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几十枚,我们引爆了接近两千枚核弹头。要保密,尤里,我们和秘党本部、秘党中国分部、汉高家族、温莎家族等很多混血种组织签署了1999保密协议,这件事不可以外泄。”瓦里安轻飘飘地说。
“什么?2000枚?发生什么事了?”尤里猛地挺直了背,脊骨里的旧伤让他疼的直咧嘴。
瓦西里露出神秘的笑容,“总之西伯利亚那里出现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危机,我们出人,其他国家出力,我们用2000枚核弹头给那位黑色的皇帝放了一场人类文明史开拓以来最绚丽的烟花。”
“黑色的……皇帝?”
尤里楞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抓住瓦西里的肩膀急切地问,“尼德霍格苏醒了?战死了多少士兵才阻止他?为什么是我们出人?就因为黑王是在西伯利亚苏醒的吗?那帮西方的混血种还是和几十年前一样!贪生畏死!”
“我不清楚具体的危机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尼德霍格并没有真正苏醒。”瓦西里拍拍尤里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另外没有士兵战死,只有女皇陛下为了维持炼金阵透支力量陷入沉睡。危机也解决了,虽然我们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我来这里有三件事。一是告诉你来龙去脉,不让你担忧,毕竟战场离你这里其实并没有多远。”
“二是给你带来一样东西。”瓦西里从大衣的口袋里取出一只小巧的手枪,递给了尤里,“这是女皇陛下送你的礼物,她利用炼金术亲自设计的枪械,能够完美发挥出你的言灵·寒川的威力。”
尤里接过这把枪,五指摩擦间就弄清楚了它的构造,没有弹夹、没有保险栓、没有碰撞针,只有枪管和密密麻麻的炼金阵。
他走出这间屋子,来到雪原上,抬起枪,轻诵龙文。
言灵·寒川所凝聚起来的水元素在被枪管直接吸收,根本不用尤里主动引渡,而且庞大的水元素被炼金阵压缩,凝结成了一颗冰晶的子弹。
扣下扳机,尤里看着那颗‘炼金子弹’在空中爆发成一团超大范围的冰雾,然后被北冰洋上空汹涌的寒流瞬间撕碎、吸收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寒风扑面,尤里眯起了眼。
“果然,在大自然面前,人类的力量是如此弱小。但是叶卡捷琳娜她可是龙王,她也……被迫沉睡了吗?”
“毕竟她面对的可是黑王啊。”
“她的勇气从何而来?1992年她尚且没有勇气去拯救苏联,为什么1999年就有勇气去对抗黑王了?”
“抱歉,尤里,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
“那么你要告诉我的第三件事呢?你说你带了三件事来找我。”
“第三件事——我想邀请你加入我们。”瓦西里凝视着北冰洋上空的寒流,“这世界变天了,风暴在酝酿,古代混血种玛雅人的预言被破解,他们预言2012是世界末日,是黑王尼德霍格真正、彻底苏醒的日子。”
“女皇陛下沉睡之后,我和德米特里就是西伯利亚军团的临时领袖了,我们想要组建混血种军团,来对抗诸神黄昏、以及那些诸神黄昏下妄图跳梁的小丑们。”
“我们需要你,尤里。我看过很多优秀混血种的资料,但对比了很久,我觉得你是最适合当这支混血种部队教官的人。”
尤里看着瓦西里诚恳的眼睛,“我拒绝过你们一次,我也可以拒绝第二次。”
“不,这次你不会的。”瓦西里自信地指了指他手里的那把枪,“设计这只枪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你说过的,你们的女皇陛下。”尤里把枪递还到瓦西里面前,虽然他很喜欢这把枪。
“不,设计这把枪的人,是前卡莫夫设计局枪械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叶卡捷琳娜·罗曼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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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个中国人说的时间你们还记得吗?”扶起摔到街道角落里的摩托车,尤里跨坐上去,忽然想到了什么,“那个中国人说他曾经在十多年前遇到过一个俄罗斯女孩儿,你们还记得他说的时间吗?”
“队长你在说什么啊?”石头人启动了自己摩托车的引擎,把车开到了冰人后面,“你和他用的中文说话,我们根本听不懂啊……”
“也是……”
尴尬地摆摆手,冰人启动摩托车第一个冲了出去。
所有混血种战士都苏醒了,他们找回自己开过来的摩托车准备按照阿列克谢最新的指令绕过杨闻念和帕西提前进入对凯撒的包围圈。那两个被帕西废掉手腿的刺客没有和他们同行,他们被同伴载着去找战地医生做紧急处理。
“我记得他说的是十多年前,具体年份是1998年、1999年之间。”摩托车带起的风把尤里的头发吹起,他的眼底仍有金光未曾彻底散去,“所以故事串起来了……”
“1998、1999之间叶卡捷琳娜找到了杨闻念,从他那里得到了一些信息或者是其他东西。那之后她便决定在1999年的9月份,在西伯利亚布置炼金阵阻击黑王提前泄露的力量、或者阻止他提前苏醒,反正和尼德霍格有关,代价是她力量耗尽陷入沉睡,而且消耗干净了秘党和其他混血种家族提供的2000枚核弹头……”
“但即使如此也只是略微阻拦,那2000枚核弹头对黑王来说只是一场烟花,尼德霍格会按照玛雅人的预言在2012年苏醒,那便是诸神黄昏……”
“啧……所以那个中国人在这场故事里究竟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李书文的徒弟……这样的身份可不值得尊贵的龙王亲自出面拜访……”
“特工的直觉……好吧,无所谓特不特工,但凡有脑子的人知道这些信息都会产生怀疑和直觉。”
“直觉告诉我他身上有秘密,关系到这整个世界生死存亡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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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先生……”帕西跟在杨闻念身后,目光在他两只胳膊之间飘来飘去。
他的左臂已经没有了袖子,衣物已经被刚刚刀片般的雪花撕碎,但是肌肤却完好无损,连个伤口都看不见;
而他的右臂却完全是另一副样子,皮肤是诡异的苍蓝色,好像已经被彻底冻僵了一样。
“不要问,问了我也不会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