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头马应该不是马群中的全部头马吧?”
孟文看向表示臣服的那二十多匹头马,不知道追云是不是要把所有的头马征服一遍,才能成为整个野马群的首领。
“无所谓,看追云的样子,再来这么多的头马也不惧。”慕云澜倒是丝毫不担心。
自然界向来强者为尊,追云以绝对的力量打败了那些头马,相信就是有那么一两个刺头,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追云成为头马了,然后呢?我们要怎么办?怎么把这些马带走?”孟文搓了搓被寒风吹的冰凉的双手。
看到追云打败那些头马后沿着那些马过来的路,越过一片片水域,往绥水发源地最里面而去。
“追云会不会就在这里做马王,不愿意回去了?”
孟文可是听那些跟着慕云澜去天山的护卫们说了,追云根本就没用慕云澜驯服,就喂了它一些水,然后陪它玩了一会儿,追云就跟着出来了。
听上去虽然很扯,但事实就是追云跟着慕云澜回来了,心甘情愿的成为了慕云澜的坐骑。
会不会追云虽然看上去很不好惹,事实上却是很好骗的性子?
如果不是追云单纯,孟文实在想不出追云跟随慕云澜的理由。
要说是折服于慕云澜的魅力就更扯了,他们这一路遇到那么多马,甚至队伍中本来就有很多马,怎么也都没对慕云澜表现出什么特别?
要说是被慕云澜武力震慑的,孟文就更不相信了。
虽然在黑山匪寨的时候,阿牛说过慕云澜身手不凡。
但那些在孟文看来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他也能轻而易举的做到。
他并不认为慕云澜一个十五岁的半大小子能比他还强。
面对追云这种体格的马,他肯定自己用武力驯服不了,同理,慕云澜也肯定不行。
所以,归根结底,孟文得到的结论就是追云是一匹傻马,不可控。
慕云澜不知道孟文内心戏这么多,她正看着远处的追云在撒欢呢。
随着追云的身影,慕云澜也把马群打量个七七八八。
的确如孟文所说,所有马群加起来的数量比两万只多不少。
不同于孟文的忧虑,慕云澜清楚,从追云跟她从天池出来,就不会再离开她。
除非有人能拿出比灵泉水更吸引追云的东西。
而这里的野马群,有了追云的存在,可以说是完全向他们敞开,想抓多少就抓多少。
甚至心大一点,全部带走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跟之前齐诏不让她带走天池的那些马一个道理。
那些极品的马带出去容易惹祸,现在这两万多匹马带出去一样也会惹祸。
他们可以带几百出去自己用,再多的话,没有那么多人,他们也守不住。
忽然,一阵冰凉落入眼睛,慕云澜抬起手,掌心落入一点雪花。
“下雪了。”
“也是时候了,北地已经下过几场雪了,只不过都不大,所以才没多少积雪,再往后的雪一场比一场大。”
孟文在陇北待了很多年,按照往年的惯例,再过月余,陇北那边也要进入冰天雪地的状态了。
这边比陇北更靠近北方,进入冬天就更早了。
“他们还有多久过来?”慕云澜问孟文,对于行军时间的估计,孟文比她更有经验。
虽然那些人现在是护卫,但他们之前是军士,行为习惯和那个时候差不多,赶路的状态也差不多。
“正常出行的话,大概午时就能过来了。”他们虽然骑马过来的,但今日风大,他们的速度也没多快。
最多中午,那些人就能跟上来了。
慕云澜点了点头,抬头又看了一眼天色。
看样子暴风雪将要来临,希望齐诏等人不要被风雪阻在半路。
虽然也没多远的距离。
“嘘!”慕云澜手指放在嘴里,打了一个尖利的呼哨,远处的追云听到,调转马头就朝这边跑来。
要是徐京墨在这里,又该怀疑人生了。
吹口哨这种事情,他压根就没想过会出现在一位姑娘家的身上。
当然现在在慕云澜身边的是孟文,他压根就对慕云澜男子的身份没有怀疑,对她吹口哨唤马的行为没有丝毫不一样的看法。
在他看来,吹口哨唤马很正常。
不过一般通过口哨呼唤自己的马匹的情况都是主人要和马匹有足够的默契度才行。
虽然追云和慕云澜认识的时间还短,还不足以培养足够的默契,但谁让追云给人的形象就是既聪明又强大呢。
一声欢快的嘶鸣声,追云在慕云澜身前几步的位置停下了身形。
大大的马眼中是明亮的光芒。
长长的睫毛看上去更加好看了。
可惜了天池那边的那群中没有颜值能配的上追云的母马。
要是有一匹外形跟追云差不多的母马,慕云澜一定要让它们凑成对,到时候生出来的小马驹一定是最好看的。
不过也不一定,之前慕云澜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看追云的牙口差不多是四岁左右,应该也有有伴侣的。
而且天池那边的马也有小马驹。
那些马在天池肯定是正常繁殖的,说不定追云有老婆,只是被慕云澜不小心收进了空间里去了。
以后有空了也可以把追云放进空间去看看,看看有没有它的老婆。
她总不能耽误追云繁育后代。
追云这么好的基因要是不传承下去也太可惜了。
就算空间里的那些马没有追云的老婆也没关系,慕云澜也可以给它配一个。
慕云澜一面胡思乱想着,一面顺着追云的马毛。
孟文则是在琢磨怎么把那些头马给勾引到这边来。
追云和奔雷毕竟是动物,听不懂人言,行为也不可控。
但追云和奔雷打败了那些马,有它们的震慑,他们去抓马的时候,那些马的反抗应该会小很多。
孟文正在盘算着他们此行能收获多少马的时候,在他们后面的齐诏与徐京墨却被耽误了下来。
齐诏看着远处顶着狂风朝他们靠近的一群人。
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也没看清那些人到底是谁。
不过看人数至少是他们的十倍有余。
心底不禁涌起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