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云千若的心情还是极好的。简直就像风中的羽毛,分分钟飘上天!
因为,查到了血玉的下落,她就可以顺利赶制出假的血玉麒麟拿去交差,不仅可以粉碎楚天曜的阴谋,更加可以与他解除婚约!
只要一想想楚天曜到时候难看扭曲的脸色,云千若就觉得生活一片美好!
再想想她从此后一身轻松,两袖清风,再也不用和楚天曜有半点瓜葛,她就忍不住想要仰头看天,大笑三声!
云千若决定当晚就去兰贵妃寝宫走一趟,把血玉偷出来,早点完事。不过,言子陌却提出要与她一同前往。
云千若本是要拒绝的,因为,她觉得自己一个人足够了,不料,言子陌却非常坚持,甚至,还半真半假的说,若云千若一个人偷偷溜去了,他就带着图纸出门游历。
听到此,云千若嘴角轻抽,满头黑线的看着眼前风姿如玉的男子,“我说,表哥,你自己离家出走还不行?还要带着图纸一起私奔?!”
言子陌轻抿的嘴角不着痕迹的抽搐了下,屈指朝云千若脑门弹去,这一次,云千若有了防备,身影一闪,直接飘开了三米远,妥妥的避开了那修长如玉的手指。
嘴角轻勾,一抹阴凉的笑,“表哥,就算你嫉妒我比你聪明伶俐也不能谋杀本姑娘的智商!这样是不对滴!”
言子陌:“……”
一丝无奈划过眼底,言子陌微微抿了抿唇,悠然道:“好吧!我还是带着图纸去游历一番再说。”
话落,他便转身欲离去,云千若眼角一抽,化作一道疾风飘到他身边,双手一伸,朝他衣袖抓去,“人走可以!图纸留下!”
言子陌嘴角轻抽,任她将图纸抢去,温雅如玉的眸中落了丝丝无奈,看着她轻笑,“若儿还是这般喜欢打劫!哎——如何是好?”
图纸到手,云千若的心情非常好,迅速将它揣进了自己的衣袖里,笑眯眯的看着言子陌,语气阴测测的,“所以,表哥以后出门要小心点!被本姑娘劫财事小,若被人劫了色那可……哎呦——”
一记爆栗落在了脑门,瞬间止住云千若未说完的话,她一手捂着脑袋,神情万千感慨。
看吧!这就是得意过度的后果,不然,明明是可以躲开的……
“再敢胡说八道,就告诉舅舅你伪造国宝。”
云千若正自我反省时,风中飘来一道清雅如碎玉般的嗓音,悦耳至极,却让云千若小心脏一抽,一记阴凉的眼神飞向言子陌,“表哥!你这是红果果的威胁!”
言子陌微微点头,笑容清浅如风,“对啊!威胁。”
云千若:“……”
这和她明目张胆的抢图纸有啥区别?
可为嘛那些家伙都说她是暴虐凶残的女土匪,却说这只表哥是风度翩翩的浊世家公子?这简直就是黑白不分嘛!
“若儿抢了我的图纸,却又不让我一起去的话,我也是会告诉舅舅的,”
云千若正磨牙时,风中再次飘来言子陌温润清雅的嗓音,云千若:“!”
以后谁再敢在她面前说这只表哥清贵无暇,不食人间烟火,她丫就一巴掌打掉他的牙!
云千若抬头望苍天,心情像是风中凌乱的野草,语气幽幽,感慨万千,“哎——我本欲渡你成仙,你却偏要踏月寻香,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菜花……”
“啪——”
一记清响,云千若小脸一僵,伸手捂住了额头,一脸的生无可恋……
以后谁再敢说那只表哥温柔清雅,高贵如仙,她就一脚踩死他!踩成渣!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温柔!
最后,两人还是约好了一起夜探皇宫,然后,言子陌修书一封给远在江北的云天,告诉他血玉麒麟已经找到了,之所以让言子陌写这封信,是因为,云天绝对不会怀疑他说的话。
至于云千若,她在神医阁转了一圈之后便回了永安侯府,话说,老爹出门都快一个月了,她也没回去过,万一家里进贼了怎么办?
