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风似乎被吓了一跳,身体微不可查的震颤了一下,微微后仰,避开那只在胸前作乱的小手,“阿若,你……你方才说、说……”
他局促的模样让云千若心情大好,脑袋故意靠近他几分,眨着眼睛,笑靥如花,神情无辜,“我刚刚说了好多话呢!风美人你指的是哪一句啊?”
“我……”随着她靠近,北冥风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愈发凌乱,完全不受控制的跳着,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你说解药是、是我的人?人……”
人的意思,是他想的那样么?若不是……
“没错!就是你的人!”云千若及时开口,打断北冥风胡乱猜测的思绪,笑盈盈的看着他,模样有些像偷了腥的狐狸,“人的意思呢!风美人应该知道吧?然后,你现在准备牺牲自己给本姑娘解毒否?”
完全不同于云千若的恣意潇洒,云淡风轻,北冥风此刻,满脸呆滞,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云千若,眸光幽深如星海,里面弥漫着层层迷雾,魔魅而神秘,却引人无尽沉沦。
云千若看着这雕塑一般完美却呆滞的男子,眼角悄然滑落一道黑线,伸手推了他一下,“喂!风美人你在想什么?不知道你这幅表情很白痴么?话说,你都已经够白痴……哎呀!你干嘛!”
话未说完,手忽然被人一把抓住,耳边是北冥风带着一丝明显急切与担忧的嗓音,“阿若你……你不会是、是那……”
“……”云千若看着眼前如同诈尸般幡然醒来的人,嘴角微微抽搐了下,这白痴!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一会儿呆滞,一会儿又活蹦乱跳的……
“是什么?”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云千若撇了撇嘴,转头赏月。
可下一瞬,她的脸便被人霸道的转了回去,对上他幽若深潭的眼眸,“阿若,你是不是……你说的毒其实是……”
云千若:“……”
风美人都如此害羞!幸好她方才没有直接说出来,不然,那得多难为情啊!
心中感慨万千,云千若看着他,表情非常严肃的开口,“现在你已经知道了!那也该知道,若要解毒该怎么做,所以,你若是不愿的话,便趁着本姑娘现在人还清醒,赶紧走,免得待会本姑娘控制不住自己兽性大发把你……哎哎哎!你干嘛!”
然而,未等云千若把话说完,北冥风忽然伸手将她搂入怀中,紧紧地抱着,甚至,连一丝缝隙都不留给她!云千若顿时觉得呼吸困难!还有就是,体内那些被她一直强力压制的药效又开始蠢蠢欲动!
云千若深吸一口气,心中默默地想着:风美人果然是个祸害!她原本忍的好好的,明显的还能撑一些时间,可是,如今被风美人这样抱着,她竟然有些压制不住那股燥热与冲动!
真的很想就这么把他扑倒!把他身上所有冰凉的温度都蹭完!好让自己舒服些!
“喂!风美人,你这样抱着我很危险的!本姑娘可不敢保证你的清白!”
趴在他怀里,云千若伸手戳了戳他胸口,好心提醒。
北冥风依旧紧紧地抱着她,不曾有半点放松,低低的嗓音隐着几分莫可名状的韵味,“阿若要怎么样,都可以。”
云千若:“……”为什么这话听着感觉她像是女流氓!?
咳!这绝对是错觉!她可是个纯洁的好姑娘来着!
“风美人,你知道的,中毒的人,有时候是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的,所以,本姑娘待会儿若是对你做了什么,那都是不知情的!”
“嗯。”
“……”嗯你妹呀!既然是不知情的,言外之意,就是本姑娘不会负责!你还嗯?还愿意?
心中乱七八糟的想着,云千若还未曾察觉到,此刻她已经身在半空中,被北冥风带着施展轻功不知飞向哪里去。
她只是懒洋洋的缩在他怀中,微微闭着眼睛,享受着清冷的夜风,享受着他宽厚却微凉的怀抱。
“风美人,话说,你都守身如玉了二十七年了吧?这冰清玉洁的清白,若是不小心被本姑娘染指了,你会不会追杀我?”
