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唠了嗑,晚上10点几人才走出包厢,特意选在周五晚上吃饭,就是因为接下来两天是双休日,不用上班,几人可以玩的久一些。
元圆心情挺好的,跟茗姐聊南城有名的化妆师有哪几个,她是不怎么在意,顾家资源很多,不缺专属的化妆师,但是听听又不会有损失。
走到门口,他们几个的车停在外面,元圆就打算跟他们告别了,她来的早,特意将车停在路口,开出来很方便。
“在那儿,在那儿呢,别跑,”元圆耳边听到这个声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下一秒她的手就被抓住了,指甲掐进肉里,痛的她使劲的挣扎,就是甩出来。
魏源反应快,抬头看见元圆被抓住,直接上前就要分开两人,清晰的看到小姑娘的白皙的手上两道深深的划痕,伴着血丝,抽了一口气,都抓流血了,一直扒拉不开,直接对着来人的手就是一个手刀,这人吃痛放开,这才将两人分开。
元圆抱着手脸色煞白,衬得红唇格外的显眼。
“天呢,快报警,我们先送你去医院,”茗姐心脏一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也不知道顾总知道了会不会迁怒他们,顾家人的护短,那也是出了名的。
“报什么警,报什么警,家务事有什么好报的,”一个浑身黑朴朴的老太太拄着拐杖从两辆车中间钻出来,走到他们眼皮子底下直接瘫坐在地上。
之前这里的服务员见他们在门口转悠,一个劲的赶他们,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等他们把钱弄到手,还过不了好日子,一个丫头片子,上什么餐馆吃饭。
没人管她,该报警的还是报警,几个农家乐的工作人员出来将人制服,为什么盯他们,还不是他们两个贼眉鼠眼,一直朝里面打量,一看就有目的,他们这里来往的怎么也都是体面人,可不能出啥事情。
结果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在大门口出这事。
“元圆你这个死丫头,还不让人把我放开,居然敢躲我们,还不是被我们找到了,你要是不让他们放开我,有你好看的。”
农家乐工作人员拿了酒精纱布出来,正给她消毒,一个眼神都没给叫唤的那人。
“你们放开我大孙子,”
老太太走了这几步路就走不动坐在地上歇着了,这会儿见元俊还被压在一旁,不高兴的叫嚷,见没人搭理她,撑起来走过去:“快放开快放开,叫你们放开没听见啊,你们都是聋子啊,哎呀,打人了,打老人了,没天理了,”直接扑在元俊旁边哭天喊地,声音嘹亮却没有一滴眼泪。
门口吵吵闹闹,虽然夜深了但是也有好些人还没走,卫总抱着狗出来,见元圆在一旁上药,另一边闹腾的不行,将狗交给随行的人,走上前去询问。
“怎么回事?那个人弄的?”
“我说你哪儿的钱来这里吃饭,水性杨花的女人,现在这里就有两个男人了,背后还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老太婆眼睛一直关注这边,见卫总和魏源两个年轻男子围在她身边,珠子滴溜溜的转,“你赶紧让他们把元俊放开,不然信不信我说出来你以前的那些破事。”
元圆忍着手上的疼痛,眼睛忽然朝那两人的位置看过去,真以为她好欺负,现在都开始胡扯,给她身上泼脏水了。
谁能相信自己的亲人能这么给自己泼污水,不,他们都配不上亲人两个字。大多数看客应该都会信讲的人一面之词。
两人被这个眼神震慑到,停了片刻。
“臭不要脸的娘们,老子来找你是看的起你,居然还躲起来,你反正来钱容易,多睡几个不就有了,给我花点怎么了,一点都不顾亲情,没有人情味的死丫头……”
周围几个人都听呆了,如果说这个老太太的话模棱两可,这个年轻人的话就毁三观了,什么叫给他点花花怎么了,他们到底什么思想。
“这样处理不行,我送你去医院吧,”卫总皱着眉头,这几道划痕在她手上太触目惊心了。
元圆动了下手,虽然伤口那里火辣辣的,但是不影响手上的动作:“没事,我自己去吧。”
站直身体看向一旁的两人,废话也不用多说,等警察吧。
没一会儿,警察就来了,农家乐门口好几个监控,再加上人证,她手上的伤口,元俊直接被带走了,元圆简单的录了下口供,让她先去医院处理一下。
老太太看到警察来了还不怎么在意,她这些年也没少见警察,但是见警察将她宝贝大孙子带走,她就不乐意了,直接扒着两个警察的手臂不让人动。
处理这事人家驾轻就熟,元圆不再看他们,向几个帮自己的人道谢。
“我先去医院看看,晚上麻烦你们几个了。”
“你快去吧,去医院看看先。”
元圆走到车上,启动车子缓缓的离开了现场。
卫总走在茗姐旁边:“这位美女什么来路,座驾可不少钱,”伸出两根手指,“起码这个数。”
两百万吗?那都是小钱。
茗姐笑的有些神秘:“你惹不起的存在,别打她主意,时候到了你就知道了。那祖孙俩,什么眼神。”
非常的看不起这两人。
元圆去了趟急诊,处理了一下伤口,开了药就回家了。
太晚了,又怕伤口碰到水,元圆简单清理了一下,躺下就睡。
另一边的祖孙俩,元俊直接关进了小黑屋,老太婆到这里也老实了,这里的警察可不惯着你,你要闹就闹,反正都有执法记录仪记录着,也联系了家属,折腾的自己没有力气,老太太识时务了,坐在椅子上不再讲话。
如果元圆在场,肯定会说她现在战斗力不如以前,想当初闹腾她读书考试那会儿,可不止这个架势。
元二叔接到电话都有点不敢置信,自己的老娘不是说去照顾元俊媳妇,怎么折腾到警察局去了。
让媳妇给元俊老婆打了个电话,这才知道这祖孙俩午饭吃完就出门了,到现在都没有回去,她自己带孩子,还给他们煮饭,都不知道谁照顾谁。
没办法,大半夜的只能从床上起来,他的车留在老家,没有交通工具,现在这个地方也不太好打车,只能开着黄毛停在修理厂的摩托车颠颠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