云千若原本只是随便想想,可是没想到,她刚走到修竹院外,便看到院门处的草地上躺着一把变了形的钥匙!
云千若眸光一眯,这种钥匙她再清楚不过,难不成,还真有人如此大胆,把主意打到了她家?
云千若弯腰,捡起那把钥匙看了看,钥匙的尖端严重变形,像是开锁时造成的,而且,那尖端处还残留着一抹暗红色的……应该是血迹!
云千若微微眯了眯眼,看了那钥匙一会,抬步朝房门走去。
那锁果然有动过的痕迹,但似乎,没有被打开过。
云千若眸光一闪,飞身上了屋顶,环顾四周,一切正常。
“莫非,是个笨贼?不晓得上房揭瓦?”
虽然觉得那贼可能没有成功入室,不过,云千若还是进去查看了一番,每一个角落都检查的很仔细,确定没有任何人进来过才放心。
最后,云千若从书房的暗格中取出了一个锁着的锦盒揣入袖中,便离开了修竹院。
一出门就看到修竹院后方围了一群人,七八个壮丁手拿大斧与木锯正在砍伐那棵枝叶参天的大树,云珠被丫鬟扶着,站在那里指手画脚的指挥着。
云千若微微凝眉,觉得这事有些诡异,无缘无故砍什么树?而且,砍树也不需要小姐指挥吧?再则,看那云珠的样子似乎恨透了那棵大树!
恨一棵树么?
云千若正看着,没曾想云珠却在此时回过头来,看到云千若时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回忆起某种不快的经历似的,一张脸上顿时阴云密布,“喂!你这个扫把星小废物在那看什么看?出去鬼混这么久还知道回来?真是丢尽了侯府的脸面!”
云千若美眸微眯,眼底有一丝清凉若雪的锋芒划过,这只猪是觉得老爹现在不在京城,所以,她就是个任人捏扁搓圆的小可怜是么?
云珠的确是这么想的!
这两日她的心情本就很差,不仅脚疼的厉害,浑身更是酸疼的像散了架一般,看什么都不顺眼!尤其此刻,看到了云千若她就想到了她的脚,想到了那晚被人装进麻袋里,并在树上吊了整整一夜的惨痛经历!
虽然,她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天半,可是,依然感觉手脚隐隐发麻,浑身酸疼难忍。
心中越想越怒,云珠在丫鬟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朝云千若走去,边走边骂,“你这个小废物!趁着大伯父不在家你就出门去鬼混,谁知道都在外面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如今还敢回来?你怎么不干脆死在外面!”
云千若对她的叫骂声充耳不闻,目光却落在她一瘸一拐的左脚上,眼神微眯,若有所思。
殊不知,云千若的沉默落在云珠眼中就是害怕到不敢说话!这让她的气焰愈发嚣张,一瘸一拐的走到云千若面前,手一扬,对着云千若的脸便扇了过来,“如今大伯父不在家就由本小姐来教训教训……啊啊啊——”
未说完的蛮横之语化作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云珠瞬间扭曲了一张脸,瞪着自己软绵绵垂下来的右手,骤然紧缩的瞳孔中写满痛楚与不可置信。
“啊——小姐!你的手——”
片刻之后,丫鬟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云珠的手,目露惊恐。
云珠疼的死去活来,额头冷汗如雨,面色惨白一片,“小废物!你……你竟敢……”打断她的手!而她竟然没有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
云千若眸光清冷的看着她,唇角轻勾一抹冷魅轻蔑的笑,“是头猪就该安安分分的趴在猪圈里,这样随意闯入人的世界很容易被打的。”
“你!你竟敢骂本小姐是猪!”
云珠这一生最恨别人说她是猪!当即,气得脸都红了!
云千若眼风清凉,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下次再让本姑娘看见你,直接把你打成猪!滚!”