北冥风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子,她懒洋洋的缩在他怀里,像只午睡的猫儿,让他心头一阵柔软,不由自主生出无尽怜惜。
伸手紧了紧她身上的披风,虽然知晓她多半是在胡说,却还是认真的点头,“不会!”
他怎么可能会如她所说那般……追杀她!?
只是,他有些迟疑,这样做,似乎太委屈她了!他还没有十里红妆昭告天下娶她过门,怎么能……
可是,她身上的媚药……
该死的!究竟是谁竟敢给她下这种毒药!简直不可饶恕!
不管那人是谁,他都会找出来!绝不轻饶!
心中如是想着,他的眼神蓦然冰冷了几分,却又在低头看向怀中女子时,尽数化为温柔不悔。
云千若迷迷糊糊,感受着体内越来越肆虐的燥热与烈火焚身般的煎熬,循着本能,不停地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口中不知道嘀咕着什么,仿佛一只睡着了却极不安分的小狐狸,赖在主人的怀里,努力寻找着舒服的位置,那样的锲而不舍!
北冥风本就紧绷的身体,因为她的不安分,愈发僵硬。
只是,他薄唇紧抿,极力忽略身体中渐渐涌起的异样,忽略那个不安分的小女子在他怀中的‘胡作非为’……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自己。
……
半个时辰后,北冥风带着云千若来到一处山谷。
此处,空山鸟语,水光潋滟,环境是无法言喻的清幽。此刻,正值深夜,一轮明月高悬九天,倾泻万里华光似水,点点繁星落在山谷中蜿蜒流淌的清溪,偶尔风起,卷起一池星河潋滟。
遍地,都是姹紫嫣红的野花,虽在夜里,却依旧娇娆绽放,穿梭期间,宛若行走在画卷中,就连呼吸,都是大自然清爽干净的气息,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只不过,此刻出现在山谷中的两人,没有一个是心旷神怡的!
云千若早已经被媚药折磨的半死不活,她自诩的强大定力早已土崩瓦解,此刻,整个人如八爪鱼一般缠着北冥风,不安的扭动着身体,明明思绪混乱,不知今夕何夕,却本能的想要汲取一切清凉的气息,缓解体内灼热的烦躁
至于北冥风……
软玉温香在怀,呼吸之间尽是女子身上娇娆如桃花般的清香,那是他熟悉至灵魂的气息,只需一缕便可轻易撩动他尘封的心湖。
此刻,他心爱的女子像只不安分的小狐狸,趴在他怀里,不停地撕扯着他的衣服,领口处早已被她扯开很大一片,微凉的风吹入,却只让他觉得燥热难当!
或许是因为,在他胸膛处,有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穿过了衣领探入其中,不安分的煽风点火,侵袭着他的感官。
热!那只小手很热!带着惊人的热量点燃着他的身体。
这种感觉很要命!而且苦不堪言!他明明未曾中媚药,不用饱受它的折磨,然而,来自某个小女子的折磨,却远比媚药更可怕!更猛烈!更致命!
北冥风深吸一口气,只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小女子,便有些狼狈的别开眼。
他怕再多看一眼,便会控制不住自己在此处对她做出些什么。
微凉的月色下,云千若衣衫凌乱,领口松松散散朝两边滑开,流出精致迷人的锁骨,月光之下,春色潋滟。而她此刻,面色潮红,宛若一朵初绽的桃花,夜风中,轻颤娇娆。
许是因为体内的药效已经到了隐忍的极限,就连神智都有些恍惚,平日,如秋水般潋滟纯澈的双眸,此刻染上无尽迷离之色,一眼望去,宛若掩映在层层迷雾之下的湖水,恍惚梦幻之中,似乎可以将人的魂魄吸入其中。
她只是无意识的纠缠着,身体不安的轻轻扭动着,双手在他身上探寻着,似乎想要找到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找什么。
“好热……难受……”
软软的嗓音带着无法纾解的渴求静静地在夜风中回响,在他耳边回响,却仿佛一道无形的火焰,将他紧绷的身体处处点燃。
心猿意马,却也怜惜不忍。
“阿若,再忍一下,就到了!”
