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已经答应薛副厅长不和吴帅争这件案了,但我还是无法容忍他把这案办成一件冤案。这绝对不是我愿意看到的,如果这样我都还假装看不见的话,那我和那些人面兽心的混蛋还有什么区别。
因此,当我看见徐凤跪在我跟前的时候。我已经下定决心打算把这案查过水落石出了。真正的凶手可以让吴帅去抓,但这案的真实情况。我必须得搞清楚。
紧接着,徐把徐凤扶起来之后,我们便带着徐凤走进粥铺的一个大包厢里面坐下。
一张大圆桌上,我和赵晓天、张怡寒、陈四人坐在一排,徐凤坐在我们几人对面。徐站在她身后。
我问的第一句话就是:“那个婴儿尸体是怎么回事?”
“是我找来的,仲国庆家的那些婴儿也全是我找来的,不关仲国庆的事。”徐凤一脸激动地道。
“你从哪里找来的?”我又问。
我问这些话的时候,陈正拿着手机录像。本来我们出警按照规定都是要带执法记录仪的,不过我们身份算是比较特殊,大多数时间都穿着便装,不方便携带,所以遇到这种情况,用手机现场录像也算是一种采集证据的方式,和执法记录仪的效果差不多。
这种现场询问主要是为了尽快了解一些情况,和平时的审讯做笔录是有区别的。我们得尽快从徐凤嘴里撬出一些东西,好做下一步行动,在时间上来不及把她带回去慢慢审问。
以我的直觉来看,徐凤的所作所为一切都是为了救仲国庆,她是婴儿砂锅粥的凶手的可能『性』很。
果然,我那么一问徐凤一下就愣住了。只见她先是楞了一会儿。然后才吞吞吐吐地道:“我,我,我从垃圾堆里捡到的!”
我啪地一拍桌:“你撒谎!”
我突然一声大吼吓得对面的徐凤浑身一颤,她的脸『色』明显变得更加难看了。
“如果你不说实话。你不仅救不了你自己,也救不了仲国庆。”我的语气又稍微好了一点:“赶紧实话实说吧,如果你再瞒着我们,一旦仲国庆的案被移交到检察院去了。到时我们想帮都帮不了!”
我最后这句话说的是实话,并不是吓唬徐凤的。我们警察的办案程序是在得到充分证据之后就把案件材料呈送到检察院申请批捕。那时候的案就是检察院说了算的,毕竟国家法律可不是儿戏,就算我们反悔想把嫌疑人从看守所要回来,也得检察院的批准。
但像现在仲国庆还在公安厅关着,暂时还没送去看守所,这只要我们找到充分证据证明他无罪,要把他放走,只是上面和吴帅一句话的事情。这就简单多了。当然,前提是我们必须找到充分证据证明仲国庆确实和这件案没有关系,否则吴帅一定会死咬着不放的。
至于薛副厅长之前说仲国庆和吴帅说仲国庆已经认罪了,也不知道是吴帅忽九人的,还是刑讯『逼』供,『逼』着仲国庆认罪了。
听见我那么一说,徐凤也有些急了,只见她一脸慌张地道:“我说,我说……求求你们,一定要帮我救救国庆。”
看得出来,徐凤对仲国庆的感情很深。
“那个婴儿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照过来的?”我又问了一句同样的话。
“那,那个婴儿我也不知道是谁送到我房里的……”徐凤缓缓地道。
“送到你房里?”我一脸狐疑地望着徐凤,试图从她眼中看出她这句话的真假。
徐凤抬起头直视我的眼睛:“嗯,我听说国庆出事之后,就偷偷去他家看了一下,回来的时候,我房间的床前就多出了那么一个纸箱,我打开看了一下,竟然是个婴儿的尸体。当时我只想着,国庆是被婴儿砂锅粥的案给害了,如果我能再制造一起砂锅粥的案,就能证明国庆不是真正的凶手,他就应该没事了。”
“今晚另外一起婴儿砂锅粥案是你干的?”我一脸惊愕之『色』。
“嗯!”徐凤点了点头:“我用剪刀剪掉了一个指头,走到夜市上偷偷丢到一个砂锅粥里。”
“你怎么能这样!”陈一脸鄙夷地望着徐凤。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反正那个婴儿已经死了,如果国庆就这么被抓进去,他一定会被判死刑的。我已经害他蹲了好几年冤狱,不能再害他了。”徐凤说这番话的时候,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
“什么,你已经害他蹲了几年冤狱?”我又有些好奇地问道。
“国庆几年前带人砸庞记粥王的店是我叫他去的,为了给我孩报仇,他付出了很多,我欠他的一辈都还不完。”徐凤低着头,情绪又突然变得很低落。这个女人的精神的确有点问题,总是一惊一乍,时好时坏的。
不过我从她这番话里又听出了一个细节上的问题。我清楚地听见她刚刚说我是“为了给我孩报仇”,而不是“我们的孩”,虽然只少了一个“们”字,但意义就大不一样了。
于是我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几年前你出车祸死的那个孩不是仲国庆的?”