“你!你!”云珠怒不可遏,很想甩她几个巴掌,可是,右手传来的痛楚真切的提醒着她方才发生的事情。
蓦然,她眼珠一转看到远处正在砍树的家丁,眼色一喜,“你们给本小姐过来!把这个小废物绑起来!本小姐要……”
云珠还想着绑了云千若之后也把她吊在树上挂个三天三夜,然而,她话未说完,云千若漫不经心的挥了挥衣袖,一股霸道而阴凉的劲风呼啸而出,不过是瞬间便将云珠震飞了出去。
“啊——救命啊——”
反应过来的云珠已经身在半空中,看着下方的地面,惊恐的瞪大双眼。
“六小姐——”
有人惊呼,飞奔着朝她跑去,可那速度却是太慢。
眼看着云珠就要落进十几米外的莲花池,电光火石间,一道红影闪过,妖娆如火,闪电般射向湖面,将即将落水的云珠接住,足尖轻点,踏着潋滟生波的湖面掠向岸边。
一切,不过是眨眼之间,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云千若微微眯了眯眼,看着那站在岸边的红衣男子,眸光微闪。
红衣似火,妖颜倾世,一身妖冶,魅惑无双,烈烈秋阳下,那人宛若绽放在九幽之境,黄泉路上的曼珠沙华,浑身透着一股妖异阴冷的气息,仿佛连这满目倾城的日光都被染上了一丝阴暗的气息。
在云千若打量他的时候,他也正转过头来,一双妖魅勾魂的桃花眼漫不经心的看着她,云千若分明从那双阴暗幽冷的眼中看出了一丝轻蔑与不屑。
不屑?
云千若轻轻勾了勾嘴角,这种眼神她太熟悉了!云若的记忆中,这个红衣阴鸷如妖的男人一直是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的。
云华么?永安侯府三少爷,倒的确是比那云志危险了许多。
仅是一瞬,云华便别开了眼,看向身前惊魂未定的云珠,妖冶的嗓音中落了一丝淡淡关怀,“这是怎么了?”
云珠看到了他,瞬间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伸手一指云千若,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哥哥!这个小废物她欺负我!你帮珠儿教训她!”
闻言,云华妖冶的桃花眼中划过一抹微讶,眉轻蹙了下,似有疑虑,“她?欺负你?”
云珠脸一红,似乎也有些羞愤,跺了跺脚,“她就是欺负……啊!好痛——”
云华蹙眉,目光落在她脚上,微凝,“脚怎么了?”
云珠愈发委屈,直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是那个小废物害得……呜呜呜……我现在浑身都疼……是她害我的脚受伤,还打断了我的手……呜呜……哥哥,你要帮珠儿报仇!”
听着云珠的声声控诉,云华眉间的褶皱渐深,看了一眼她软绵绵垂着的右手,眼底有危险阴冷的光一闪而过。
不远处,云千若接收到他看过来的目光,无声的翻了个白眼,直接转身离去,留给他一个高冷潇洒的背影。
连轻功都不会的小贼又怎么可能闯入守备森严的永安侯府?
而云珠又恰巧伤到了脚,她是否可以理解为,她拿着那把不知从哪儿买来的万能钥匙却没能打开她家的锁,于是恼羞成怒,大小姐脾气发作想把钥匙踩了却扎到了脚?
一切合情合理,这根本就是家贼难防!只不过,他们家并没有什么太值钱的宝贝,云珠图的什么?
下意识的,云千若低头看了一眼衣袖,眸光微微一眯。
那只锦盒中装的是一部兵书和一本名册,那部兵书,但凡是用兵之人都会想得到!至于名册,对老爹,对朝廷而言都是很重要的东西,只不过意义却截然相反。
云珠,不会是冲着这只锦盒来的吧?偷去给云华么?
云千若正沉吟之际,惊觉一股幽凉的风自耳边拂过,伴着一股妖冶如幽灵之花的暗香,面前已然多出一道红衣如妖的身影。
云千若脚步微顿,挑眉看他,“怎么?是要为那只猪出头?”
