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言宏轻拍着妻子的背,他知道章茹没有在其他老师面前把薛玥的伤势说出来,是为了给薛玥保留一点脸面。
骄傲如薛玥绝对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在她身上发生的事。
他唯一能做的是抱着妻子轻声安慰,薛玥那边只能等她醒来看她的反应了
章茹没哭多久就止住眼泪了,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孙老师跟着参与五大魔法学院大赛的选手离开了,现在整个炼药学院都是她在管理,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你先去忙,薛院长需要你多多照顾。”康言宏虽然心疼妻子劳累,但现在炼药学院确实没有其他人了。
韩副院长给魔法师工会的人带走后,这几年里炼药学院仿佛失去了活力。
“嗯,我会的。你也要小心,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再来。”章茹用担忧地目光望着康言宏。
薛玥已经是他们中实力最强的魔法师了,如果那些人再来他们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应付了。
“没事的,他们应该不敢再来了。”康言宏安慰道。
夫妻两人再聊了几句都各自离开了,他们没有发现在拐角处有一个人躲在那里。
早该已经离开的温浩森躲在那里,他双目通红,面色惨白,双手紧握。
他本来是想回来多问几句关于薛玥伤势,好跟魔法师工会的人讨个说法,他没想到薛玥的伤势被那一群畜生残忍折磨而造成的。
在他眼里薛玥一直是一名张扬跋扈的女人,实力超群,很多男人都不如她。
但当这么一个女人突然倒下,温浩森有一种不真是感。
他以为薛玥是在追对方的时候被对方的人偷袭受伤的,完全没有想到薛玥会被囚禁折磨。
深吸了一口气,温浩森深深地看了一眼医疗室的门,随即他转身离开。
他的拳头一直没有松开。
摩天山脉,温锐的城堡。
康小馨目瞪口呆望着眼前的女人,没错就是一名女人。
五官精致明艳,一头简单利落的齐肩短发,棕色的短发有点毛躁,仿佛很久没有搭理了。她穿了一件款式简单的黑色裤子,一条粗腰带歪歪的系在腰间,上半身是一件无袖短衫。
让康小馨吃惊的不是这个女人的长相,而是……
“你真的是温锐?你是女的?”康小馨耗费了好一会儿才早会自己的声音。
“废话,老娘当然是女的!”温锐毫不客气给康小馨翻了一个白眼。
康小馨低头望向站在她脚边的韶翼,见他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看来它早就知道了。
历史上记载的温锐大师可是男的啊!温锐大师和墨霖大帝亲如兄弟,一起南征北战二十余年,难道都没有发现温锐是女的吗?
再瞄了一眼温锐胸前那特别醒目的“胸器”再瞄一眼自己胸前的小弧度,康小馨突然有点沮丧。
她还太小,胸部还没有发育起来。
温锐见康小馨瞄了一眼自己的胸部,咧嘴把自己的胸往前挺了挺,一脸坏笑道:“小妹妹,是不是很羡慕姐姐这傲人的胸呢?”
康小馨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温锐,欺人太甚!
她现在只是年龄小了一点,等她长大一点,胸部一定会跟着一起发育的……应该会吧。
对于自己的胸部是否能发育到温锐这种程度,康小馨表示怀疑,但她觉得气势不能输。
瞪了一眼温锐,康小馨说:“你的胸都开始下垂了。”
“咳!咳!咳!”韶翼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温锐不以为然,她轻笑:“你就羡慕吧。”
“温锐,你先把那一株芕莯拿给糖糖吧。”韶翼连忙抢在康小馨面前说道。
它怕康小馨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言语,以前都没有发现糖糖有这么语出惊人的一面。
“你说的植物在温室里,钥匙在慕格那里。”温锐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韶翼捂脸,还要去慕格那里拿钥匙,真麻烦。
“慕格是谁?”康小馨好气地问。
温锐走到窗前,她指了指外面说:“就是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
康小馨转头望去,宇文麒几人正在被那个黑衣人拉着切磋,但一看就是当方面殴打。那名叫慕格的人显然是在戏耍宇文麒几人,完全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眼珠子转了一圈,康小馨转头问温锐:“慕格跟你差不多大?”
