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胡闹!我常年在外,疏于对其他几个孩子的管教,他们娘亲就是这样教育他们的吗!她还敢到你面前指手画脚!”
军营中有事要处理,晏巍今晚回不去王府,就让他的亲信传他的命令,禁足晏诗雨三个月!
做完这些,晏巍揉了揉发胀的眉心:“真是气死老夫了。”
秦迟淡淡立于一旁,没讲话。
半晌后,晏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愧疚地同秦迟说:“阿迟,委屈你了。”
“没有。”秦迟给他行了一礼,“将军若是没其他的吩咐,属下便告退了。”
“去吧。”晏巍摆摆手,“诗雨的事我会解决的。”
……
晏诗雨回府后,就给院子里的人下了命令,让他们出去打听打听,那个带着孩子的女人是什么来头。
还没打听个所以然出来,她的丫鬟就匆匆跑进来说:“小姐,王爷派人传话,说要禁足您三个月!”
晏诗雨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待确定是真的后,她怒气汹汹地质问:“凭什么?那个秦迟真去找我爹爹告状了?他怎么敢!”
关键是,爹爹竟然被他给说通了!晏诗雨对秦迟的厌恶简直到达了顶峰:“他到底给我爹爹灌了什么迷魂药,比起我这个女儿,难不成我爹更在乎他不成!”
她在府中蛮横惯了,揣着一肚子气就往外冲,想要去找晏巍要个说法。
可惜,碰了一鼻子的灰。府上的士兵,对晏巍忠心耿耿,晏巍说守住世子的院子,这两年她再没能踏进那个院子一步。说不让她出府,那就是她把刀架在脖子上以命相挟都没用。
晏诗雨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最后气冲冲地去找了她娘亲。
一进门,她就哭喊道:“娘亲,您得给女儿做主啊!爹爹竟然禁了女儿的足!”
林彩月见女儿哭的这么伤心,连忙将她拥在怀中哄着:“乖女儿,不哭不哭,这事娘亲已经知道了。你爹爹为什么要禁足你?”
晏诗雨咬牙切齿地道:“就因为女儿今天敲打了秦迟一番!秦迟不仅羞辱了我,还去找爹爹告状,爹爹看不过去,便禁足了女儿!”
林彩月又是拍又是哄,和她同仇敌忾:“你爹真是个老糊涂,那么偏心秦迟,是真把他当成儿子培养了?人家身体中流的又不是他的血!”
晏诗雨的样貌遗传了林彩月,可见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只是这些年来,困于后宅,眼中只有权势地位,曾经的娇憨和青涩消失不见,仅剩尖酸刻薄。
越说她越难过:“你爹爹看似是在禁足你,实则是在打我的脸。就因为我是他的续弦,在他心中,永远比不上他的原配妻子,就要被他如此糟践!诗雨,咱们母女两个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晏诗雨听了这话,悲从心来,抱着她哭了良久,最后林彩月答应会帮她讨个说法,哭声才停歇。
她眨了眨发痛的眼珠,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张拜帖,好奇地问:“谁要到府上来?”