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卫风说挖出了一块灵牌,王村长他们只觉得晦气。
张婆子却在看到灵牌的那一刻,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只是她虽然年纪不轻了,但身子骨还算硬朗,想装晕都晕不过去。
“咦,这还有一块。”卫风挖了一块灵牌,另一个锦衣卫也挖到了一块。
夏至见在她二叔家的院子里挖出了两块灵牌,愣了一下后,匆匆走过去。
看到两块灵牌上的夏大柱和冯氏,夏至已经完全呆住了,脑海一片混乱。
这是她亲爷奶的灵牌?
她奶竟然是假的?那她二叔呢,难道也是假的?
既然是假的,可她爹娘生前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她,她奶是另有其人?
还有,她亲爷奶的牌位为什么会被埋在她二叔家的院子里?
…
夏至心中有一堆疑问,可却不知能找谁问。
凌初从卫风手中接过两块灵牌,走向张婆子。
张婆子那颗心一下子就提了上去,忙递了一个眼色给刘氏,暗示她出来阻拦。
谁知刘氏非但没敢出来,还一个劲往夏大庆后背缩去。
张婆子顿时气得一口老牙都快咬碎了。
当初她让刘氏把那两块灵牌拿到外面去处理了,谁知这儿媳竟然如此懒,随手埋在院子里。
凌初把两块灵牌杵到张婆子面前,“看好了,这就是你要的证据。你说夏大新是你亲生的大儿子,你敢对着这两块牌位发誓吗?”
张婆子看到两个牌位,心虚地躲闪了一下。不过转念想到夏大新已经死了,根本就没有人能证明她的身份。
张婆子的胆气又回来了,“不过两块破木头,也不知是谁趁我们不在家,偷偷埋进去的。夏大新就是我亲生的儿子,你别想随便挖两块木头就想要污蔑我。”
说着又抹着眼泪哭起来,“儿啊,你为何早早就去了,扔下你娘一个人孤苦无依,被人欺负不说,还要被质疑是假的。娘没法活了,你不如回来,将娘也带走吧…”
张婆子哭得凄凄惨惨戚戚,简直是闻着伤心,听者流泪,可凌初却毫无动容。
夏大庆也黑着脸对夏至道,“自从你爹娘走了后,一直都是二叔二婶在照顾你,你却联合外人来污蔑你奶,你就不怕你爹在底下伤心吗?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你拿五十两银票,跟着那姑娘走吧。
你爹生前可是答应过,要给你奶养老的,那些田地就留给你奶。你没有孝心不要紧,但是别连累你爹死后还要背负骂名。
你奶当初可是九死一生才将你爹给生下来,又含辛茹苦将他拉扯大,还给他娶了你娘,这都是天大的功劳。
你家那点田地虽然不多,但多少也算是你爹对你奶的回报……”
原本夏大庆连半文钱都不想给这个侄女,但他觉得那位凌姑娘实在是邪门。
连他都不知道院子里埋着两块灵牌,也不知她到底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夏大庆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会出什么大事。
犹豫了一下,夏大庆打算忍着心痛舍出五十两,将夏至和凌初两人给打发了。
夏大庆正在心中盘算着,等打发走她们两个后,再用夏至家的那些钱财给胡霸天抵债。
却不知凌初已经没了耐心。
见张婆子和夏大庆母子两个如此无耻,凌初知道多说无益,直接从系统商城兑换了两滴牛眼泪,分别弹向张婆子和夏大庆。
张婆子正哭得起劲,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再张开的时候,却一下子愣住了。
旁边那是什么?
怎么看着那么像夏至她娘?
可这不应该啊,夏至她娘早就死得透透的了,她怎么还可能看到她。
定是她哭了那么长时间,老眼昏花了。
张婆子又伸手抹了抹眼,定睛再看,发现不但看到夏至死去的娘亲,甚至就连夏有新也站在一旁。
张婆子眼神发直,下意识往两人的脚下一看。
当看到夏有新夫妻两人双脚离地飘在空中,张婆子再忍不住心中的恐惧,“有傀啊……”
张婆子吓得浑身乱颤,手脚并用爬起来,转身就想逃。
那边夏大庆同样也看到了夏有新夫妻两个,他虽然没逃,但腿肚子一直在打颤。
看到这母子两个的反应,夏有新夫妻两个互视了一眼,当即带着一身阴煞之气双双朝他们扑了过去。
夏有新生前性情敦厚,可夏大庆此时却被他满身的煞气吓了一跳,见他朝自己扑过来,忙一边朝后退,一边赔着笑脸喊道,“大,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自从你走后,我可是伤心得吃不下睡不香,娘更是差点连眼睛都哭瞎了…”
夏大庆原本以为打个温情牌,夏有新就会像生前一样念旧情,不管对他和老娘有什么不满,他都会继续忍下去。
没想到这次夏有新的傀魂根本就不听,直接冲上前,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夏大庆,你个畜牲,我救了你跟你娘,没想到你们母子两将我害死还不算,竟然又害死我娘子。
为了谋夺我的家产,还将我的女儿卖给人贩子,你实在是该死…”
夏有新想起往事就悔恨不已,气得一把就掐住了夏大庆的脖子。
而张婆子原本想朝院子外跑出去,无奈门口有两个锦衣卫守着。
眼见夏至的娘亲陈四娘双脚离地朝自己飘过来,张婆子吓得大喊,“陈氏,你,你别过来。我可是你婆婆,你可不能对我动手。”
她本想往高氏她们身边躲去,可高氏跟那些看热闹的村妇,见张婆子所过之处刮起一阵阵阴风,被吓得不轻,根本就不敢让她靠近。
她只能在院子里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跑。
张婆子年纪大,根本就跑不快,三两下就被陈四娘的阴魂挡住了去路。
眼见逃不掉,只能声色厉俱地朝夏至娘喝道,“陈氏,我可是你婆婆,你若是对我动手,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陈四娘生前性情还算柔顺,没想到死后却性情大变,朝着张婆子阴气森森道,“我不过一个已死之人,还怕什么。倒是你,做了那么多亏心事,才是天雷该打之人。
你个老虔婆还有脸说是我婆婆,我呸。像你这种恩将仇报之人,算是哪门子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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