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还显示此次总共有八十八颗五系宝石,九十三颗金珠,七十二颗银珠,二十七颗铜珠被找到,剩余的其他没被找到的,便被外面的元婴修士合力从秘境中收回。
秦筝算了算,所有宝石和珠子一共两万零三百八十点,但是每个修士也是带有点数的,不到最后也不能确定有多少修士没有被淘汰,所以算不出一个绝对保险的点数能够获胜。
定位围堵开始,秦筝的神识也被传送了前三的位置,井家在沙域的最西边,上官家在沙域的最东边,两家在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所以,在一个时辰之内绝对没办法围堵完一个世家,再去围堵另一个,这也是上官家的战略。
秦筝心想这上官家肯定也有特殊的追踪手法,不然不会那么准确的知道有几个家族留在沙域,除了慕容,风,上官,其余所有家族都被秦筝印上感应符,上官家说出还在沙域的那几个家族和她感应到的差不离,只除了风家是例外。
秦筝隐在暗处,见到上官家族的人已经开始摆阵,等待围堵他们的世家的来临,秦筝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于是悄悄潜到上官家的辅修身边,给她印上感应符。
“嗯?”上官家辅修尹研一句疑问,然后猛地回身发现只是只小沙虫。
“怎么了?”她的队友问道。
尹研摇摇头,道,“无事,只是被一只小沙虫咬了一口。”她手上已经将那只沙虫捏死。
上官明宇拿着阵旗回道,“大家小心点,这沙域里有许多沙虫,甚至还有变异的,解毒丹也要备好。”
说完后,继续布阵。
秦筝早就离他们七八颗树远了,方才尹研不是被沙虫咬了,而是她给她贴的感应符,不知怎么回事,尹研居然有些察觉到了,感应符的特征就是无声无息。
秦筝想可能是因为上官家的人都在备战等待世家来临,所以警觉性高了一些。
上官家的阵法还没布完,就来了第一批人,黄色队服,南宫家族。
南宫家族的主导人是其中最高的南宫一司,南宫家族取名那是相当随意,前面冠上姓氏南宫,然后便是你的序齿号,无论男女,后面都是加个司字。
秦筝刚知道的时候还问过阮君琼,‘若是序齿为十一怎么办?’
阮君琼答:那就叫南宫十一咯!
从取名字来看,南宫家族算是个‘咸鱼’家族,事实也是如此,南宫家族的人都是比较耿直,怕麻烦,不爱凑热闹的人,所以知道井家那边肯定是好多个世家一起去,他们便来了上官家这边。
上官抓紧时间将阵法布完,他们布的是个疗伤阵,由他们的辅修尹研控制,在外作战的修士,受伤后回到这个阵法,可快速愈合治疗,恢复如初。
这个时候没必要再三问候了,两家直接动手。
南宫家被秦筝淘汰掉一个筑基初期,上官家则是满人,可惜南宫家是剑修家族,硬对硬,人数占优势的上官家不一定赢得了。
可是加上阮家就不一定了,上官家要求阮家在两方打到一半的时候出手,然后一网打尽,最后留一个筑基初期,他的点数便是南宫家此次筑基团队竟斗的点数。
场上多道不同颜色灵光齐飞,大多数是上官家的,南宫家不管什么术法过来,都是一剑过去,只有一个招式,虽然简单,胜在实用。
秦筝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直到突然有人给她传音。
“你觉得上官家怎么样?”
秦筝一愣,传音过去回问道,“你是丁鼎?”
丁鼎迅速传音过来,“是,你还没回答我,你觉得上官家怎么样?”他又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秦筝思考了这句话以及丁鼎的语气,猜测里面的用意,最后干脆道,“你别套我话了,有话直接说不行么?我们现在是个团队,要互相信任!”
