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继续赶路吧,两天后,我要在黑水国的皇宫内开庆功宴!”史文浩摆摆手,对众人说道。
赶到临水城需要两天时间,现在史文浩这番话,是丝毫没有将临水城的守军放在眼里。
“对了,黑水国的那些将领,还老实吗?有没有耍什么花样?”史文浩问旁边的将领道。
史文浩嘴里的那些黑水国将领,正是他们沿途经过的那些黑水国的城池的守将,这些守将,并未对他们进行拦截和攻击,史文浩倒也没有对他们动手,但他显然也并不放心这些人,因此,在每路过一座城池的时候,他便会将这城池的城主和守将都给带上,一共前往临水城,如此一来,他就不用担心这些人耍阴谋,在背后对他和他的军队发起攻击了。
被强行带走的城主和守将,就相当于是做了人质,这些人自然是不乐意,但他们却不敢和水月国的军队为敌,因此,有什么怨气,也只能是忍着,藏在心里,满心憋屈的跟着水月国的军队前行。
“他们?老实得很!”被问话的将领笑道:“一个个都很有俘虏的觉悟,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半点怨言,要我说,将他们放回去算了,就他们那怂包样,就是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对我们动手,将他们带在身边,我都觉得是在浪费粮食。”
“黑水国的将领,咱们也不是没有接触过,有谁敢和我们为敌的?”
“不错,那些怂包,也就要只配当我们水月国的炮灰。”
......
周围其他的将领也都纷纷开口,没有人会将黑水国的将领当成威胁,他们这并非盲目自信,而是因为过去很多年,黑水国在他们水月国面前,一直都是以小弟自居,黑水国的将领见到他们,都是客客气气,甚至是战战兢兢,这样的关系持续了很多年,已经深深的印在了双方将领的心底,所以,水月国的将领,在面对黑水国将领的时候,有足够的底气和自信。
史文浩也是差不多的想法,他也没有将这些黑水国的将领太当一回事,不过,他并未同意释放那些黑水国的城主和将领,而是说道:“将他们带在身边也好,让他们看看,我们是如何拿下他们都城的,我想,那将会成为他们脑海中印象最为深刻的一段回忆,让他们终身难忘,以后,让他们每想起我们水月国的时候,都会保持足够的敬畏,我可不希望,黑水国再出现一个像彭川那样不知好歹的人,我相信,陛下也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史将军言之有理!”
“还是史将军考虑周到。”
“难怪史将军年纪轻轻就能够统领如此大军,陛下慧眼识英雄,史将军的眼光不是我等可以比的。”
......
周围的将领纷纷拍着史文浩的马屁。
史文浩现在是他们的主将,他们得仰仗史文浩,当然,这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史文浩有个好叔叔,他们这些混迹军旅的人,没有不知道史田的,此刻,自然是要对史文浩客客气气。
史文浩被奉承得满脸笑容,心情相当不错。
大军在继续前进,距离临水城越来越近。
在黑水国弥漫着战争迷雾的时候,同样身为超级大国之一的炎风国,此时也是弥漫着压抑、诡异的气息。
三皇子赵伦出人意料的拿出了遗诏,然而,所取得的效果,却并非如赵伦所想的那般好,虽然也有人在此之后,主动向他示好,但他气愤得发现,更多的大臣,依旧在选择观望,并未如同他所想的那般,对他纳头便拜,这让赵伦相当的恼火。
更让赵伦恼火,甚至可以说是恐惧的是,刘太医被抓走了!而且,抓走刘太医的人,还是侯重,这么一个擅长审讯且又站在二皇子赵珂阵营的人。
这件事对于赵伦而言,无异于是晴天霹雳,因为,他的遗诏是假的,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他之外,就只有刘太医!偏偏刘太医在这个时候还被侯重给抓走了,这让赵伦彻夜难眠。
“怎么样?人找到了吗?”赵伦满眼血丝的看着匆匆赶来的下属。
刘太医被抓,赵伦忧心得一夜未睡,不但双眼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是非常糟糕。
“没有。”那下属硬着头皮说道:“我们几乎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能够找到侯重,更没有找到刘太医的行踪。”
这下属知道赵伦此刻心情不好,他不想来,但却不得不来。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赵伦就将手边的茶杯,狠狠砸向了他。
碰!
茶杯砸在了他的脑袋上,茶杯破碎,一缕猩红的液体,从他的额头流下,而他不但动分毫,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不敢有丝毫变化。
“废物!一群废物!那么个大活人,居然都找不到,我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赵伦愤怒的怒吼道,整个人犹如一只暴怒的狮子一般,那狰狞的表情,就好像要将面前之人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属下无能,请殿下息怒。”那人连忙跪下向赵伦请罪。
“滚!给我继续找!若是今天再找不到,你们就都不用回来了!我这里不养废物!”赵伦怒道。
“是,属下这就去。”那人应了一声,连忙退了出去。
人虽然已经走了,但赵伦心中的怒火却并未消散,他鼻子里喘着粗气,面色依旧狰狞恐怖。
“侯重,你这个混蛋!等我登基称帝,必第一个杀你!”赵伦满脸愤怒的自语道。
此时此刻,赵伦对于侯重真是恨得牙痒,本来,一切都还算顺利,即便是那些大臣们没有主动向他示好,他很生气,但却并未放在心上,毕竟,他有遗诏在手,只要他登基称帝,那么,一切都将成为定局,那些大臣们就是再不愿意,也得向他俯首称臣。
但现在,随着刘太医的被抓,事情突然有了变化,对于自己登基称帝这件事,赵伦心中突然不那么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