闻言,云华眉心微微一皱,阴暗妖冶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晦涩幽光,目光紧盯着云千若,似要将她看穿一般。
云千若娥眉轻挑,坦然与他对视。
左右,现在京城没有人不知道云若性情大变,打了皇帝炸了宫门盗了国宝杀了御史,犯下昭昭罪行!更有无数人怀疑昔日的她不过是在装傻而已!
既然如此,她又何须隐藏自己?
况且,别人的看法她从来不在意,只要老爹不瞎想就可以了。
沉默无声蔓延,化开丝丝诡异,须臾后,云华开口,打破沉默,“是你伤了珠儿?”
那声音低魅如夜妖,听不出喜怒,云千若慵懒挑眉,嗓音漫漫,“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云华眸色微眯,眼底又莫测幽光一闪而过,旋即,薄唇微扬,绽一抹笑意,妖魅横生,“呵……果然是变了!”
云千若同样勾唇,笑意中落了三分冷魅,七分嘲讽,斜睨着他,语气散漫,“是啊!可有些人还是没变,一样的阴暗,让人讨厌。”
云华一怔,眸色渐渐转深,那眼底似有风暴缓缓凝聚,又尽数散开,最终化作一抹幽冷而意味不明的笑,“呵呵……倒是比以前诚实多了!”
云千若娥眉轻挑,“本姑娘一点也不想与你叙旧。”
话落,她直接绕过他朝前走去,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回去准备一下就可以去盗血玉了!
然而,她才刚走一步,迎面又是一缕妖风扫过,云华的身影再次挡在她面前。
云千若美眸微眯,眸光几分清凉,“或许,你该向狗学习一下。”
闻言,云华眸色深幽,下意识的蹙眉,“何意?”
“别总挡道!”
一瞬间,空气中似有万丈阴风过境,幽暗阴冷的让人心慌,与此同时,一股如有实质的压力铺天盖地而来,罩向云千若头顶。
云千若美眸微眯,无声运转内力,真气在体内流转,透过周身化入风中,与弥漫在空气中的那股压力无声对峙。
云华微眯的桃花眼中划过一抹淡淡微讶,看着云千若的眼神愈发幽深妖魅了几分。
本还以为传言未免夸大其词,却未想,她果然是不一样了!居然可以接下他用内力凝成的剑气!
片刻之后,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收手,一瞬间,空气中压力消失,凝滞的风又开始在耳边拂动,吹起落木萧萧。
云千若耸了耸肩,语气散漫而清凉,“有些人,已经很讨厌了,就别再学狗挡道了!”
这一次,云华只是眼神深邃了几分,神色却无一丝变幻,眼风幽凉的扫了云千若一眼,转身朝云珠走去。
云千若无声翻了个白眼,直接身影一闪化作一道清风消失在后花园中。
她可一点也不想看到那对感情深厚的好兄妹!
远处,一直等着云千若被教训的云珠,看到云华就这么走回来了,不禁瞪大了双眼,满脸的委屈与不甘,“哥哥!你怎么可以放过那个小废物?怎么能让她这么走了?她把珠儿害成这样……呜呜……哥哥,你是不疼珠儿了吗?”
说话间,许是真的很委屈,云珠又开始哭泣,大颗大颗的眼泪像是不要钱似的滚滚落下。
云华看着她,微微拧了拧眉,指尖多了一块红帕,擦了擦她的眼泪,“都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
云珠吸了吸鼻子,眼泪却流的更凶了,“人家心里委屈……呜呜……那个小废物如此欺负人,哥哥却不教训她……呜呜呜……哥哥肯定是不疼珠儿了……”
云华继续给她擦眼泪,眸光轻闪,幽幽如海,“既然她惹得珠儿如此伤心愤怒,那么,一下解决了是不是就不好玩了?”
闻言,云珠一愣,眨巴了几下眼睛,终于止住了眼泪,满脸欣喜的看着云华,“哥哥,原来你放走她不是因为心软,而是准备以后慢慢教训她,是不是?”
见她终于破涕为笑,云华紧皱的眉心舒展开,薄而艳丽的唇轻勾,笑容如妖如魅,“欺负珠儿的人,自当付出数倍的代价。”
“哥哥!你真好!”
