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柏马上将她拦腰抱起来,边和“毫无知觉”的白秀翠说:“翠翠你再坚持一下,表哥马上带你去看大夫。”一边呵斥着拦路的百姓,“让开!翠翠身体不好,耽误了诊治,我饶不了你们!”
洛婉姝知道这两个人是见收不了场,准备跑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也不好真把这两个人怎么样。
于是她悠悠地朝着吴文柏的背影道:“吴公子,下次再来为我鉴赏诗词啊,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呢。”
吴文柏抱着白秀翠,一个踉跄,差点儿没摔了个狗啃泥。他愤恨地咬着牙根,在心里极尽恶毒地咒骂着洛婉姝。
今日之仇,他定要让洛婉姝十倍百倍地偿还!
带着白秀翠,吴文柏灰溜溜地回了府,这回别说是逛街了,他怕是年前都不敢在城中露面了。
进门后,吴文柏气急败坏地对白秀翠道:“没有别人,不用装了。”
白秀翠睁开了眼睛,眼泪汪汪地看着吴文柏:“表哥,接下来怎么办啊……”
“你问我怎么办,我哪知道?”吴文柏说起这个事就来气,将过错都推给了白秀翠,“你在赵夫人的宴会上作了一首诗的事,怎么没和我说?反而是洛婉姝那个便宜儿子,吟诵的那首诗,传遍了整个安阳城。”
白秀翠委屈地道:“你也说他那首诗被人高度肯定,有他对比,我们的诗肯定上不得台面啊……”
安阳城的文人,每年都会作无数首诗,质量上佳的才会被人熟知,她作的那首诗,没传到吴文柏耳中,是很正常的。
明知道不如晏宁瑞,她哪敢用这首诗向吴文柏邀功啊,当然是闭口不言了。
就因为她的隐瞒,吴文柏今天才闹出了这么大的笑话,连带着她都被鞭尸了,她还委屈呢。
思及此,白秀翠难过地说:“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原来我为表哥作的诗,在表哥眼中那么上不得台面……我本以为,表哥会看出我在诗词中隐藏的一腔真情,”她薄凉一笑,像极了心碎的女子,“原来是我想多了。”
吴文柏见状,犹如被人兜头倒了一盆冷水,火气消散。
他最喜欢白秀翠的温柔小意,且她肚子中很可能孕育着他的骨肉,女子委屈的模样,勾起了他的怜惜。
手足无措地将白秀翠拥在怀中,柔声哄着:“翠翠,我不是在怪你,我是痛恨洛婉姝那个贱女人,给咱们两个下套。你对我的喜欢,我当然都看在眼中,记在心上,如果我知道这首诗是你写的,我绝对不会那样点评。我太讨厌洛婉姝了,就算是她作出了什么传世佳句,我也不会赞扬她的。”
白秀翠先是扭捏地推了他两下,最后还是敌不过男人的力气,靠在了他怀中,体贴地道:“我就知道,表哥是不可能看不起我的。”一想起洛婉姝,她也咬牙切齿的,“那个洛婉姝太不是个东西了,整天就知道阴谋算计的,幸好表哥你早早和她退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