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神偷在这给大家拜年。
感谢大家又一年的陪伴,咱们都是老夫老妻了。
对,就是那种激情褪去,但亲情依旧,每天不抱着睡,偶尔蛄蛹一下的的老夫老妻。
咱们情比金坚,天下最好!
祝大家新的一年,发大财行大运开豪车住豪宅,打麻将包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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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您起来吧....”
远远的李景隆就瞧见宁国公主披头散发,声泪俱下的跪在林间,不住的叩首嚎啕。
“殿下.....有话您慢慢说,哭哭啼啼的惹人笑话....”
见了李景隆,宁国公主那本来惶恐至极无助到了极点的目光之中陡然看到了希望,直接抓住李景隆的手, “曹国公,你能说得上话,皇上最宠信你....”
她尚未到满头华发的年纪,而且因为平日保养的好,看起来跟三十多岁的妇人无异。但自从他儿子参与了皇二子的逼宫事件之后,不过短短几天内,头发就白了半边,好似苍老了十几岁一般。
“您这是什么话?”
李景隆苦笑,“殿下快回去吧!皇上说了不见您.....”
他心中也是叫苦,御前那么多人在,偏他被皇上抓了差出来打发宁国公主。
“为什么不见我?我和孝康皇帝是一母同胞,我是皇上的亲姑姑,我是先帝的亲女儿......”
宁国公主语无伦次的咬牙道,“我家小子跟皇上是亲亲的姑表亲,亲姑表亲呀....”说着,她陡然对着朱允熥所在的帷帐方向喊道,“皇上啊,您就这么狠心吗?顺昌不懂事儿.....”
“太子.....太子殿下....顺昌是被人蛊惑了,他不懂事儿。从此以后,我就让他在家呆着哪都不许去还不行吗?”
“呜呜呜......我可怜的儿呀!”
宁国公主大哭道, “皇上,可怜可怜我吧......我儿可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呀....”
“赶紧扶起来....”
李景隆无奈,只能对宁国公主身后的嬷嬷们怒道。
一群嬷嬷上前,但宁国公主越是人多哭声越大。
“都滚开!”
她一把推开所有人,站起身就朝前走。
侍卫金老三上前拦着,“殿下....”
“我是大明太祖高皇帝嫡亲女儿,谁敢拦我?”宁国公主怒道。
金三为之一愣,而后束手束脚....
“够了,你闹够没有?”李景隆大步上前,拦住宁国公主。
“我要见皇上!”宁国公主眼珠子通红,咬着嘴唇,“问问皇上就这么不顾亲戚骨肉亲情吗?”说着,冷哼道 ,“这些年来,我对皇上,自问可没有半点对不住.....”
扪心自问,她确实没有对不住朱允熥。
甚至,在很多年前,朱允熥还不是皇帝,甚至还不是吴王的时候多有回复。而且,在老爷子那,也没少以女儿的身份,帮着自己的大侄子说话。
“殿下,您说的我理解,我明白....”
“你不明白,那是我儿子....”
“可是你的儿子,要害皇上的儿子....”
李景隆一句话,宁国公主彻底呆了。
“您的儿子是儿子,皇上的儿子不是儿子了....”李景隆低声道,“他帮着二爷要对付太子爷...这可不是民间争家产,兄弟之间骂几句打几拳...”说着,更压低声音,“是无数人要掉脑袋的事儿....”
“您的儿子?呵.....”
李景隆又叹口气,“我再说句不好听的.....您儿子是太祖的外孙子不假...可是跟太祖爷的儿子们相比呢?他身份在尊贵,能有衡许二王金贵...?”
一番话说得宁国公主哑口无言,眼泪汪汪,心如刀割,面色苍白。
“现在唯一的办法,别哭别闹别装长辈.....”
李景隆又微叹,拦着宁国公主,“回去赶紧让荣国公上书请罪.....然后老老实实在家听信儿!皇上仁厚,或许不会追究得太深,你明白吗?”
宁国公主六神无主,嗓子都哭哑了,“可是,我儿被锦衣卫捉去....”
“他是太祖高皇帝的亲外孙,锦衣卫捉去也是好吃好喝待着....”李景隆又笑道,“谁还敢欺辱他不成?”
“那....若...他真的要问罪....”宁国公主又哭道,“我总要再见我儿子一面呀....”
“会的会的......”李景隆连声开口,又对那些嬷嬷说道,“快点,扶着公主殿下回去休息....别凉着!”
宁国公主被嬷嬷们搀扶着走了,隐隐的还有哭诉声传来,“呜呜呜....也不知怎么了,这些年太子就是掐半眼珠子看不上我家...呜呜....不然我儿也不会...”
李景隆正转身要走,闻言马上回身,跺脚,“嗨,这败家娘们!啥他妈都敢往外比比....”
但下一秒,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皱眉沉思起来。
“梅顺昌在锦衣卫?小何,我要不要给你加点难度呢?”
“啧,给你加了难度,我怎么撇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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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看,要不.....梅顺昌就.....”
帷帐中,就剩下朱允熥和六斤父子二人。
六斤看了下他老子的脸色,低声道,“要不就....轻轻的揭过....”
闻言,朱允熥微感意外,“你小子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呀?这些年你跟梅家始终不咸不淡的,现在倒心软了?”
“呵!”六斤尴尬一笑,“儿臣是对梅家有些看不上!”
说着,他顿了顿,“梅家骄奢....”
“李景隆家更骄奢....”朱允熥笑道。
“父皇,这不是一回事!”六斤正色道,“曹国公是会享受的人,但不会为了享受而享受.....更不会铺张奢靡....也不骄狂!”
“可梅家呢?据说,他家狗吃的比人吃的都好....”六斤微微一笑,“荣国公一顿饭七十多道菜,吃不完就扔....京城里各家卖干货海货的铺子,每年最好的东西都是送到梅家....”
“奢其一,还有狂....他梅家的小厮仆人出门在外,都是一身丝绸,穿得比外边中等人家的当家人还体面.........”
行事之跋扈霸道就更不用说了,他家豪奴在应天府的案子可不是一两件....”
“如此狂妄,可见家风如何?”
“梅顺昌有今日,也是宁国公主和荣国公教子无方!儿子听说,十几年前,梅顺昌还没入仕的时候,就敢堵着当时云南巡抚卓敬的马车,公然叫嚣让卓敬对他们家在云南的产业高抬一手....”
“哎,梅家就是在您面前恭顺,外边很是猖狂!”
朱允熥始终默默的听着没说话,等六斤说完才开口,“这不是正好吗?他家这么多错处,一块收拾了!为何你还说要朕轻轻揭过?”
六斤沉默许久,然后壮着胆子看向朱允熥,“父皇,儿臣想知道,您当年为何对宁国公主格外优渥,为何这些年始终重用梅家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