幽静的山谷中,在溪水之湄,遍地花草绚烂处,有一间竹屋,不大也不小,竹屋四周围着一层篱笆墙,墙角又被各色野花围绕着,姹紫嫣红,煞是好看。
北冥风抱着云千若进了小院中,却将她放在院中的藤椅上,而他转身便要离去,却被云千若死死地抱住,“唔……不准走……”
北冥风身影一滞,低头看向她,见她面若桃花,目光迷离,心头又是一紧,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阿若乖,我去拿样东西。”
“我不……”云千若双手紧紧地抱着他,微微仰起小脸看着他,神情有些委屈,“我好热……唔……不要走……”
到底,北冥风见不得她委屈的模样,低叹一声,伸手抱起她,朝竹屋走去。
云千若在他的怀中极不安分,她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声低语,都会让他身体紧绷,如在烈火中煎熬。
其实,也怪不得他,主要,从之前所在的地方来到这片山谷,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左右。软玉温香,伊人如画,还不停歇的撩拨着他,只要是个正常的男子,没有谁能坐怀不乱,心如止水。况且,那人又是他所钟情的女子,如何不饱受折磨?
北冥风一手抱着她,一手在房中的抽屉里找出红烛,檀香等物。
片刻后,他将红烛摆上,并且点燃,然后又捧着香炉去到院中,并且点了香。
在此期间,还要饱受着云千若的‘摧残与折磨’!
忙好这一切,他将云千若放在地上,并将一炷点燃的香递给她,“阿若,拿着。”
云千若虽然没在他怀里,可,身体却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像是一只没有骨头的鱼儿,此刻,歪着脑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香,有些困惑的眨了眨眼睛,“这是……”
北冥风目光轻柔的看着她,低沉微哑的嗓音中带着几分可疑的诱哄的味道,“阿若,拿着它,我们先拜天地。”
“拜……天地?”云千若漂亮的五官都快皱到一块儿去了,扁了扁嘴,神情既困惑又不满,“为什么要拜天地?我好难受!不要拜……唔……不要拜!”
“一定要拜的!”北冥风伸手摸了摸她的发,语气极为轻柔的诱哄着,“阿若乖,拜了天地就不难受了。”
云千若歪着脑袋看着他,潋滟如水的眸子里迷雾重重,光影卓卓,神情却是半信半疑,“真的吗?拜了天地……就不难受了?”
闻言,北冥风神色一喜,很认真的点头,“嗯!真的!”
云千若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似乎在思考着他话中的真假,那神情几分茫然,却又很一本正经,北冥风看着她,心中一阵悸动,却又有些心虚。
有一种正在诱拐良家少女的负罪感……
不禁将目光稍稍移开几分,避开她过于清澈纯洁的眼神。
“好吧!”云千若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伸手一把抓过他手里燃着的香,看了一眼,直接就趴了下去,那可真是一拜到底!
只不过,北冥风却被她的动作吓得差点魂飞!
只因,她那样握着香拜下去的结果,是她漂亮的小脸蛋与香火亲密接触!
几乎是闪电之速,北冥风一把握住她的手,将香夺了过去,心底仍旧心有余悸。
若是他再晚一点发现……
然而,‘逃过一劫’的云千若却不自知,而且,此刻她十分不乐意!
小嘴一撇,一记控诉的眼神瞪过去,“不是要拜天地嘛?干嘛抢走?”
北冥风:“……”
乍然对上她幽怨的眼神,北冥风竟是无言以对……
拜天地哪里是那样拜的?会毁容的!