上官家神秘,不管是踪迹,还是获得别家消息的渠道,上官家算是秦筝在这里最不了解的家族了,并且她觉得上官明昌长的一副老谋深算,心思深沉的样子。
这些不止她能感受到,丁鼎也能,所以秦筝知道他问这话的隐意,但是她却不是很喜欢这种方式,有什么话不能明明白白的说?
她觉得丁鼎直接讲‘我觉得上官家不是好人!’不就得了,因为她也是这么觉得的。
每过多久,又传音过来,只不过不是丁鼎的,而是阮君逸,“你说得对,团队之间是应该互相信任,不过你们既然任命我为队长,我就有将所有事情考虑周全的责任。
上官家是大哥的母族,可是却因为大哥的父亲阮家二爷和上官彤之间的事,阮家和上官家虽是姻亲,却并没有显得亲厚,反而隐隐有些矛盾,一是上一辈的事,二是两家排名相近。
所以,我并不是很相信上官家,即使大哥的保证,我也有犹疑的必要。”
秦筝点头,忽然想起是隐身,对方看不见,便给他传音道,“我知道了,然后呢?要我做什么?”
“秦道友真是冰雪聪明!”
秦筝谦虚的回道,“不敢不敢,一般般聪明而已,叫我秦筝便可。”
“秦筝,你是我们阮家隐在暗处的一个重要人物,不管上官家族是不是知道你的存在,我们都要当做他们不知的样子,稍后我们围堵南宫家你决不能现身出手。”
“好!”秦筝回道。
“还有,我和丁鼎与你传音,只是我们事先知道你在这里罢了,也就是说,我们都感受不到你的丝毫气息。君逸不才,对神识,气息这方面有所涉猎,算是小有成就,说句大言不惭的话,我没有感觉到,我相信上官家也一定感受不到你的丝毫气息。”
“嗯,然后呢!”秦筝听到阮君逸这么说,还是有些洋洋得意的。
“我想要暗中帮助南宫家?”
秦筝听到这句传音,顿了一下,才传音过去,“你是想让南宫家族的人走,然后去散布上官家设陷阱的事,然后你就不用碍于阮君重答应上官家隐在暗处了?”
阮君逸快速的传音过来,十分坦荡得承认,紧接着又传来一句,“我希望你至少帮助他们四人以上六人以下逃脱。”
四人以上六人以下,不就是五人嘛,有必要说的那么绕吗?
规定了人数可就有难度了,秦筝不敢保证自己完全能做到这么精准,便回道,“我可以帮他们,不过你说的这个有难度,你就回答我,是尽全力帮他们,还是不那么尽力?”
阮君逸没有立刻传音过来,而是等了一会儿,到他们要出手的时候,才传过来三个字,“尽全力!”
秦筝就一个人,就算她尽全力他也不认为秦筝能够在两支队伍的围攻下保住南宫家大部分人,他提出的要求是最理想的情况。
南宫家的人率直,不拐弯抹角,又是剑修,斗法能力强,是他所能选择的十三个合作团队中安全的团队,若是南宫家族只剩两三修士左右,势必要找盟友,那么就该是阮家登场的时候了。
不过这只是前期,不是很适合结盟,因为团队修士都还完整,结盟会在中期开始,后期结束,所以,他要给南宫家留下存活到那个时候的人数。
他和丁鼎会放点水,反正是隐身,上官家也看不见他们到底如何动作。
阮君逸各方面都想到了,若是南宫家存留的人数在他的设想之内,他届时便回去找他们结盟,若是没有,那便再想办法。
总之南宫家一定要走两个修士,一个的话直接就被传送出去了,两个能够起到给其他家族传信的效果。
阮君逸看上官明昌打了个手势,这是让他们动手的意思,下一瞬间,一道金光便往南宫家那个辅医修,筑基初期,本就因为给全队的修士在战斗中治愈伤势有些灵力枯竭,并且她还是站在后方,离其他修士比较远,这一道若是下去,绝对受伤,名章丢失。
这道金光是突然出现的,南宫家的修士理解明白有人潜伏在周围,他们也无心恋战,只想救下他们的辅医修,这可是团队重要的存在。
秦筝心中清楚明白这道金光是阮君重的,当日在斗法台他与伏远斗法便是用金光,算是他的代表术法,金光刀!