云珠一声欢呼,高兴的跳了起来,却不小心碰到了那只伤着的脚,又是一声惨叫。
云华看了她一眼,弯腰将她背起,“脚好之前不准再出门!”
云珠趴在他背上,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绝对不出来!不过,哥哥,你要把那个小废物的手和脚也打断!还有,要把她吊在树上晒上三天三夜……”
云华背着她远去,只有微凉的秋风中飘来云珠断断续续的嗓音,纵然离得远,也可听得出那语气中的怨恨与恶毒。
云华将云珠送回了她的房间后便去了松鹤园请安。
因为上次闪到了腰还没有康复,所以,老夫人一直是卧病在床的,而且,床前还垂了厚厚的帷幕。
那帷幕原本是拉开的,可老夫人听说云华来请安却让人将帷幕放了下来。
刚进门的云华正好看到这一幕,幽暗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幽光,不动声色的上前见礼,“孙儿给祖母请安,愿祖母福寿安康。”
“好好好!来看我就好,难得你一片孝心,刚回来就来看我这老婆子。”
老夫人的声音从帷幕之后传来,满满的都是激动与欣慰。
月娘为云华搬来了椅子,又给他端了一杯茶,然后,安静的立于一旁。
云华眸光溦敛,看向帷幕之后,幽深的目光似乎想要望穿床帘,看清里面的真相,“祖母身体可好些了?”
本以为,落下床帘是不想见他,可,听着祖母的声音却不似这般,那又是为何?
在祖孙两人寒暄叙旧了许久之后,云华终于找到了答案。
不是她不想见他,而是,她的脸……
当云华看到那张绿得有点吓人的脸时,着实愣了一下,“祖母,您的脸……”
那张脸惨绿一片,且,绿色中还遍布着无数小黑点,看起来恐怖至极。
提起这张脸,老夫人的情绪瞬间有些阴沉,将那一日所发生的事情尽数说了一遍,末了恨恨的咬牙,“这绝对是有人暗中捣鬼!可恨,竟一直没有抓到他!”
这满脸的绿色也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染上去的,洗了无数遍都不行,也让府里的专用医师看了,开了无数药,试了无数方法,可就消除不掉!
因为这也不是什么光彩事,向来好面子的老夫人坚决不准去寻外面的名医,便一直顶着这张脸过了一个月!
看着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云华微微凝眉,脑中忽然闪现出一个名字来。
“祖母,近日京城里不是有个东方神医风头正盛么?据说他的医术早已出神入化,没有他治不好的疑难杂症,为何不去找他一试?”
听到这提议,老夫人想都没想的拒绝,因为,她不能容忍外人看到她这张脸!
不过,在云华的劝说下,最终,老夫人还是点头了,愿意一试,不过,她却要求把人带到府里来给她治疗。
闻言,云华不由得微微挑眉,昨日闹得满城风雨,闹到了玄霄殿的那件大事,起因不过东方不败拒绝给玉无痕看病而已。
由此可见,那是个非常自负又非常狂妄的家伙,我行我素,桀骜不羁。这样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招来的。
不过,看着老夫人一脸坚决的神情,云华还是决定亲自去会一会这个东方不败。
是夜,繁星如水,苍穹如墨。
两道身影如暗夜中的一缕清风般神不知鬼不觉的飘进了守备森严的皇宫内院,一路轻车熟路,直奔兰心宫而去。
皇宫中灯火通明,且,到处都是手执火把与长剑巡逻的禁卫军,然而,却无一人注意到那两道连夜行衣都懒得穿的身影。
兰心宫的屋顶上,云千若动作熟练的揭开一片瓦,透过那个洞口看向房间里,眼角顿时抽搐了下。
寝殿中,宫人们都安静的立在外殿,内殿里只有两个人,一人是楚天曜,另一人,便是那柔若拂柳的兰贵妃,此刻,两人姿势亲昵,甚至,暧昧!
云千若‘嗖’的一下别开眼,看向身边的言子陌,神情有些纠结。
这好像是春宫大戏即将上映的节奏,可是,旁边有只表哥……真的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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