可是,阿若此刻明明不太清醒,神智有些异常,可是,他却诱哄着她与他拜天地……
思及此,心底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负罪感,有那么一瞬间,北冥风觉得自己是个趁人之危的无耻小人!
可是……阿若身中媚药,他不可能放任不管,那,接下来要做的事……怎么想,他都觉得自己委屈了她!他还没有十里红妆,风光迎娶她进门,怎么可以就对她……
那样庄重而圣洁之事,是该留在洞房花烛夜。可眼下,情况特殊,让他别无选择。
所以他便想着,先拜了天地……
然而,北冥风的沉默却让此刻神思恍惚的云千若愈发觉得委屈,于是,她扁了扁嘴,泫然欲泣的看着他,控诉,“坏人!你就是想让我难受!嘤嘤嘤……坏人……”
北冥风所有飘飞的思绪都被这一声泫然欲泣的声音给惊回了神,一低头,看到云千若梨花带雨的小脸,心头顿时狠狠一震,自责,懊恼,怜惜,复杂难言,“阿若,不是这样的。我……”
“你是坏人!嘤嘤嘤……欺负我……我咬死你!”
然而,北冥风话未说完,云千若直接扑了过来,头一低,嘴一张,对着他的手便咬了下去。
北冥风:“……”
是有那么一点点懵的,看着那个抓着他的胳膊,埋头苦咬的小女子,北冥风有些无奈的想着:那个小人,大概真的是属狗的吧!
可是,他浩如烟海的眼眸中,却是宠溺一片,温柔的仿佛可以融化风雪。
也不阻止,便就那样任她咬着,仿佛,那不是他的手,仿佛,他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云千若咬了一会儿,只觉得有些硌牙,便扁了扁嘴,放开他的手,微凉的月光下,那手背上分明有着两排红红的牙印。
“哼!坏人!”云千若瞪着她留下的杰作,轻哼,眼神依旧是控诉而委屈的。
北冥风目光轻柔的看着她,伸手抚了抚她嫣红一片的脸颊,“阿若,先拜天地,乖!”
“不要!”云千若下巴一抬,瞪着眼睛,满脸控诉,“你欺负我!让我难受……不要拜!”
北冥风一边悄悄的将真气输入她体内,暂且缓解那媚药带给她的痛楚与折磨,一边将点燃的香塞进她手里,低声诱哄,“乖!我不欺负你,拜了天地就不难受了!我保证!”
云千若一脸不信任的看着他,撇了撇嘴,“你骗人!之前也说很快就不难受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都过了很久很久了……”
闻言,北冥风不禁有些默然。
半个时辰前,云千若是想找一家客栈住下的,毕竟,那时候她尚且清醒着,考虑到若是回到之前的住处,遇到轻衣或者表哥他们,不免有些尴尬。可谁知,北冥风却坚决反对住客栈!
他并没说反对的原因,只说他知道一处地方,极好,就是有一些远,但是他紧接着保证,一定很快就到的!
此话一出,倒让云千若不好再坚持。
都这样说了,若她再坚持去客栈的话,岂不是显得她很迫不及待?
饶是她自诩不是娇滴滴的小女子,却也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她便如个安分的小女子般缩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去他所谓的极好的地方。
所以,这一晃便是半个时辰过去!纵然她意志力再强大,也终是抵住不了媚药的发作,清醒渐渐离她而去,头脑变得一片恍惚,混沌不堪,完全被那股莫名的火焰所控制,点燃……
在她意识陷入混沌之前,她发现,比起身中媚药的她,某人更像是中了媚药的那个人。
不禁坏心的勾起嘴角,谁让他放着近水楼台不去住,非得翻山越岭跑那么远的地方呢?所以,他都是自作自受!