活了千年多的人,只有圣魔导师了。
温锐摸了摸鼻子,她双手抱胸靠在窗边,她说:“慕格好像比我大很多,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是圣魔导师了。
我们在这里一起生活了几百年了,但我从来不知道他的真实实力。”
康小馨心里一惊,连温锐都看不清实力的人,那到底是什么等级?
慕格好像发现了温锐的目光,他转头对温锐微微一笑,随即眨眼之间他就出现在温锐身后把温锐拥入怀里。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多穿一点,你才回到你的身体没多久,感冒了怎么办呢?”温柔似水的声音,眼眸里只有温锐一人。
康小馨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她抱起脚边的韶翼,闷闷不乐地说:“我们先出去了,不打扰两位秀恩爱了。”
对于康小馨的识趣慕格特别满意,但温锐却不干了。
她拍开慕格放在她胸前的大手,上前抓住康小馨就往外走:“小馨,我带你去城堡里逛逛,有很多你没看过的东西要给你看。”
慕格对着自己突然一空的怀抱一愣,随即无奈摇头,目光依旧温柔地望着温锐离开的背影。
康小馨被温锐拉着,她回头刚好对上了慕格的目光。
慕格完全没有被发现的尴尬,而是对康小馨挥了挥手随即像他出现时那样,在原地消失了。
温锐拉着康小馨逛了城堡,康小馨看着眼花缭乱。
“温锐,我们能先拿到芕莯吗?”康小馨拉住温锐,“我时间不多了,等恢复精神力就要去琳恩帝国艾丽亚魔法学院了。”
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康小馨觉得时间紧迫,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这样吧。”温锐思绪了半晌,她严肃地说:“今晚先在这里住一晚,我明早把芕莯拿给你。”
康小馨还想说什么,但温锐一根手指放在了她嘴前,她说:“温室的钥匙在慕格那里,我得先拿到钥匙才行。”
温锐摇了一下头,她叹声说:“不要看慕格表面对我很好,其实他就是一个大灰狼,得不到满足……”
“温锐!”韶翼打断了温锐的话。
这家伙都在糖糖面前说什么,难道不知道她还小吗?
韶翼怒气冲冲地瞪了温锐一眼,随即拉着康小馨的裤脚说:“我带你去客房,先让温锐去找慕格解决温室的事吧。”
康小馨瞅了一眼韶翼再瞅了一眼一脸无奈的温锐,最终她只对温锐挥了挥手就跟着韶翼离开了。
温锐留在原地有点唉声叹气。
突然,温锐身后出现一个黑影,慕格从身后抱住温锐,把下巴抵在温锐的肩窝里,他低声说:“大灰狼?”
嘴唇已经在温锐的脖子上留下一个个吻,如蜻蜓点水般的吻,让温锐觉得痒痒的。
“难道你不是吗?”温锐轻笑。
她转身面对着慕格,手抚上慕格那张英俊的脸,她笑着明媚张扬:“我以为你还要睡很久呢,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慕格捉住温锐的一只手,把手心放在嘴唇边吻,“有半年了,醒来后没有见到你,我几乎要抓狂了。”
“我不是留了一封信给你吗?”温锐轻笑,“你不知道,你沉睡后,这座城堡有多么的寂寞,我一个人都快要发疯了。”
“所以你救了一个墨珩回来?”慕格的目光变得深邃,一只手怀住温锐的细腰,把她的身体压在自己的身上。
他沉声质问:“你救他是不是因为他的那个人长的很像?都过去了这么久,你难道还忘不了那个人吗?”
