻回去。
顾二叔很早就起了,将他买的东西放在了小五菱的后面,修理厂营业到昨天,厂里的工作人员,提前的提前,都已经回老家了。
顾二叔在路口张望了会儿,这会儿天还没亮,整条路一片寂静,幸好还有路灯亮着,显得还不算荒凉。
在门口转了会儿,又看看时间,顾二叔又会回屋里眯了会儿,等下要连着来好久的车,还是先养精蓄锐。
当天边露出朝阳,一辆黑色的练车驶过,慢慢的在修理厂门口停下。
元圆解开安全带从副驾驶座下来,刚巧和起床的二叔撞个满怀。
“二叔,你起来了,”元圆脆生生的喊着。
“起来了,”元二叔回答这以后的话,逆着光就见一个好大的声音出现在门口,越来越近,直到整个人能清楚的看清。
“二叔,你好,我是顾昀然,是元圆的男朋友。”
这这这,元二叔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的说不出话,手一直指着他,看向元圆。
这个家伙,一点都不婉转,元圆瞪了一下这个男人点头道:“是的,二叔,他是我男朋友。”
直接给了一个惊雷,二叔当场愣在了原地:“你什么时候谈的男朋友?你奶……”
元二叔将即将吐出的话咽了回去。
顾教授将元圆的东西拿进来,顾二叔这才仔细的打量这这个青年。
看外在条件,很满意,比他还高半个头,他读书少,此刻找不出形容词,只能说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一个年轻人。
然后看内外,很体贴,这一会儿没让元圆动一个手指头,全程自己将东西抬下车。
家庭嘛!元二叔走到门口,是一辆低调的牌子车,但是这个系列少说也要百万。看来家庭也不错。
应该能符合要求。
顾教授将东西都放在一起,等着元圆分配,元圆这次将之前的被子都带了回来,让顾二叔找个地方放,然后将对联拿出来。
“二叔,我们给你带了好多春联,你看看这两幅贴门上喜不喜庆。”
顾二叔将隔间的门锁上,出来看着他们手里的东西,搓了搓手:“这里哪里用的上,年后回来早被风吹跑了,带回家给家里分分,省的买了。”
看着元二叔乐呵呵的将这整袋东西收上车,元圆偷瞄着顾教授的表情。
这就是我的家人,我过得生活,是不是跟你的生活反差很大。
顾教授面上瞧不出任何变化,转而又从后备箱拿出几样礼品。
“二叔,这个是给您的,多谢您对元圆这么照顾。”
好家伙,茅台,这可把元二叔吓了一跳,连忙推却:“不用不用,招呼侄女是应该的。”
顾教授还是坚持,直接将礼品放入车内:“我这礼可是贿赂您的,下次我去您老家拜访的时候您可得给我说好话。”
顾教授难得放下身段说着俏皮话,元圆看着无比感动,他本就是天之骄子,原本可以不用跟她们这些普通人交流,现在为了她可以虚与委蛇。
元二叔又满意了几分,这个青年好,还会来事。
眼看时间不早了,元二叔催促着该出发了,顾教授小心拉着元圆的羽绒外套,将她的小脸都包裹其中:“到了给我发个信息报平安。”
“好。”
元圆坐上二叔的车,朝着外面挥挥手:“你快回去吧,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顾教授也挥挥手,趁着元二叔关卷帘门的空挡,伸头亲了一口:“记得要想我,有事给我打电话。”
元圆点点头,看着二叔坐上车,一边将窗户摇上来一边说:“你回去吧,还有一堆事等着你呢。”
从早上开始,顾教授就没接过任何电话,元圆已经听到好几次他手机的振动声。
元二叔启动车子,慢慢的消失在顾教授的眼前,顾教授这才回到车上,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帮我在G省安排几个人……”
元圆看着眼前的道路,好一会儿才看向二叔:“二叔,奶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元二叔沉默片刻,到底不会说谎:“你奶说给你在老家找了几个相亲对象,就等着你回去相亲,这会儿你都自己找男朋友了,我到时候和你奶说说,就不用安排了。”
也就她这个憨傻的二叔才能想到不用安排,元圆揉了揉脑门,片刻才对着元二叔说道:“叔,你不要说我有男朋友的事,奶那边我自己解决。”
“啊,不能说吗?”
“不能说,”元圆盯二叔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口。
“可是可是,”元二叔摸着口袋里的手机,“可是我已经跟你二婶说了。”
顾二叔一副做错事的表情,元圆头更疼了,不过还好,二婶是个聪明人,她可以去沟通。
“除了二婶,别人那里不能透露一点口风,”元圆忍不住又叮嘱一遍。
村子里的男人围在一起,就喜欢侃大山说大话,元圆真怕她这个二叔什么时候就给她漏了底。
元二叔忙不迭的点着头:“明白明白。”
心累的靠在椅子上,每年回老家过年都要打一场大仗,元圆明显感觉到今年她还是逃脱不了这个命运。
她就要毕业了,待价而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