当然,云千若并不知道北冥风心中所想。在她看来,这是一场意外,但又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她与他两情相悦,除了他之外,她也不会再爱上任何人,有些事情,本就是情到深处自然而然。只是,他一直很克制,虽夜夜与她同眠,却不曾做出真正出阁之事。
其实她很清楚,纵然不是身中媚药,纵然是在之前的那些日子里,只要他情难自禁,她也是不会拒绝的。
可是,他是风美人!虽然有些无赖,可是定力却是极佳的。虽然期间也冲过好几次冷水澡……可是,依旧顽强的隐忍着,不曾逾越过!
其实,北冥风的心思很简单。
十里红妆,娶她过门,然后,洞房花烛。
在娶她之前,便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便是亵渎她。
原因无他,只因他爱她,便不想有半点委屈她,她是被他放在心底,决心要用一生时间,倾尽所有去守护,珍视,爱惜的女子。
恰如今夜,因为意外而不得不打破他的坚持,他无从选择。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又怎能随便在一家客栈度过?那是一种亵渎,一种委屈,他虽然未曾经历过,却也知道,女子的清白,是何其的弥足珍贵!
所以,是在这儿,所以,要先拜天地。
好一番诱哄,云千若总算是将信将疑勉强信了他,于是,她乖乖的接过香,只是,北冥风为防止她再次那样拜下去烫到了自己,他的手一直抓着她的手,引领着她一起对着东方的天空拜下。
“黄天在上,厚土为证,我愿娶阿若为妻,倾一生所有,珍之,爱之,永不相负。”
若有人欺她,纵弑天地,亦绝杀之。
静静地在心中补充,北冥风低头看她,眸光深幽如幻夜星海,点点都是化不开的柔情,“阿若,该你说了。”
云千若歪着脑袋看他,神情一片困惑,指了指头顶的天空,“天明明是黑色的,为什么你要说黄天?”
“……”北冥风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风华倾世的俊颜,竟出现一抹明显的呆滞。
云千若撇了撇嘴,很是不满,“你是个骗纸!又骗人!”
北冥风:“……”
这个他该怎么解释?阿若现在如此不清醒,听得懂么?
“阿若……”
好不容易才将那个生气的小女子哄好,北冥风生怕又出什么乱子,赶紧握着她的手,低声诱哄,“阿若,说你愿意嫁给我。”
云千若眨了眨眼睛,“我为什么要嫁给你?我现在好热!不嫁!”
“……”北冥风默了一瞬,却不放弃,极有耐心,“阿若乖,嫁给我之后便不会热了。”
云千若将信将疑,睁着一双烟雾迷离的眼睛看了他半晌,“是这样么?”
“嗯!我保证!”
于是,神智完全不清醒的云千若,在某人的诱哄之下,与他拜了天地,行了大礼。
其实,北冥风也没让她说任何山盟海誓之类的话,仅是一句:愿意嫁给他。便已经让他满足的不能再满足,竟有些雀跃与心花怒放,真的像个做新郎的人,满满的都是幸福与满足。
之后,他又取了酒来,与她交杯。
云千若迷迷糊糊,又是被他诱哄了。
只不过,一番折腾下来,本来就迷迷糊糊的云千若更加不清醒,所有的感官与理智都被那一场燃在她体内的焰火焚烧殆尽,只剩下无尽空虚与慌乱,左右着她所有的心神。
“风美人……好难受……”
纵然思绪已经不清醒,可是,潜意识中,却本能的呼唤着他的名字,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偎向他,依赖着,纠缠着,本能的想要索取着什么。
北冥风才刚放下酒杯,便被云千若一把搂住了脖子,她半阖着双眼,星眸迷离,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如樱花般柔软的唇瓣在他脸上蹭来蹭去,带着惊人的柔软与芳香迅速点燃他体内奔流的情愫之火。
“阿若……”北冥风嗓音低哑,极力压下心底的冲动,抱起她,“别怕,我们这就回屋。”
然而,云千若却不配合,如美人鱼般紧紧地缠着他,樱桃小口微张,不停地在他脸上,颈间蹭来蹭去,种下一簇又一簇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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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美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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