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寅点点头,其实两人都是抱着一种要拿‘纪念品’的心态拿这些典籍的,因为不管是他们,还是宗门,都不缺典籍,虽然这些典籍精妙,可是流芳殿的典籍并不差什么。
“嗯?”马忿皱着眉头。
秦筝见他紧盯着手上的那本典籍,问道,“怎么了?”
马忿抬头,将典籍递给秦筝,“师姐,你看看。”
秦筝接过典籍,往下看。
这是一本最最平常的引气诀,修士引气入体用的便是这本引气诀。
引气诀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引气诀旁边的一些看似胡言乱语的字迹。
“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就这样突然醒来。
我上次杀了两个修士,全部都是筑基,我不想杀的,是他们太贪心。
每次醒来都是杀人,我不想这样,可是我却控制不住我我,我甚至连写下一段完整的话的时间都没有。
这次不知道能够恢复神智几息,我还想记下来,我希望不要有修士进来了,你们太贪心了,贪心的人只能死亡,可是,我却不想再杀人,我怕我造下的杀孽让我不能够转世。
我真傻,妄想什么转世?我,不,我们,所有修士,芈冤派所有修士,进来的修士,神魂全部被拘在这里,我们全部都是魔界的走狗。
我每次醒来能够控制自己的时间原来越少,我下——”
到‘下’字就截然而止了,并且上面很多突然断掉的痕迹,但又接了起来。
仿佛是写这些的修士被什么控制住,每次只能写那么十几个字,等到第二次他醒来之后,趁着那一点时间赶紧将上次未完的话写完。
“这是什么意——”秦筝伸手打断马忿的话,默默得盘坐在地上,仔细思考这引气诀上的问题。
引气诀上记载的文字虽然像一个人的碎碎念,可是信息量是巨大的。
第一,芈冤派的弟子存在,且不定时会醒过来。
第二,醒过来的芈冤派弟子不能控制自己的意识,像是行尸走肉搬攻击进来的修士,秦筝估计只要有修士进芈冤之境,芈冤派的弟子便会苏醒,说不定这就是隐藏在芈冤派的危险。
第三,贪心的修士才会被杀害,不贪心的是不是无事?
第四,进这里的修士都被醒过来的芈冤派弟子杀害,说不定元芨也是因此陨落。
第五,他们神魂被禁锢在这里,被杀害的修士的神魂也禁锢在这里,意思是不是元芨的神魂也被禁锢在这里?
第六,操控他们神魂的是魔界,魔界是什么?
秦筝将发现的问题和马忿秦寅一一说明,三人因为这个话题沉默不语。
还是马忿先开口打破沉默,“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贪心的修士都该死……”秦寅默念这句话,然后突然抬头,道,“姐姐,这些典籍我还是不拿了。”
秦筝点点头,回道,“我们三人都不要拿这里的一丝一毫,我不知道他说的‘贪心的人’指的是什么,但我们能避免的尽量避免。”
三人一致同意这个决定,还在她们先前因为要自保,所以并没有拿这里多少资源,若是拿了的话,说不定就舍不得放手了。
秦筝召唤出了紫烟,她看到引气诀上能够控制神魂,想起她先前将紫烟放在梦魂瓶中,紫烟还给她管理出一直齐整队伍出来,紫烟对于神魂的控制别有一套。
虽然知道紫烟估计比不过什么‘魔界’,可是秦筝还是决定放出来,也算是个心理安慰。
紫烟一出来就往马忿身边冲,秦筝险些都没抓住她,后看到秦寅,也猛地往他身边冲,秦筝拧着她的长耳朵,无奈的和她传音,“你要做什么?”
“我在想要他们谁抱我。”紫烟很苦恼,“两个皆是俊俏非凡,一个是玉面郎君,一个是冷面将军,主人,你说我该选哪一个?”
秦筝额角一排排冷汗流下,她选择拒绝回答紫烟的话,直接用一张定身符将她定住,然后抱在怀里,秦筝松了口气,“清净了。”
秦筝施了几个小术法,将这里的典籍收拾的一干二净,然后转头问秦寅,“我们去哪里?”
她发现秦寅比她有主见多了。
“我认为我们暂时待在这里,因为我们不仅要预防芈月之境的危险,外界的金丹修士与我们来说也是危险。”
对于他的提议,秦筝和马忿都没有意见,三人便在这里找了个位置坐下。
“咦,这里怎么有两个筑基女修?”马忿道。
秦筝清洗了人家的记忆,便不打算说是她做的了,解释起来太麻烦,她假装好奇的走过去,朝着马忿调侃道,“诶,这两个女修可真漂亮,小马,给你做媳妇?”
马忿立即撇嘴转头,道,“我才不要呢,”马忿偷偷看了眼秦筝,脸红的小声嘀咕,“我只要界花妹妹。”
秦筝没听见,看见马忿脸红,还以为不好意思了,便不再开口,反倒是秦寅挑眉看了马忿一眼。
这意味深长的一眼被马忿督到,马忿脸更加爆红。
秦筝神色古怪的在马忿和秦寅之间流转,最后叹了口气,拍着两人的肩道,“我不反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追求幸福的权利,你们要努力,因为你们收到的阻碍会更大,更加不被他人理解,不过你们要记住,修为才是硬道理,等你们修为足够了,没有人敢说你们什么!”
说完后秦筝又拍了拍两人的肩。
秦寅面色发黑,道,“姐姐,我没有,不是你想的这样的!”
秦筝听完同情的看了马忿一眼,见他仍是一副懵懂的样子,突然觉得他好可怜啊!爱的人不爱他!
秦筝走过去一把保住马忿,给他一个爱的抱抱,希望能够给他一些安慰。
马忿懵后一脸喜意,界花妹妹居然抱他了,是不是……
马忿笑得一脸傻样。
秦筝两姐弟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找了一个离他远的地方坐下闭眼入定。
秦寅很快便入定了,秦筝却迟迟入不了定,她在想元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