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娘都诚心诚意邀请了,他们当然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于是一群人就在大娘准备的小桌子上,坐了下来。
别看大娘煎着饼,但她探着头,默默的关注着他们,试图不放过任何的八卦。
“对了,你们来这个岛干什么呢?”
大娘问。
沈清念啃着饼子指了指许沐泽。
“他一身坏毛病,赌博输光了我们的家产,然后又要把我的大娃给卖了,没有办法,我只好拖家带口的逃到人少的地方去。”
啊,这个人真渣啊。
大娘看着默默的在准备给许沐泽的煎饼里,加了一些小料。
“喂喂,怪我做什么?要不是你太穷了,我至于连赌债都还不起吗?还不是因为你穷?我跟着你吃苦。”
许沐泽十分配合的扮演着一个渣,轻车熟路。
上道啊。
“你看看别人,哪有像你这样没用的?不给我钱,还让我倒贴?我可告诉你了,来这里,我可不惯着你,一样给我找工作去。”
渣得简直人神共愤。
说完,他还问大娘,
“对了,大娘,咱们岛上有什么娱乐项目吗?比如赌博什么的……”
他搓了搓手。
啊,自己不去工作,让怀孕的妻子工作,他还要继续赌博,好渣。
所以大娘看许沐泽的眼神都不对了。
“大娘?”
“有,你往东面一直走,看到一个很高的彩色旗子,外面有人守门,如果他问你,今天吃了吗?你就回答,我要双份套餐,他就会给你开门。”
哇,许沐泽听了,这赌博怎么跟接头似的,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得。
为了不崩人设,让沈清念他们更好的潜入,他自然是要去的,并且一定要大闹特闹才行,这样这个岛上的诡异才会心疼她们。
“大娘,你人真好。”
许沐泽给大娘举了一个赞。
大娘则皮笑肉不笑的说,
“不客气。”
然后默默的又在他的煎饼上加了一点料。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又要去赌?好不容易到了新的地方,可以重新开始生活了,你怎么还要?是要逼死我们母女俩,是不是?”
周奇扯了扯她袖子,然后小声的修正她:
“老张,说错了,是母子,不是母女。”
不要连他性别都改了啊。
“啊,瞧我,都气得,连儿子的性别都改了,总之,我绝不允许你去!”
沈清念挽尊,她这么一说,许沐泽立刻站了起来,毕竟是一家之主,怎么可以被挑衅。
“你以为你谁?说不去就不去!我告诉你,天王老子来了,我都要去,谁也别拦着,而你们,最好立刻给我去找到合适的工作,给我赚钱,否则我照样卖了你儿子。”
嘶……
看热闹的诡异们纷纷对许沐泽这个渣,表示了强烈的鄙视。
毫无人性!
“你敢!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我们?”
沈清念一边说着,一边啃着煎饼,流下了脆弱的眼泪。
好辣,这个煎饼好辣,辣死她了!
“亲爱的,你看你哥哥!我好害怕,你要保护我们母女。”
周奇:……
都说了是母子!
沈清念说着,往蕾铃怀里钻,蕾铃嫌弃她手上煎饼的味道,身子十分的嫌弃,默默的推开了她。
沈清念受伤极了,眼泪又要落下来。
蕾铃只好转移视线,对着许沐泽说:“哥,你不许再欺负嫂子了,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许沐泽哼了哼,说道:“妹妹,你搞清楚,她是我女人,孩子是我的孩子,你没有资格,我要打要骂要卖了,我都有权利!”
说完,又嚣张极了。
“如果你真的要为她们母女好,就出去给我赚钱,赚到足够多的钱,这样我怎么赌博都输不完,那你就算是保护她们了,除此之外,别多管闲事,妹妹。”
周奇:……
都说了,是母子!怎么一个个都被带歪了!
蕾铃十分的生气,要打他,他立刻躺在地上,跟个无奈一样,开始打滚。
“救命啊,亲妹妹跟我妻子给我戴绿帽子,她们准备杀了我,好双宿双栖,她们草菅人命啦。”
众人看着许沐泽的表演,纷纷举起了大拇指。
这怕是看了不少肥皂剧吧。
“许老师不当演员真可惜了。”
周奇小声的说。
“我赞同,比起间谍,他更适合当个反派。”
沈清念表示了意见。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蕾铃一副老实人样子,说不过他,只得甩手。
外人看着这一幕,好不精彩。
“大娘,你煎饼糊了。”
沈清念好心的提醒煎饼摊的大娘,大娘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都去看八卦了,忘记了煎饼。
糊了就糊了,不碍事,多刷点酱掩盖就行。
“呐,给你丈夫吧。”
大娘向沈清念使眼色,沈清念意会,拿起大娘刷了重口味糊掉的煎饼,但还没给许沐泽呢,许沐泽就抢过去了。
“我是一家主,第一个给我吃!”
他还在幸灾乐祸,觉得可以利用这个身份耍威风,弄个特权,因为他饿惨了,哪知道一口咬下去……
“浪费粮食可耻哦,亲爱的。”
沈清念笑着看他。
许沐泽直接吐了。
“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沈清念耸肩,
“为什么要提醒你,我就爱吃这个口味的,你抢走了我的,我怎么知道你吃不惯?”
许沐泽觉得沈清念肯定是趁机报复他,气得牙痒痒。
“我们是夫妻,你怎么会不了解?既然你这么喜欢吃,来,给你,都给你,你吃给我看。”
他倒要看看,沈清念如何圆回来。
哪知,沈清念根本不care他。
“不好意思,我有洁癖,我不吃垃圾吃过的。”
许沐泽:……
刚才是谁浪费粮食可耻?人怎么可以这么双标?
就在两人僵持着时,她们听到了一阵骚乱。
几人往那边看过去,发现是街口大马路上,有个梳着油头的青年正被人追赶,身后好些人,他跑得倒是挺快。
而且鬼主意多,他正得意把他们都甩在身后,一个戴着面具穿着斗篷得人直接闪现到他跟前来。
一把抓住他的衣服,让他像个垂死挣扎的小鱼一样。
“救命!救我,杀人拉,没天理啦。”
那青年吵着。
沈清念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说:“我怎么感觉这个语气好像在哪里听过。”
许沐泽:……
不用说得这么委婉,直接说跟他一样无赖不就行了。
而男人叫唤了半天,也没人敢上前救,甚至看都不看那个青年一眼。
最终,青年放弃挣扎。
“混蛋!你放开我,我是你长官的儿子,你必须听我的!你不过是我姐养的一条狗而已,凭什么可以这样碰我?你根本没有资格!”
那面具人无动于衷,并不在乎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