徐凤抬起头,先是怔怔地看了我一下,然后才点了点头。讨司记扛。
“那你孩的父亲是谁?”就在这时,最近在我面前一直很少说话的张怡寒突然问了一句。
“这不关你们的事!”徐凤冷声道。
“什么叫不关我们的事!”张怡寒啪地一拍桌,一下站起来了。
就在这时,一直没吭声的赵晓天说话了:“尼玛,我说你们两口怎么都一个德行,别动不动就拍桌行吗,你们想吓死宝宝啊!”
“赵晓天,你什么意思,谁和谁是两口?”张怡寒一脸狐疑地盯着赵晓天。
自从她失忆之后,谁都没在张怡寒面前提起过我和她以前的事情。是我叮嘱大家不要提的,没想到赵晓天这牲口无意中又把这事说出来了。
看见情况明显不对,我赶紧扯了扯赵晓天的衣角,给他使眼『色』。
可这牲口身一扭,甩开了我的手:“你怕个鸡-巴,这事迟早得让她知道。”赵晓天说完,站起来一脸认真地对张怡寒说道:“寒寒,实话告诉你吧,其实你和这都快结婚了,然后你突然受伤失忆就把他忘记了。所以,现在你们俩的感情又回到了开始认识的时候,就这么简单。喔,对了,据说你是被她偷偷睡了,所以他才抱得美人归的……”
“什么?”赵晓天话音未落,张怡寒一把就揪住我衣领把我从凳上拎了起来:“他说的是真的?”
“赵晓天,我艹你大爷……”我一声大骂,赶紧和张怡寒解释:“师姐,你听我解释……”
“我只问你他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张怡寒一脸怒容的盯着我。
“你以前是我女朋友的事是真的,但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后面的话全是他瞎编的。”我老老实实地道。
狗日滴赵晓天,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他的心都有了。然而,这牲口却站起来拍拍屁股朝外面走出去了:“你们先聊着,我出去抽支烟去……最不喜欢看两口吵架了。”
“寒姐姐,你别这样……”就在这时,陈轻轻地扯了扯张怡寒的衣角。
“哼,这笔账等我查清楚了再和你算。还有,我是绝对不会喜欢你这种窝囊废的!”张怡寒说完松开我转身朝外面大步而去,看她的样应该是去找赵晓天了。
毕竟在她的记忆里,赵晓天是早就出现的人,她现在对赵晓天肯定熟悉一点。
虽然我知道她已经失去记忆了,我也不想和她计较那么多,不过刚刚那句话却还是挺伤人的。
不过眼下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再次坐下看了看徐和徐凤:“你那孩到底是谁的?”
很明显,徐凤和仲国庆之间还有一些外人不知道的秘密。这个秘密很可能就是破案的关键。
假如仲国庆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么冤枉他的人当然肯定是一个和他有很深过节的人。如果是仲国庆横刀夺爱,那么冤枉仲国庆的人很可能就是徐凤的前男友。
然而,我怎么都没想到的是,徐凤接下来说的一句话:“我也不知道孩的父亲是谁?”
“什么,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孩的父亲是谁?”我一脸狐疑地望着徐凤。心里却是想着,徐凤难道是被人强-『奸』了怀上那个孩的?
徐凤突然『露』出一脸的花痴相:“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是在梦里怀上的孩,那个男人好帅,身材很好,床上功夫也很棒……”
徐凤说到这里,脸『色』突然一变,一下哭了起来:“呜呜,可是当我怀上他孩的时候,他们都说我怀的是鬼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