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均等了半天,没等到楚沐阳的答复,侧眸触及楚沐阳羞红的脸。
他扑哧笑了出来,\"我没看错吧…你是在装纯情么?\"
楚沐阳和他什么没干过,该玩的不该玩的都玩了。
脸红个泡泡茶?
\"cosplay?你这是什么,精灵耳么?\",苏均稀奇地捏着楚沐阳泛红的耳朵尖尖。
触感还挺真实。
他轻笑一声凑过去咬了口,大胆的动作令楚沐阳瞳孔渐渐放大,眼中压抑的情绪顷刻间决堤。
隐忍须臾,他终是等不及地抬指捏着苏均脸蛋将人对向自己,薄唇贴了上去,不放过任何一处,肆意掠夺。
两人似是要分出高下,相互啃食,近乎将对方融入骨血,拆吞入腹,羞得月亮都躲进云里。
哥哥过分热情。
甚至比他还要主动,手也不老实的摸来摸去。
他竟能在哥哥眼中看到对他的渴望。
本来只是不安于分离想来看看哥哥做什么的。
瞧见水下那惊鸿一面,没忍住短暂催出本体,想让哥哥做场飘渺的梦。
苏均摸着垒块分明的腹肌,一路摸到人鱼线,瞥见那含羞半敛的眼眸,喉咙滚了滚。
错觉么?楚沐阳笨拙的像个雏?
苏均忍不住将他推开。
花枝没料到热情索吻的苏均,忽地给他来这么一下,趔趄着跌进水中,长发披在身上,长睫轻颤满眼错愕,精雕细琢的五官在月色下美得惊心动魄。
苏均站起身,意识迷离不清,只觉得眼前的人好看极了,他恨不得化作楚沐阳眉心处的水滴,从他身上滚落。
他朝着人笑,\"喜欢当纯情大男孩?好啊,那哥哥来教你\"
在楚沐阳震惊的眼神中,他自己做好准备,在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做了场荒唐至极的梦。
梦醒…
他沉浸在水里,身上没留下什么痕迹,腰却疼得厉害,还有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仿佛接纳了他不该接纳的东西。
\"我…尼玛…\",苏均抱着头痛苦哀嚎,\"我干了什么啊!!!\"
嚎丧一样凄厉的叫声惊醒了7410,它迷迷糊糊爬过来,嘟囔着询问,\"怎么了,怎么了?\"
苏均找到了宣泄口,一把抓住7410,小蛇猝不及防被他抓了个实成,惊慌地摇着尾巴,\"你干嘛?!要谋杀我么?\"
\"我问你你刚才在干嘛!\",苏均咬牙切齿,恨不得把7410掐死。
\"我在睡觉啊\"
\"你是个统,你睡个屁觉!\",苏均忍无可忍怒吼道。
\"这你就不讲道理了吧?你泡那么久,我睡会怎么了?你干嘛吃枪药一样?\"
\"我…\"
苏均哽住,气得脑袋发昏,想哭还觉得自己太没出息,最后无能狂怒一拳打在水面,\"我踏马被人偷家了!\"
\"偷…家?\",7410不明白。
只是看着苏均面露颓色,扶着腰颤颤巍巍走向岸边。
它才疑惑地嘀咕一句,\"不是穿衣服泡的么?衣服怎么还泡丢了…\"
只有火辣辣的疼痛能提醒苏均这不是一场梦,他生无可恋地趴在桌上,想着还不如是一场梦。
脑海里浮现出楚沐阳发狠的双眼,他身子没出息的抖了抖。
\"果然,我就逃不过这该死的命运…\",苏均有种生死看谈的惆怅感。
\"你不和命运对着干了?\"
7410戳戳躺平的苏均。
\"有什么用,只会给他增添点狩猎兴趣\",苏均呆呆地回。
7410听不懂但还能接上,瞧苏均一会一个表情,川剧变脸似的,别说还挺有趣。
\"所以你打算顺其自然了?\"
\"我只是想开了\",睡都睡完了,后悔有什么用?
在说…根据回忆来看,好像…是他先动的手…
艹!
好不想承认啊!
苏均用一天时间整理好心情,开始了打鸡血一般的修仙之路。
春去冬来,年复一年,无数个日日夜夜更迭,苏均沉溺在道法中,修为进展迅速。
\"轰!\"
突破造成的波动响彻整个竹园,奈何离哪哪都远。
纯纯雷声大雨点小,突破只有苏均自己知道。
感受到磅礴的灵气,苏均睁开眼,眼波缭绕,转眸间顾盼生姿,三年他褪去了稚嫩,出落得越发精致。
身量也高上一些,穿起旧衣胳膊露出小截。
他推开房门,院内依旧梦幻如初,清风带动着藤萝摇晃,似乎在庆祝他仙途亨通,落下片片花瓣。
苏均来到花树下衣摆随着步伐曳动卷着飞花漫舞。
他畅快地呼吸着空气,神色闲适洒脱,展开双臂揽明月入怀,浅笑嫣然间天地失色。
7410在一边直愣愣地看着,直到现在,他才承认苏均有几分姿色在身上的。
\"咳咳,别得瑟了,你现在已经金丹期了,要不要去宗门大选一鸣惊人?\"
苏均睁开眼,浅淡的瞳孔星河汇聚,目光清冽冽地落在它身上,\"楚沐阳最近怎么样了?\"
三年没见到那个家伙了。
上次吃完就跑,没想到楚沐阳也有躲着他的一天。
\"楚沐阳下山历练,还没回来,目前正在瑶水城抓一只在逃大妖\"
\"他什么修为?我打得过么?\"
7410翻了个白眼。\"这个就不用问了吧?三年前他就打你那个元婴大师兄了\"
\"切,果然怎么练都追不上他啊\",在意料之中,他倒是不失望,只是不开心地撇撇嘴。
也该他出山了。
宗门大选,他去不去都行,这主要是进内门或者拜师的仪式。
他还用看么?出去肯定还在云峰呗,所以参不参与没区别。
\"总之,先去见见那个妈\"
苏均提着灵剑阔步而去,这回他直接捏诀御剑飞行,身形挺拔如松,自云中掠过。
宁君淑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大半夜来求见自己。
\"罢了,看看他三年来的长进,你让他进来吧\"
她随手接过婢女手中的外衣披在身上,便拿着卷书,坐在大殿等着苏均。
随着那道踏着月色而来的身影,手中的书落在地上。
宁君淑颤着唇瓣,直勾勾地盯着苏均。
徐徐而立的人和脑海中的脸不断重合,同样眸中宛有澹澹的水色,她曾经不可救药的溺在了那双眼睛里。
\"苏郎…\"
一声苏郎叫得苏均头皮发麻,当即弯身行礼,\"孩儿见过母亲,三年未见,母亲可安?\"
两声母亲将宁君淑踹回现实,不是她的樵夫,是她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