温锐看着慕格那张染上妒火的脸,她轻叹:“我亏欠墨霖很多,如果不是他,不可能有我。是他把我从温家救了出来,是他让我成为墨尔帝国人人敬仰的温锐大师。
我是有点天赋,但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我完全没有机会发挥我的天赋。
他是我的伯乐,是……”
“不要说了!”慕格大喊道。
他不顾温锐的反对,低头用力吻上那说出那些他不想听的话的艳红小嘴。没有以往的温柔,甚至带着惩罚性的力道,舌头霸道的闯入温锐的嘴里。
温锐从一开始的反抗,渐渐地软了下来,到后来的回应。
如果说墨霖是让她感到亏欠的人的话,那么慕格是那个让她爱的无法自拔,宁愿把自己关在这片小天地里与他天长地久的人。
夜很长,但对情人来说是多么的短暂。
康小馨难得睡了一宿好觉,城堡的床铺特别柔软,比睡睡袋舒服多了。
叩!叩!叩!
“请进。”康小馨眯着眼睛喊了一声。
一个只有一米多高的金属人偶推着一个小推车进来了,它没有说话,放下小推车就离开了。
康小馨闻到了一股食物的香氛,从小推车里传来。
韶翼说这个城堡没有仆人,只有这种金属魔法道具负责打扫和煮饭。这种魔法道具只能做一些固定工作,不能做复杂的事情,大部分不会说话,但能听懂一些简单的指令。
虽然没有阿勒那么高级,但确实很实用。
康小馨揉了揉眼睛,她先去房间的洗漱室里洗漱了一番,然后把小推车上的盖子掀开。
早餐十分简单,只有小块烤肉,一个简单和一个面包,还有一杯深色的果汁。
还有一份看起来是给韶翼准备的食物。
一人一兽吃完早餐后就出门了,温锐答应过他们的,今早会拿到温室的钥匙。
康小馨没有找到温锐却先找到宇文麒几人,他们正在一个小厅里闲聊。
昨晚,他们一个个都被慕格以切磋的名义蹂躏了一番,五个人身上都留下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所幸的都是皮外伤,他们用了一点魔法药剂都恢复了。
“真没想到,原来温锐大师是这么一个人,好适合进入我们金狮佣兵团。”蔺仪已经开始策划把温锐大师拉入金狮佣兵团了。
邱琩也一脸赞成:“有了温锐大师这么一个实力强悍的魔法师坐镇,我们金狮佣兵团绝对能成为墨尔帝国排名第一的佣兵团。”
贾朋义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从他的脸色可以看出他十分赞成邱琩和蔺仪的话。
“你们几个,是不是忘了佣兵工会的排名不止是根据实力来的吗?”宇文麒在一旁泼冷水,“按照实力,金狮佣兵团早就是墨尔帝国第一了,只是你们每次接的任务都会被投诉,导致你们的排名一直在第五和第四名徘徊。
最近几年因为投诉增多,金狮佣兵团已经降到地十了,这样下去金狮佣兵团迟早要从前十掉下去。”
“这也不怪我们啊!”蔺仪立刻跳起来反驳,“谁叫那些雇主都特别斤斤计较,不就是破坏了一下他们的马车,或不小心把货物扔出去了吗?如果不是因为最近几年没有摩天山脉的任务,我也不至于接那些无聊的护送任务。”
宇文麒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蔺仪,他没好气地说:“想打架有很多不明目张胆的办法,出任务的时候只要不被雇主看到,他们也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的。
亏你还自称是伪装高手,这么一点小道理都不懂吗?”
蔺仪低头摸了摸鼻子,他就是急性子,每次接任务都是冲到最前面的那个,但每一次也是被投诉最多的那个。
“昨天和我们切磋的真的是温锐大师吗?我怎么记得温锐大师是水系的而不是光系的。”龙飞半瘫在沙发,昨天他没少被那黑衣男人揍过。
长这么大,这还是龙飞第一次被打的这么惨,到现在他还能感觉到肌肉酸痛。
“确实,温锐大师是水系魔法师。”宇文麒摸着下巴道。
“不是温锐大师,那做天把我们打的爬不起来的男人是谁?”蔺仪不可思议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