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在外面跑步看见烛奥,竟然看到他一个人在那傻乐,他怎么了?”
虞烟扯下脖子上的毛巾,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宴闻祁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我想,可能跟老霍有关吧。”
“他原谅他了?”
“...也许还没有,但是我知道烛奥接下了老霍为他准备的礼物。
之前老霍不知道,烛奥还有两个弟弟妹妹,听说这几天,除了跟在三个人身后,就是抽空给霍思淼和霍思齐也准备礼物,很是舍得花钱。”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宴闻祁笑笑,打开了网站乌云。
把YAN的后台,展示给虞烟看。
和虞烟的账号【鱼鳍】一样,YAN的账号,每天也有数不清的私信进来。
有求合作的、拜师想学艺的、交朋友的、买版权的、碰瓷的、粉丝示爱甚至直接求爱的......
而最近,有一个就叫“老霍”的账号,持续给YAN发了好几条私信,想为他的孩子定制一台机甲。
言辞真切,不惜代价。
虞烟看到,宴闻祁已经同意了他的请求。
“你报价这么贵?”
她看着那一串零,惊讶地问。
宴闻祁又不是她,也不像个奸商啊。
宴闻祁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的说,“我就是想用价钱为难一下他,看看他的诚意在哪里,我也没想到,他连划价都没有,就直接同意了。”
“你真是不怕将来老霍知道了?或者,你这样做,不会影响你的商誉吗?”
“那倒不会,反正YAN的风格就是随心所欲,报价向来是没有固定的标准的。找到他的人,都有这个认知。”
虞烟:“你们大师,都这么任性的吗?”
“鱼鳍大师,不也是这样?”
“好吧,当我没说。”
虞烟放下空水杯,准备进房间冲个澡换下运动服,光脑突然震了两下。
应该是群里有@她的消息。
【相亲相爱一家人】山外青山:「雾小友,你最近在忙什么,好久不和老头我聊天了,你是不是把我忘记了?」
虞烟:这哀怨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山外青山:「雾小友,你快理理我,我这会儿是真的有正事找你。」
虞烟忍不住腹诽,楼老不知道狼来了的故事吗?
雾里青:「怎么了,楼老,这回是山外和流放之地抢地盘又赢了,还是星沉孵的咕哒兽破壳了?」
星沉:「谢邀,雾大师,纠正一下,是我“用孵化器”孵的咕哒兽。」
山外青山:「都不是的,是有一个人想买你的向导制品。」
虞烟疑惑,想买雾里青的向导制品,现在只有一个常规途径,就是去蹲山外的拍卖场。
这已经是大家的共识了。
而想通过山外结识雾里青的人,每天都有很多,楼老从不会让这些人有机会打扰虞烟的。
怎么,今天这个人很特殊?
楼老不知道虞烟的心声,不然也只会说,特殊...是有些了。
不过,更重要的,只是他刚好给他送来了一个能喊出雾里青的理由而已。
“怎么了?”
宴闻祁看虞烟不去换衣服,又拿起了光脑回消息,顺嘴问道。
“是山外的消息。”
宴闻祁闻言一笑,“又是楼老?这回,是他们跟流放之地抢地盘又赢了,还是那个星沉经理,又孵出壳了一窝咕哒兽?”
星沉:谢邀,是我“用孵化器”孵!
要不说你们是两口子呢。
“都不是”虞烟听见宴闻祁的话,也忍不住发笑。
她倒不会刻意地回避楼老,但是楼老的话,实在是有点太密了。
她也确实很难做到每一条消息,都能及时的回复。
于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楼老就大事小事,各种分享。
要不是月落星沉还在群里,她估计楼老连这两人一天上几次厕所,都要说出来了。
“是楼老说,有一个想买我的东西。”
“你?”
“雾里青的。”
“现在雾里青的制品,不是都委托给了山外拍卖?”
虞烟:要不说咱俩是两口子呢。
山外青山:「雾小友,他不仅想买你的向导制品,主要还希望你可以出手,梳理一位向导,时间地点随你定,预期出价八位数。」
虞烟看着最新过来的一条消息。
这里的梳理,就和帮哨兵梳理完全不一样。
说是“梳理”,不如说是指点、甚至更夸张些,大概就是“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的意味了。
通常是由高级向导,指点低级向导,帮助其突破天赋等级。
但是向导对潜入自己的精神图景的其他精神力,是极其敏感的。
对高级向导来说,不能完全压制对方,就会被对方攻击,导致自身精神力受损;
而完全压制对方的同时,又很难精准控制自己精神力;
如果不能,就无法做到帮助对方突破等级壁垒;
能同时做到这两点的,起码也是S级向导。
对于低级向导来说,不能控制自己原始的防卫本性,就会失控伤人;
而且自身现有水平,没有到达天赋等级的巅峰状态的话,也很难完全突破。
总之来说,这个过程,对于双方都是一个极其困难的事情。
目前成功的案例,高级向导至少都是S级的。
而到了S级的向导们,还能请的动他们出手,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可想而知,这样的案例也不多。
所以虞烟更加疑惑,为什么楼老会把这样的请求递到她面前。
按照他老人家的性子,应该直接拒绝了才正常。
山外青山:「雾小友,对方是一个巅峰c级向导,已经停在了c级好几年了。你看看,能否有把握出手?」
山外青山:「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帮忙,不管他们出多少钱,我都在那基础上,再付双倍,或者你有其他要求,也尽管提。
当然,如果你对此事没把握,就当我没说,不要勉力。」
山外青山:「实不相瞒,这个人不知道我的身份,但是他曾经救过我一命,我答应了他很多他都拒绝了。没想到时隔二十年,他第一次求到了我这里。」
“要同意吗?”
宴闻祁也看到了消息。
“你觉得呢?你希望我同意吗?”
宴闻祁抬手捏了捏虞烟的脸颊,“我自然不希望,尽管我对你的能力很相信,这个事情很危险,你知道的。
但是我也知道,你会同意,那你就去做吧。
不过,要带我一起。”
必要时刻,他可以做最坏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