这么明显的信号,连她都知道,南宫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他们还无暇顾及这件事。
秦筝在一旁就纳了闷了,隐身不就是为了隐藏身份嘛,为什么阮君重还要用这么带有个人色彩的术法?用些大众术法不好吗?
金刀已经快劈到目标人物,秦筝谨记阮君逸的要求——要尽全力保住南宫家。
她就在下面,用画堂笔画出一个减缓风阵和加速风阵,一个风阵经量阻挡金刀,一个风阵将护身咒法符送过去。
减缓风阵阻碍了金刀不过三息,与护身咒法符到瞿小涟身上的时间是一样的,金刀一到,瞿小涟身上亮起了一道钟形防护罩,两者相抵,瞿小涟瞬间移动位置,到南宫一司旁边,她移动的速度不过一息,比她真实的速度快了好几倍。
“怎么回事?”南宫一司将瞿小涟护在身后,传音问道。
“我亦不知,我只是觉得有人在我身上贴了个什么,然后就多了道护盾,将我护住,护盾消后,我的移动速度瞬间加快。”瞿小涟亦是不解。
“先不要讨论这个,眼前的对战要紧!你先给三司他们疗伤!”
传完音,南宫一司便手握重剑,对着上官家,南宫家的人都背靠背在一起,将瞿小涟护在中间,瞿小涟不断施展治愈术法,给队友们疗伤。
秦筝见瞿小涟又灵力不支,南宫家其他修士也许有点,于是连画了几个加速隐匿风阵符文,将治疗符送过去,七张,每人一张。
可惜有五张被南宫家的人一剑劈开,他们正处于防御状态,就算秦筝用了隐匿符文,他们也发现了。
“有埋伏,小心点!”南宫一司大喝,提醒队员。
不过瞿小涟和一位筑基中期的南宫七司还是没有及时避开,符箓一上身,立刻他们两个人感觉灵台清明,瞿小涟体内灵力瞬间回复三分之二,南宫七司回复三分之一。
他们两个将自身的情况传音给南宫一司,南宫一司沉呤了片刻,给每个自己的队员传音道。
“不管那莫名其妙出来的符箓是何人所为,总是帮助了我们两次,不管是贵人还是圈套,我们只能相信!这里不只有上官家的人,暗中还有一个!下次符箓过来,我们无需再挡,是福是祸皆不论,大不了下个两百年再来!”
第一道灵符被劈裂的时候秦筝翻了个白眼,暗骂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想着再送一道,若还是这样的话,那就只好对阮君逸道一句,“能力有限!”
好在第二次他们没有阻挡,秦筝的治疗符全部全部打上南宫家身上,一时间南宫家一扫原本灵力不济的样子,手中灵剑,身上护甲,全部散发着光芒,一看就是灵力充盈,发起进攻来更是如有神助。
让上官家族还有隐在暗处的阮家纷纷不解,不知发生了何事。
只有阮君逸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心中讶异不比其他人少。
秦筝隐在一旁,由于是隐身,不方便直接参加战斗,只能用悄悄传送符箓。
有了阮君重的前车之鉴,还特地在加速风阵前加了隐匿符文,是已除了南宫家,其他两家均不知。
在上官家或者阮家的术法落到南宫家身上时,秦筝便送一张护身咒法符过去,南宫家见此,便也不费力防御,一心进攻。
有秦筝的符箓相助,南宫家势如破竹,秦筝期间还发了一张凝泪成冰符出去,三颗冰球瞬间击中上官家一名初期弟子,南宫三司瞅准机会,一举制住他,撕下名牌。
“明仁!”
一声过后,上官明仁消失,被传送到外界去了。
两家攻击全部被挡,甚至还损失了一名修士,让上官明昌怎么想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