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诏和徐京墨努力消化着慕云澜嘴里的消息。
想到慕云澜就这么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诉了他们,心头不禁火热。
他们相信,关于慕云澜身世的秘密,应该没有人清楚了,而慕云澜就这么告诉了他们,这是对他们十足的信任。
并不知道自己所说的消息对齐诏与徐京墨二人产生了多大的冲击。
见二人还有没有回神,慕云澜摇摇头直接大步朝着马群走去。
空间中记载这天山下面有万年不化的寒冰,整座山峰都被慕家先祖打穿,里面是层层叠叠的墓室。
那里面躺的都是慕家历代的继任者。
至于为什么不把墓地放到空间中,空间中也留下了记载。
先祖认为空间是独立于世间的一处所在,尸身在空间中享受不到人间烟火。
就算有后代能开启空间,保持香火不断,但万一传承断了呢,要是后代打不开空间,先辈们就要一直被困在空间内享受不到人间烟火了。
而外界知道的那个慕家祖地里面躺的不过都是一些旁支。
进入这里的方法除了空间中有记载,就只有历代君王口口相传的方法。
而昭帝作为最后一位帝王,却没那个幸运进入慕家真正的祖墓。
外面的阵法说复杂其实也不复杂,就一个迷魂阵和一个星辰转化阵。
不知道方法的人,走错一步都要被迷魂阵给送出去,进入不了这里。
就算是巧合进入了这里,也出不去,阵法每日随着时间推移都有变化,而变化的方法只有慕家继承人手中才会有。
就算是进来了,最后也会因为找不到出路活生生饿死在这里。
至于进入真正的墓地就更不可能了,那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脑海中想着事情,慕云澜很快就来到了马群中间,靠近了体型最为壮硕,也是最漂亮的那匹马。
若说这里的马随便一匹到外面的马群都能成为头马的话,那么面前这一匹就是这所有马匹中最神俊的那一匹,是这些马中的头马。
马儿睁着大大的眼睛,平静的低头看向站在它面前的慕云澜。
既没有不耐烦的打响鼻也没有走开或者撂蹄子。
马儿通体雪白,慕云澜相信要是它头上有角的话,说它是神兽独角兽都不会有人怀疑。
整个马身高两米多,最近身高猛蹿快到一米六的慕云澜站在马身边才只到马肚子的位置。
举起手来都够不到马脖子的程度。
慕云澜丝毫不怀疑,面前这匹马不是她可以征服的。
之前学骑马的时候,她能凭借一身蛮力镇压那匹枣红马,但面对面前这匹马,她没有丝毫机会。
但武力没办法,不代表她就真的没办法了。
只见慕云澜从腰间解下了水囊,倒了点水在掌心。
她水囊里装的可是灵泉水。
水倒入掌心的一瞬间,面前的马儿像是有所觉察一样,目光就从慕云澜的脸上转移到了她的掌心处。
虽说这天山因为阵法的原因,灵气浓度比外面高了很多。
但是天池水要说灵气的浓郁程度跟空间里的灵泉水还是没法比的。
事实上不止是面前的马,附近的所有马在灵泉水出现的一瞬间目光都放在了慕云澜的掌心。
慕云澜面不改色的把掌心举起,凑到头马面前示意它自己喝。
头马定定的看了慕云澜几眼,觉得这么个小不点应该没有威胁,才低头用舌头把慕云澜掌心的灵泉水卷进嘴里。
慕云澜掌心能装多少水,只不过刚刚够它尝出味道来罢了。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馋虫刚刚被勾出来却得不到满足的头马,只能用双眼死死的盯住慕云澜,打了个大大的响鼻,希望慕云澜能明白它的意思。
慕云澜也不小气,它喝完就接着倒,直到整个水囊里的灵泉水都喝完才停下来。
见水囊里没有好喝的水流出,头马才意犹未尽的用舌头舔了舔嘴边,然后低头用脑袋轻轻的蹭慕云澜。
慕云澜欣喜的抱住了大大的马头,整个人好似都冒着如愿以偿的幸福泡泡。
齐诏和徐京墨回神就看到了,慕云澜整个人都要吊在马头上的情形,吓了一跳。
仔细看才发现那匹马不是要伤害她,才松了口气。
二人对视了一眼之后,朝着慕云澜走了过去。
待靠近,才看清慕云澜脸上洋溢着的笑意。
慕云澜回头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二人,冲二人招了招手:“你们来了,快看看你们喜欢哪一匹,我帮你们拿下。”
慕云澜说的丝毫不心虚,反正头马都接受她了,旁边的这些,给些灵泉水拿下来也是手拿把掐的事。
她甚至想着若是它们愿意,就把他们收进空间里去,这样她就有了源源不断的极品骏马了。
齐诏二人对视一眼,虽然他们不是武人,但男人对于这些东西就没有不喜欢的。
更别说是这么极品的神驹任他们挑选了。
“多谢公子。”
“那就多谢云澜了。”
有了慕云澜的首肯,二人也不客气,各自去选自己喜欢的马了。
五百多匹极品的骏马,想要从中挑选自己最喜欢的还是很难的。
毕竟从肉眼能看到的,最极品的一匹已经被慕云澜定下了。
护卫们虽然眼馋那些马,但也没忘记手中的活。
这片地方其实还不算是真正进入到墓地中,慕云澜也没打算带他们进去,他们对自身也有认知,寸功未立哪里敢奢望慕云澜奖励给他们这么极品的骏马。
至于自己去驯服,他们想都不敢想。
这跟去拔虎须有什么区别。
慕云澜等人在天池附近安稳的准备吃晚餐,却不知阵法外围已经闯入了一群人。
祁华兰裹紧身上的纯白狐皮斗篷,一张小脸在寒风中被冻的发紫。
怀中的手炉已经提供不了多少温度了。
“本公主走不动了,停下,让本公主休息。”祁华兰看着走在最前面的洪庄,想到出发时母后的话,还有这一路的辛苦,委屈的红了眼眶。
洪庄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语气平淡的说:“公主殿下,此处的阵法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最弱的,要是子时之前走不过去,我们就有被永远困在这里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