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引起恐慌,景梵天褪去了龙人特征,和申鹤一起站在和裕茶馆的大门前,看着这人山人海的场景。
屋里屋外全是人,不少人都挤不进去,直接挂在和裕茶馆的窗前,伸长了脑袋去看里面的表演。
和裕茶馆不是戏剧院,这就是一个单纯的茶馆,给大家聚在一起消遣的地方。
璃月没有酒吧,所以闲不下来的人都会来和裕茶馆听戏。
不用买票,只要进去买一杯茶就能听戏,所以只要有云翰社的表演指定会人山人海。
申鹤看了这状况,若是直接挤进去的话会被占不少便宜。
但她是仙人,仙人当然行事会和凡人不一样。
申鹤一个瞬身,再出现时已经是和裕茶馆的二楼,能清楚的看到戏台上云翰社表演的戏剧。
景梵天跟上,出现在申鹤的身边。
屋里跟屋外是两个世界,楼上和楼下又是两个世界。
达官贵人们不想跟那些穷酸匹夫一起挤,所以范二爷就把楼上开给贵客们,他们也很识趣的点最贵的茶叶。
范二爷正坐在楼上视野最好的位置陪一位贵客,频频向对方敬茶。
一个恍惚,身边出现了两个大活人。
范二爷使劲的揉了一下眼睛,再次确认确实是两个大活人。
景梵天对着范二爷一瞪眼:“还不赶紧给我起开!”
景梵天龙威一放,顿时范二爷和他的贵客好似被洪荒猛兽盯上了似的,身体情不自禁的远离景梵天。
景梵天用袖子很殷勤的给申鹤擦着座位,随即对申鹤灿烂的笑着。
“师姐,你坐。”
申鹤坐了下来。
景梵天坐了下去,给申鹤拿了一个崭新的茶杯,倒上一杯茶。
“师姐,来喝茶!”
申鹤点点头。
服务好申鹤之后,景梵天翘起二郎腿,看着台上的戏剧表演。
范二爷在旁边使劲的看着景梵天与申鹤,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么野蛮?
“茆先生,这两人有些不好惹,我们坐旁边的位置。”
“好好好。”
茆先生还处于被景梵天龙威吓住的惊魂失魄之中,整个人的神都还没回来。
范二爷很想叫打手收拾不讲礼貌的景梵天和申鹤。
但看到申鹤那清冷的身影,好似一团寒冰,待在旁边都觉得瘆得慌。
倒是那翘着二郎腿的青年,与往生堂那位见多识广的客卿有点像,但气质却天差地别,蛮横不讲理,和土匪下山似的。
范二爷结识的璃月港大官和富商不计其数,从没见过这两个人。
但也不敢大意,璃月还隐藏着神秘的方术世家,仙人子弟,这些奇门异士是万万招惹不得的。
他们可是国族。
当然最重要的是,申鹤和景梵天身上的神之眼让范二爷投鼠忌器。
神之眼持有者都是不好惹的。
申鹤目不转睛的看着戏台上的表演。
重头戏《神女劈观》还在后面,不过此刻的表演却是让景梵天定住了神。
云翰社表演的是他经历过的事——《梵天出世》。
云翰社的一个老生唱道:“忆昔当年泪不干,摩拉克斯造了反,把我封印在深山。拆散母子,天各一边。”
云堇扮演的龙之子唱道:“摩拉克斯好卑鄙,今日宾鸿大雁衔罗衫,才知道~母亲受熬煎。”
“啊~我的母,若陀龙王~”
“可怜你守在深山。”
“可怜你孤孤单单……”
景梵天记起来了,这是他曾经写过的剧本,交给手下的人,让他们宣传一下他的正面形象,顺便黑一手钟离。
龙之子心起报复之意后便赶往璃月,后面的故事就是云翰社自己的改编了。
龙之子在帝君的一番说服之下改邪归正,被帝君收为养子。
又走出一个老生扮演岩王帝君,他唱道:“忆昔当年泪不干,征战南北配若陀,帝君降服了璃月战,上天犒封我为岩王官。”
“若陀王,造了反,你的母翻地把璃月乱……”
在帝君正义的劝说之下,龙之子知错就改,归顺了璃月的大旗。
云翰社唱完,整个和裕茶馆爆发出激烈的掌声。
景梵天气得脸都红了:“可恶,竟敢这么编排我。”
瞧见他准备发威,申鹤抓住他的手:“你想干什么,虽然与实际不符,但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故事。”
景梵天两只手合住申鹤的手,借助她的寒冰之意冷静一下。
“我的剧本不是这样的,应该是我把璃月闹的昏天黑地,后来钟子出来之后和我一番大战,打了七天七夜,大地崩裂。”
“为了结束这场战斗,钟子答应收我为帝子,今后做璃月的话事人。”
「来自申鹤的怨念,+100命座点。」
申鹤敲了一下景梵天的脑袋:“你的故事就更扯淡了,要不是你跪得快,早就被帝君封印在大山之中了。”
“云翰社的改编好歹给了你改邪归正的正面形象,你得谢谢人家。”
景梵天的耳朵竖了起来,偷听着周围人的看法。
周围的看官们都议论着刚刚的戏剧。
“云翰社还是保守了,那小恶龙哪是能够改邪归正的形象?”
“是啊,帝子殿下在梦中可是把我们折腾得不轻啊!”
“我们骂骂没关系,但云翰社是大戏班,上下几百口人,要是乱编排那小恶龙的话,会被他给报复的。”
景梵天旁边桌的客人有些口无遮拦。
“妈的,那个王八蛋小恶龙,把我们全家都给害苦了。”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知道层岩巨渊前段时间的大地震吗?”
“知道,听他们说好像是若陀龙王又挣脱封印了。”
“不管是不是若陀龙王出山,层岩巨渊所有的工厂都被埋葬了。”
“我家在层岩巨渊开了一个大工厂,所有的资产都投进去了。”
“本以为不说赚的也能回本,但一场地震就把所有的积蓄都给断了。”
“按照我们与层岩巨渊签订的协约,他们是要赔偿所有的设备损失的。”
“但小恶龙去稻妻躲债,稻妻又闭关锁国,我们根本就要不到钱。”
众人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